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起来,像话吗?我们都替你们一家子羞愧!”
“分明就是你们一下心术不正,自食恶果,做错了事不仅不认错,还一次次妄想把帽子扣在你堂妹身上,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们一家老小这么不要脸的。”
这几个救了赵小曼的村民们越说越气愤。
被赵小曼当枪使的感觉可不好。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继续指着赵小曼,要是赵小曼此刻再气的跳河,他们都不会再救她了!
“别说,想想赵家老大一家人就觉得恶心透了!
也别怪我老调重谈了。小曼丫头,你自己说说,你二婶母一家带着你二叔的棺椁回来葬祖,没主动招惹你们吧?
是你们百般阻挠欺压,还颠倒是非吧?
现在呢,你家父母是个那种道德品性都败坏,给我们村丢脸的人,你这晚辈不但不引以为戒,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丢不丢人?你日后还如何说婆家?谁敢娶你哟?”
“还说婆家?这哪个敢要啊?这要是我女儿,我非得把她打死,省的败坏家风!”
众人的话越来越难听,看着赵小曼的眼神厌恶至极。
赵小曼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急促的呼吸着,身子也越来越软,最后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那几个救了她的村民才算闭了口。
都是普通人,见人晕过去了,也都有些担心起来。
都看向了赵凝惞。
赵凝惞看了看倒地的赵小曼,微微皱了皱眉。
看起来是真的晕过去了,倒也不完全是被气的。
可能是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一激,又长时间没热水洗澡换衣,被冻着的。
“这……可如何是好?”这个时候一个来看热闹的强壮妇人出声了。
赵凝惞瞧了那出声的妇人一眼,便道:“婶,能帮我背着我堂姐,将她送回她家去吗?”
那妇人是个八卦的,却也是个乐意打抱不平的,之前就说她是说赵小曼最狠的一个。
原本她是不乐意管赵小曼的。但赵凝惞温和有礼的开口了,她也不好拒绝。
“就你们一家子心善,他们一家却完全不领你们的情,真是造孽。”路上那强壮妇人还在愤愤不平的嘟囔。
赵凝惞给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对她的打抱不平表示感谢。
将赵小曼送到她家后,健壮的妇人就发现赵小曼发起了高热。
有些嫌弃的瞥赵小曼一眼,“可还真是个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这冷水里泡一下,这么快就起了高热。”
说完,就又看了一眼赵凝惞,问道:“凝惞你看咋办?她家现在大人都不在,将她一个发了高热的人丢在这里也不妥,可别出事了!”
赵凝惞想了想,便对这健壮妇人道:“还劳烦婶子替我烧水给我堂姐擦洗换身衣衫,再替我照看她几日。我先给她请大夫去……”
“哎,凝惞丫头,我家也有事啊,可不能日日守着她!”健壮妇人根本就不愿意,她将这赵小曼背回来就算对得起这个品性不好的臭丫头了。
赵凝惞立刻道:“婶子放心,不会让您白忙活,您照顾我堂姐一日,我付您三十文钱。”
“真的?”健壮妇人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这大冬日的,男人们都没有活计做,除非那些有手艺的,比如木工瓦工……那一日的工钱最多也就二十五文!
女人们就是浆洗衣服的活计都很难接到,接到了浆洗一天的衣服,只得十文左右。
这还是冬日的价,若是夏日那不过也就五六文罢。
可她若是照顾这赵小曼一日,就能得三十文的高价!
这让这妇人如何不喜?
赵凝惞点了点头,她是不可能来照顾赵小曼的。
出钱给她看诊和找人照顾她,也就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赵小曼受罪她高兴,却也不会见她因病没了命。
虽然,这都是赵小曼自己作的。
“哎呀,凝惞丫头真是菩萨心肠!和赵小曼这丫头比,真是高下立现啊!以后我看赵小曼这臭丫头还怎么污蔑你们一家!”
“你放心,婶子虽讨厌死了这臭丫头,但你的托付婶子会好好放在心上的,你就放心罢!”
赵凝惞谢过了她,又请了村民替赵小曼请了大夫看病,开药。
这件事被那健壮妇人在村里一宣扬,众人对赵小曼的印象更差,对赵老大一家更是鄙夷。
都说,这赵家老大一家也不知怎么回事,从根子上就坏透了……
对赵凝惞一家的印象也更好。
顾正则去将事办好后,决定两日后去另一个县府顺手料理几件差事。
这日,赵凝惞,赵夫人和赵玉麟母子三人在门口想送,赵夫人还给顾正则带了些亲手做的吃食。
顾正则谢过,深邃的眼眸看着赵凝惞,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暖玉挂坠,“在这叨扰了几日,这个算是谢礼。”
那暖玉挂坠雪白通透,上面雕刻的却是龙凤飞天的图案,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之物。
赵凝惞没敢接,“顾大人,您还和我们客套么!我们一家欠您的都还不清了……哪里还能接您这样贵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