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正在晒谷场晒麦子的人听到声响,纷纷围了过来。
夏家的人还没出来,倒是赶过来的苏耀辉脸黑了。
他一把拽住周梨花:“你个蠢婆娘,你胡些什么?”
“我说错了吗?她没想着退亲,再嫁给你?”周梨花这会就像个炮竹筒一样,一点就爆了,根本就劝不住。
这时,夏家的人也被吵出来了,刘月红气得憋红了脸:“周梨花,你……你别诬蔑人!”
周梨花双手叉腰,一脸冷笑:“臭不要脸的,我诬蔑你?你当年没跟你爹娘闹着要退亲?你没说想嫁进老苏家?”
“你敢对天发誓吗?老娘就敢!”
“今儿我周梨花要是说了一句假话,我周梨花就天打雷劈,合该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被人吐口水。”
她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古时候的人,特别是这种乡下地方,对于这种毒誓,那是非常忌惮的。
一时,村民们看向夏家的人,特别是刘月红的眼神都变了。
“我……我没法活了我,我不活了我。”
刘月红气得差点吐血,泪流满面,屈辱地撞向了一边的石磨盘。
“快拦住她。”
夏老爷子一声厉喝,他大儿子夏强赶紧抱住了自家婆娘的腰。
夏老爷子脸色很难看,夏老太太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耀辉媳妇,有话进屋说,这样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有村民看在里正的面子上,也帮着劝说:“是啊,有话就好好说吧,都是一个村的,别闹得太僵。”
“进屋说?”
周梨花冷哼了一声。
“我才不进屋,进屋说了,这事说不定还成我老苏家的不对了,我今儿就是要当着大伙的面,把这事说个一清二楚。”
“我老苏家好不容易琢磨出个赚钱的营生,这才多少天?她刘月红这个不要脸的,她就派她那小儿子狗蛋,从我家三郎嘴里骗到了方子,然后拿回去给了她娘家人。”
“大伙要是不信的话,现在就去镇子上看看,看看那个卖牙刷和中药牙粉的铺子,是不是她娘家舅哥的。”
说着,她还一脸鄙夷地看向了夏老爷子:“里正,不是我说你们,俗话说得好,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样什么都紧着娘家人,吃里扒外的媳妇,也就你们家能容得下,这要是换了别的家,早就休出门去了。”
周梨花越说,夏老爷子脸色就越难看,最后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刘氏,她说的都是真的?”
刘月红有一瞬间的心虚,但很快又挺起了胸膛:“她诬蔑我,我根本没做过。”
“我娘家在镇上是有个杂货铺,可就算杂货铺里有卖牙刷牙粉,那也不能说就是仿着她苏家的啊?”
“难道就他苏家人能卖牙刷牙粉?”
“那大城里头,早就有这些东西卖了,难道只许她苏家卖,就不许别人卖?这也太霸道了一点。”
“臭婆娘,你还敢狡辩?”
“整个镇上,从一开始就只有我家卖牙刷牙粉,而你娘家的铺子里卖的牙刷牙粉,就连那刻的花纹,还有那装牙粉的瓶子都跟咱家的一模一样,你还敢说不是偷了咱家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