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 实体经济萧条, 投资越来越不好做,倒是娱乐圈越来越挣钱。
这不,前阵子才爆出某某影帝近亿片酬的新闻, 网上一片酸骂, 连广电局都惊动了。
赶着这势头, 大老板们找不到地方投的热钱使劲儿往里头涌, 影视作品产量一时蓬勃。
接到Mason电话的时候, 许罂正在睡觉,房间门窗紧闭,光线昏暗。
那边一再警告:“我跟你说别迟到啊!”
“嗯……”声音很懒。
“有没在听啊你到底?”
没得到回应, Mason有点儿火大, “喂!你给我醒醒许罂!晚上张导和资方的老板要来, 你要比大佬来得还晚, 你女二号我直接给谭蔷蔷!”
公司走廊,Mason靠着玻璃墙叉腰打电话,说完就听听筒里传来柔而慵懒的声音:“好啊, 给谁都行,你说了算……”
接着就是嘟嘟声。
——许罂竟答应了而且直接把他电话给挂掉!
Mason气得直骂“有毒”。
被电话一吵, 许罂想睡也睡不下去,翻了身平躺,手臂在额头上放了会儿, 打了个哈欠坐起来。
旁边的百叶窗漏进些许黄昏夕晖, 有汽车的声音远远传来。
她盘腿肘着膝盖, 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被电话打断的梦境,画面还未完全消散。
那些……年少时荒唐糜烂的情.事呵。
转眼,竟都过去9年……
光阴当真可怕了。
“叮。”
被子上的手机亮起来,屏幕弹出新来的讯息。
Mason【给我快!点!儿!】
“这基佬,真啰嗦……”
许罂把手机一丢,却也依言起床。
酒店很干净,许罂站在洗漱台吐掉牙膏泡沫,用洗脸仪细细洗了脸,完后冲着镜子仔细化妆。
擦完口红抿了抿,许罂试着对镜子弯红唇微笑了一下,看美不美。
镜子里,即将满27岁的女人,成熟性感,微卷的长发,黑色吊带睡裙,胸部饱满雪白耸得沟沟壑壑的。
这个年纪,是女人身体最成熟饱满的时候,连空气都被姣好的肉.体染上迷情的味道。
看了一会儿镜中衣着暴露的自己,许罂忽然没了化妆兴致,随手在桌上小巧精致的烟盒子里摸了根女士烟。
咔哒划开打火机,火苗跳跃之后,雪烟从她红唇里溢出来。
平时烟抽得不多,饿着肚子吸了几口就有些头闷。许罂缓了缓劲头,点开微信,找到闺蜜唐糖。
唐糖大学毕业跟她一起进的娱乐圈,最近在横店那边拍戏。
她记得今晚唐糖夜戏,现在应该在等场,于是发了微信给她。
【我..又梦见他了】
果然那边回复很快。
唐糖【谁】
许罂【那个】
唐糖【又梦见了??】
许罂【嗯】
唐糖【那你倆干啥了 梦里头[呆]】
单手夹烟,许罂呼出一口雪白,涂了指甲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打下四个字,发过去——
【下流之事】
发完这一条,许罂就没看手机了,专心收拾仪容、换衣服。
这次接的电影《长歌传》制作方和资方都是圈内大佬,得罪不起。
倒不是她怕,主要是不想听Mason那个爱操心的货啰嗦念叨。
每每听见他唠叨,总不免让她想起高中时代的父母,碎碎念个没完。
让人生理性脑仁儿疼。
许罂收拾停当,天已开始暗了,踩着高跟鞋刚从酒店旋转门出来,迎面一股热浪将她席卷。
今年全国气温偏高。七月的酷暑,一天炙烤下来,整个街道建筑包括地皮在内,都腾着一股热气。
许罂戴着墨镜口罩,穿着短裤,小腿被地面冲上的热浪燎得腻闷,不由想咒哪个该死的提的这个饭局。
吃饭地点在一家浙江菜。
她走进去,服务生小哥就来笑嘻嘻地殷勤引着,往二层的大包厢走。
许罂来得不早不晚,刚好赶在大佬之前。
Mason 就抱着胳膊靠着窗对她挑眉笑:“看来读书的时候就是踩点进教室的货色啊。”
许罂笑着把包随手往座位上一放。“错了,姐那时候从不踩点。来去如风。”
对于许罂问题少女的中学时代,Mason 有所耳闻,幸好她成名早,那些黑料早就被掐烂了,没什么好费心再去遮掩公关的。
全国的酒桌文化都是推杯换盏,来来往往,像是没完没了。
席上有资方的人想灌醉许罂,结果没得逞。
——不良少女十五岁就开启酒徒生涯,轻易可醉不了。
那人有些不甘心,可又拿许罂没办法。
圈子乱,这种想找暧昧的人,许罂早见怪不怪,淡然处理。
酒过三巡,大佬们开始聊电影的前景,拍摄和演员,许罂作为女二号没什么好插话的,交给男女主演去说就好了。
她乐得清闲,夹着一支女性同伴递过来的烟,没抽,就任它燃着,跟两个女演员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