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晚上,他提前回来,站在房间的窗外,冷静又沉默地看着房间里,他用浑身鲜血赢回来的女猪佬,躺在别的猎人身上尖叫。”
“他再回去的时候,是白天,女猪佬像是什么事情都浑然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跑出来迎接他,接过他脱下来的血衣,又想接过对方手里血迹斑斑的武器的时候,年轻猎人手上动作紧了紧,没让她拿走。”
“他看向女猪佬,忽然一声不响地猛地抓起对方的头发,反手就拖着那个女猪佬大步走向地牢。”
“女猪佬被他一拖一拽,冷不丁摔倒在地上,一边抱着肚子一边尖叫着挣扎扑腾,可她的那点力量,在年轻猎人眼里一点也不够看。他冷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也一言不发,只是拽着女猪佬直接往墙上一扔。”
“女猪佬被这样的巨大力量撞得满头都是血,甚至一时半会儿都回不了神。”
“年轻的猎人说,他受到的耻辱、吃到的亏,应该被记录在一个鲜艳的位置,让他以后能常常一眼就看见,永远提醒他,让他记起他曾记犯过多么愚蠢的错误。”
“然后他选择了这个位置。”陈鹤宁点了点墙上的那个人脸,“这张脸,其实并不是印在墙上,而是挂在墙上,后来才被我灌注起来,嵌在上面。”
“我知道这样说似乎有些难以理解,让我好好向你们介绍一下他的工序。”陈鹤宁露出一个笑。
而张涵玉、方夏几人见到他这样的笑,就心里发毛。
“他架起了一个火炉,从我们捡回来的那些弃置材料里,翻出金属块,融成了滚烫发红的铁水。然后他就把那个女人的头,按了进去,当着所有人的面,那个女人起先还尖叫扑腾了一下,但几乎没过几秒,她就趴在里面不动了。”
“他把女人从铁水里拔-出来,她正面的五官已经几乎被融化了,而铁水里,则保留下女人尖叫的五官模样,虽然并没有印得那么完美无缺,但作为一件首创作品,这堪称优秀了。”
“后来,那个年轻的猎人就把这个彻底冷却下来的铁水模具挂在了墙上,那个女人尖叫的脸,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所有人背叛的下场是什么。”
“这件作品,我得说,极具意义。它见证了一个年轻猎人的成长,同时又是一道警示标志,对那时的猪佬和猎人们起到了非常有效的警示作用。”陈鹤宁侃侃而谈。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标识”实在过于惊悚,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学术家,在向他的学生们介绍什么里程碑一样的东西。
张涵玉、方夏、张宇铭:“……”
张涵玉大着胆子反驳他:“故事很精彩,可这讲的不是你的故事。”
“那个年轻猎人是我的哥哥,帮助他把那个女猪佬从铁水里一起拔-出来的人,是我,所以我也参与在这个故事里,相当于这是我的故事。”陈鹤宁光明正大地换概念,哪怕他耍赖耍得那么明显,张涵玉几人也不敢说什么。
陈鹤宁看向张宇铭,问道:“您觉得我哥哥处理得怎么样?”
张宇铭看了他一眼,皱皱眉:“除了有点恶心,并且违反法律之外,合情合理。”
张涵玉和方夏两人跟着点头附和。
江一鸣抬头看了眼那三个年轻人,合情合理?
他不确定是因为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让这些人的思维潜移默化地发生了转变,还是说正是这样的环境,让他们放下了心防,展现出了他们最原本的想法。
不管是哪种,这个“合情合理”的结论,看似温和理智,实际上却疯狂又病态,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滥用这种程度的私刑,无论什么理由,都与“合情合理”挂不上边。
江一鸣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如果不是刚才在别墅里的所见所遇太过怪异,让他一时间摸不准眼前这个人、这片地方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早就暴力拆卸,拎着他家总裁闯出去了。
他总觉得,这幢别墅、陈鹤宁,还藏着别的秘密,而这个秘密,隐约让他感觉到威胁,寒毛都立了起来。
钟晟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安抚地揉搓了两下对方手腕间细腻的皮肤,耳语道:“不要急,静观其变。”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感觉好像习惯了最近下班回来码字的节奏,有些进入状态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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