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晨起街道两旁便有大量的百姓守着,甚至还有护卫军拦在两边以免发生意外。
直到午时一刻,城门外才传来大量的马蹄声,整齐划一,势如山洪!
来了!
苏酥坐在视角极好的阁楼里,一瞬不瞬地盯着外面,生怕错过一秒。
“恭迎将军凯旋!”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一句。
百姓听到便跟着一起大喊:“恭迎将军凯旋!!!”
苏酥瞳孔微缩,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浑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被带动着沸腾起来。
“啊啊啊啊啊,宋将军!!!”
只见领头之人一身白袍银甲,踏马而来,墨发一丝不乱地束在头顶。
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片士兵,杀戮之气如排山倒海而来,让人不禁心颤。
“啊啊啊啊,宋将军,叶将军!!!”
不少姑娘拿出手帕,香囊扔向他们,叶景初潇洒地接下一只手帕,引得姑娘们娇羞地尖叫连连。
叶景初骑马到宋时桉旁边,笑着道;“姑娘们还是一如往日的热情啊。”
苏酥疑惑地看向春华,“这是干什么?”
凶器?
暗杀?
春华面上有些红,轻声解释道:“给男子丢手帕或者贴身之物,是在,是在表达仰慕。”
苏酥眼睛一亮,刚想扯下腰间的香囊,突然想到什么嘴角勾了起来。
在春华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取下了头上的簪子抛了下去。
春华:“!”
小姐疯了吗?!
簪子会戳死人的!!!!!
春华连忙走到窗前,在簪子快要掉落的时候捂住眼睛。
苏酥则依旧趴在窗台上,笑盈盈地看着簪子往宋时桉的位置掉落。
宋时桉察觉到瞬间伸手握住,展开手才发现是一只簪子,下意识往上面看过去。
倒是给一旁的叶景初吓了一跳。
这是暗杀吧?!
苏酥对上宋时桉的眼眸,有些愣住。
她一直以为宋时桉作为将军,面容本该是冷峻凶狠的。
但坐在马上的少年清朗的眉眼却是温柔的,嘴角淡淡一笑,一股温柔便破开冷硬的盔甲渗透出来。
苏酥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耳边的马蹄声似乎已经消失殆尽,这一刻只剩下楼下的鲜衣怒马少年,和心跳如鼓的她。
叶景初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顿了顿才缓缓道:“这不是苏府的那位吗?”
宋时桉收回视线,垂眸看着手里的簪,在叶景初的视线看过来之前便收了起来。
叶景初调侃了吹个口哨,“宋将军还是如此受欢迎啊,今日依旧满载而归。”
宋时桉并没有在街道逗留而是直接去了皇宫面见皇帝。
“参见陛下。”
炎景帝看着不过三十来岁,爽朗地笑了一声招呼宋时桉坐下。
“谢陛下,北方匈奴已经全部退下,短期内不会再来犯。”
“好啊好啊,朕知道你永远不会让朕失望,哈哈哈哈哈哈!”
“臣不敢当。”
炎景帝摆了摆手,“别这么拘谨,又不是上朝,朕听闻苏家姑娘有意与你啊?”
宋时桉脑海中莫名浮现楼台上眼眸带笑的女子。
“苏姑娘自是极好的。”
“哈哈哈哈哈哈,既然如此为何宋将军又为何拒绝,莫不是因为外界传闻?”
宋时桉垂眸,温声道:“并非,臣心在战场,并无娶妻之意。”
炎景帝摇了摇头,“你呀你呀,朕改说你什么好,难不成你当真一辈子征战沙场不成,男子总要成家的,家中有妻儿守候又是何其幸福。”
宋时桉低头并未接话。
“朕到是觉得苏姑娘天真果干,敢爱敢恨,是个不错的女娘,宋将军不妨再多考虑考虑。”
“父皇!”
长公主突然闯了进来,急忙喊了一声。
“茹儿,你怎么来了?”
夏景茹不通报就推门而入,炎景帝却也不见半点怒气。
夏景茹跺了跺脚,撒娇道:“爹爹又私下和时桉哥哥在一块。”
炎景帝大笑,“朕正在给你时桉哥哥说婚姻大事呢。”
夏景茹咬了咬嘴唇,她正是听到父皇夸赞苏酥是才忍不住推门而入的。
她从小便仰慕时桉哥哥,断不可能让别人抢了去,更别说是苏酥这种蠢货!
只是没想到苏酥抢宁睛儿的男人不够,这会还要来抢她的!
夏景茹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当初怎么没死在绑匪手里!
宋时桉见长公主来了,便拱了拱手,“臣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宋将军舟车劳顿,好生休息才是。”
“是啊,时桉哥哥多注意身体。”
“多谢陛下。”
宋时桉拱手转身离开。
“茹儿这是作何?”
夏景茹突然对着炎景帝跪下,双手握拳,抬头道:“父皇,女儿心悦时桉哥哥,还望父皇成全!”
“放肆!”
炎景帝厉声道,面容一反平日的慈爱模样,“你早已与燕国皇子定下婚约,此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