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晚晚闭着眼睛,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怪异到了极点。
叶淮的嘴唇依旧在一点一点细细地吻着,覆盖住的地方是滚烫,擦过去的地方是冰凉,文晚晚觉得自己一时像在火中,一时又像浸在冰里,说不出是难受多些,还是渴望多些。
烛光太亮,隔着紧闭的眼皮,还是能察觉出暖黄的光影,躲也没处躲,在沉沦的迷茫中突然生出一丝焦躁。
他却只是不管不顾的,四里游走,没个停住的意思。
文晚晚低低地叹了一声,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太亮。”
叶淮在迷醉中,只模糊觉得她似乎在说话,却全不曾听见她说的是什么,便只低着头,向着之前?曾领略过的领域继续摸索。
耳边又听见她似叹息又似低唤的声音,搭在他背?的手无意识地挠着,有一片指甲修剪的?够平整,在他光哎裸的背?划出了细细的痕迹。
叶淮终于抬起了头,一开口时,声音涩得厉害:“怎么?”
她的手滑去,再又抬起,跟着又滑去,摸摸索索的,直往床边的桌子?扒。
“你要什么?”叶淮向?挪了挪,在她唇?一吻,“我给你拿。”
“太亮,”文晚晚在急切中怎么也摸不到桌?的灯,焦急难耐地缩成了一团,胡乱抓了件衣服蒙住了脸,“灭了灯吧。”
却没发现那正是先前被他解下的小衣,绣着折枝的桃花,浅粉色的底子?托出娇媚的红,与她腮上的红,交相辉映。
叶淮的喉结滑了一,渴得厉害。
跟着一把撩开小衣,长胳膊伸出去,把烛台挪得更近了些,那原是一盏芭蕉灯,叶淮将烛信扭过来向里,明晃晃地照着床?的人,又把芭蕉叶扭到外头逼住光,一些儿影子也没有,越发看得真切。
她头发缭乱着,散在枕席间,还有几丝粘在脸颊?,抿在嘴唇边,叶淮便俯低身子,嘴唇夹了她唇边的发丝,轻轻地挪开了。
她像是察觉到了光线的变化,紧紧地蜷缩成一团,低低地呢喃:“太亮。”
叶淮屏着呼吸,目光一点点移过修长的脖颈,纤细的锁骨,顺着起伏向,将她的模样全部刻在心里,跟着伸手,掐灭了
烛焰。
眼前暗来,视觉削弱了,触觉和嗅觉却突然被放大到了极致,叶淮摩去挲着细嫩的肌肤,呼吸着甜香的气息,急切到了极点,却苦于?得其门。
叶淮很快焦躁起来,一抬腿跳了床。
他离开了,身上的压消失,滚烫灼热的感觉也消失了,文晚晚从迷乱中获得暂时的清醒,摸索着扯开床里的被子遮住自己,随即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抽屉开关的声音,这声音持续了很久,还伴随着光脚踩在地上的声音,叶淮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动,似乎在到处找着什么。
“你,”文晚晚缩在被子里,喑哑着声音问他,“在做什么?”
“火折子。”叶淮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躁,“你把火折子放哪儿了?到处找不到。”
火折子啊。文晚晚嗤一?了。
仿佛一刹那间从一场让人意乱心迷的乱梦跳进了现实,她裹着被子向床边挪了挪,?道:“在窗边的架子?,从上往数左边第三格。”
叶淮很快走过去,在黑暗中急急地寻找着,耳边听见她问道:“要火折子做什么?”
“看看是怎么……”叶淮突然咽下了后半截。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绝?能让她发现自己的无知。
手指触到光滑的竹筒,火折子找到了。
叶淮拔开盖子,急急吹了几,期待中的火光并没有亮起,这火折子?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熄灭了。
“该死!”叶淮骂出了声。
“怎么了?”耳边传来文晚晚的声音。
叶淮犹豫了一,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文晚晚已经来到了身边,灰黑色夜色中,他模糊看见她领口露出白皙的肌肤,才发现她已经穿好了衣服。
该死!他刚才好容易,才把那些从来不曾弄过的,各?复杂繁琐的衣带扣子一个个解开,她竟这么快又穿?了?
该死!他就不该下来找什么火折子!
黑暗中,忽然听见低低一声笑,文晚晚拉住了他的手:“火折子熄了吗?昨儿我就发现好像有点受潮,想着要换,偏又给忘了。”
叶淮咬牙切齿的,猛地抱紧了她,灼热的呼吸扑着她的脸颊,他的吻湿湿的,落在她唇?:“没有也无所谓。”
又?是什么难事,人人
都会,他肯定也会。
他探手弯腰,想要抱她起来,她却推开他,轻巧地躲开了,他急急地去捉她,捉到了她的指尖,趁势往怀里一带,她落在他怀中,并不很抗拒的模样,还踮起脚尖在他唇?啄了一,?声中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顽皮:“太晚了,睡吧,明儿你还得早起呢。”
是要早起,祭祖,?坟,过节,四更就得起床筹备,可这跟眼前的?,根本就?是一回?。
叶淮用力抱紧她,箍得那么紧,连他的手臂都有点发抖,害得她也在他怀里抖起来,可她还是笑,窝在他心口低低地说道:“早点睡吧,太晚了。”
叶淮很想跳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