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笑,“你真想要吗?”
“不要, 我不想看你的账单。”
他叹气:“我总觉得你有哪里不对劲。”
她奇道:“有吗?”
“有。你哪里都不对劲, ”把她按倒在床上, 挠她的腰, “你很不爱出去玩, 总是闷在家里。”
她笑得滚来滚去,“你、你自己出去玩好了。”
“我一个人出去玩?那可没劲!你知道那些姑娘们总会跟着我们。”
“才怪!你们要是不想找什么姑娘,她们也不会搭理你们的。”她有点好奇, “那是什么感受?我是说,被很多漂亮姑娘包围着。”
他有点不大自在,但还是回答了:“就……那样呗,你知道的, 有些是为了‘玩’, 有些是为了其他的。”
“比如?”
“比如去酒店开房间,酒啊食物啊这些, 当然是我们付账。”说的很有些含糊,“还有……其他的。”
“给钱吗?给钱的话, 不就变成性-交易了?”
他瞥她一眼, “没有钱。”
“我就不是很明白她们是怎么想的。”她琢磨了一会儿, “是不是没有工作的话, 新人就会过得很艰难?”
“那当然。”莱昂纳多心想她还真没有为钱或是工作发愁过,所以无法体会一个从外地来的女孩想要进入好莱坞是多么不容易, 端盘子赚生活费一边打零工一边试镜在绝大部分新人来说才是正常的, 运气好的一年半年的就能找到跑龙套的工作, 运气不好的就必须绞尽脑汁求出位了,比如跟大明星有点什么绯闻,就能立即被人知道。好莱坞就怕没人知道你是谁,至于你为了出名都做了些什么,没人关心。
还有一些姑娘,工作没找到,却染上了毒瘾,基本上就完了,没什么希望了。好莱坞毒品泛滥随处可见,但一个吸毒的新人,没人想要。
萨莫好在一直被苏珊娜非常小心而严格的约束着,她自己对这些放纵的诱惑也不感兴趣,没有中二叛逆过,从没觉得迪斯尼频道的工作压力巨大,成为奥斯卡小明星后也很自律。童星堕落后变成流星,绝大多数都是因为家庭原因,缺乏有力又负责的监护人,面对压力与好莱坞的纸醉金迷、无数诱惑无力抗争,就此沉寂,还有些过早死亡,徒留遗憾。
他很得意自己自控能力强,玩归玩,工作是要放在第一的,之前酒喝的比较凶,现在萨莫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就很自觉的少喝酒,出去玩的时候多喝几杯,跟萨莫在一起就假装自己酒瘾不大,只在临睡前喝一杯。
萨莫想着他多半也就是男人的炫耀心理吧,毕竟被年轻漂亮的姑娘包围着也挺得意的,仿佛“占有”了优质的异性资源,很能满足他的男性虚荣心,但那些不过是错觉,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彻底明白。
好莱坞很复杂,因为有着“一夜成名”的巨大诱惑,每年都有无数鲜活美貌的年轻男女投身到这里,但成功的毕竟是少数。机会难得,要能看到机会,还要能抓住机会,走错一步都有可能堕落。
伊利亚·伍德说过他遭遇的或者听说过的儿童演员受虐待的事件,不一定是性虐待,也可能是身体虐待或是心理虐待,好莱坞就连脆弱一点的成年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孩子,之所以很多儿童演员成年后就离开影视行业,也是因为对这里的污秽感到恶心不适。
萨莫算是少数几乎没有接触到这种事情的小童星了,其实也不是没有,比如有些制作人会对跑龙套打酱油的小演员们吼叫辱骂——毕竟有的孩子确实年纪太小而太熊孩子——拍摄现场又不可能让每一个孩子的监护人都在场,只有像她这样的主演才有这种待遇,于是萨莫当时被吓到了,苏珊娜非常不悦,差点跟制作人吵翻。
她也想过,如果丹尼斯没有努力赚钱,布鲁克家需要她来养家糊口,会是什么样?苏珊娜或许会忍着气,尽量让她多接工作,就像有些童星那样,那她或许还真的会为了工作与赚钱的巨大压力,选择投入到毒品的怀抱——那个巴里摩尔家的小公主不就是这样吗?她还算演艺世家的后代呢,都压力巨大,更别说别的童星了。
所以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那些混迹夜店、酒吧的想成为演员的姑娘只能靠自己的天赋条件力求出位,而她,已经有了令很多很多这样的姑娘羡慕妒忌恨的名气和地位。
现在,还有了让无数女人羡慕妒忌恨的“万人迷的未婚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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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派对已经举办过了,新年前的某天,他们跟布鲁克夫妇、乔治和伊尔梅林在一起吃了晚餐;第二天中午,又跟乔治和现在的妻子佩吉·法勒、继子亚当在一起吃了午餐。
乔治是“垮掉的一代”中一些代表人物的好友,比如现代诗人欧文·艾伦·金斯堡,是漫画家,出版过自己的漫画故事,也做一些地下诗集、地下前卫漫画的出版工作,可以算是特立独行的艺术商了,不过这些艺术显然不很赚钱,在莱昂纳多幼年时期,他的经济状况一直不怎么样,没法提供给儿子更好一点的生活质量。
莱昂纳多少年时期跟继兄的感情很好,两个男孩相差3岁,从小一块儿长大,亚当拍过一些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