脸的不赞同:“劳累半生?难道不是享受了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大夏数百年,各地门阀大地主所谓的耕读传家,耕地的是佃农,在书院里读书论道、大放厥词的人,恐怕连锄头都没摸过!正真劳累的可不是他们,是那些连土地都没有了的佃农!”
“朕知你意思,可现在东厂与锦衣卫势力壮大,东林党已显弱势,朕觉得已经足够了。”
林羽泽道:“你心软了?”
“朕只是不想把人逼死在朝堂之上。”女皇始终忘不了,牧扬头一下一下得往地上砸,变红的额头很快流下了鲜血,牧扬却像没感觉到一样,只是恳求得望着坐在龙椅上的她。
她并不是狠不下心来处死犯了罪的朝臣,从登基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手染鲜血的准备。可这些臣子不应该因为党争死去,她不希望她统治下的大夏朝堂变得如此黑暗,这与她的初心截然相反。
“若现在不趁胜追击,要不了多久,他们只会变本加厉的反扑回来!”
女皇抿嘴勾出微笑的弧度,起身握住林羽泽的手安慰道:
“阿泽,我知道你害怕他们报复你,你放心,有朕在,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安然无恙?呵,性命能保住,势力却会被东林党一点一滴的蚕食掉,这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
林羽泽不再言语,直直看着女皇的眼睛,女皇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手下一松,放开了林羽泽的手。
反手抓住女皇的手,林羽泽幽幽问道:
“若我说,我一定要东林党灭,将离,你帮不帮我?”
林羽泽双眸幽暗似深潭,似要将女皇的心神都卷进去。女皇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与痛苦,最终归于平寂。
两人对视,脸上皆无表情,明明手握着,脚下却仿佛隔有天堑,遥不可及。
许久许久,女皇才开口。
“阿泽,你到底想要什么?”
林羽泽神色晦暗,紧咬后牙,腮帮子绷得紧紧得,心中所想太过沉重,重到她无法启齿。
半晌,才道:
“我要东林党消失。”
女皇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快到林羽泽几乎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是么......”
女皇前进几步,靠进林羽泽怀里,双手顺着林羽泽的腰带向后环住她,鬓角贴上林羽泽的脸颊,轻声说道:
“你要的,朕都会给的。”
只要你,不负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