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见她那傻样又笑了起来,“可见你真被薇姐儿说着了,根本不担心这一胎怀的是男是女。”
姜初月才明白韩氏的意思。
“那还真不担心!”姜初月眉眼含笑,伸手拿了一块红豆糕递给自家娘亲,神情惬意的说道:“刚查出我有孕后,娘和夫君就安了我的心了。”
韩氏一听这话,也欢喜起来,看着姜初月细问,“你婆母和朗哥儿都和你说了,不介意你这一胎是男是女?”
姜初月捡了一小块豌豆黄吃了,然后才抿唇一笑,神情轻快的回道:“是的呀,爹娘和夫君都无所谓的,生男生女都一样!”
韩氏对顾家的态度是真放心了,她看得出来暖姐儿不会为了安她的心这样说,暖姐儿脸上轻快的神情不会骗人。
她心里多少还是担心,但也不想拿自己的担心来烦有孕的女儿。
接着就将顾老夫人刚留她多住些日子的事情和姜初月说了。
姜初月一听就笑了,“那好啊!娘亲您就在府上多住些日子,自我们买了隔壁的府邸,娘亲还没好好逛过吧?那边的院子修的可真是好,就是在江南也不常见的。如今暖姐儿祖母心疼我,接了府中馈,我正好陪着娘亲好好逛逛去。”
韩氏自己也是愿意在女儿有孕时多陪在身边照顾的,虽顾府饮食不用多说,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但一想到姜初月怀暖姐儿时候受的罪和委屈,她就想多补偿补偿女儿。
听到姜初月这样说,她忍着泪意点头答应了。
接着又和姜初月说起姜薇搬家的事。
姜薇还未来得及派人知会姜初月,姜初月自是不知的。
只是听到韩氏说的,她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常家那老爷子终究是有脑子的,这事儿处理的倒是干脆利落。
但听到韩氏说起那常夫人得了病的事,姜初月也愣住了。
老人家得的那老糊涂的病?
怕不是那常夫人得了老年痴呆症?现在可能处于轻症阶段。
若是那样的话,那还是有救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时空有没有那个技术能治好。
在姜初月曾经的那个时空,这个病症在老人家身上越来越常见了,且这个病症并不能根治,只能用药物干涉,延缓病症往严重发展的时间。
又问了常家的打算,韩氏将姜薇对她说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姜初月。
姜初月听完轻轻点头,太医院的杨御医她是知道的,让杨御医去看看也好。
若是杨御医也没办法的话,她就得请孟大夫去瞧瞧了。
那常夫人虽然是个讨人嫌的,可她若真是病的厉害,就算常大人不让姜薇夫妻回去伺疾,难道真的就不去了吗?
这个以孝道为天的社会,姜薇和常二真的如此的话,日后可有的被人戳脊梁骨。
何况常二也是在官场上混的,那日后要不要做人了?
能治好,那还是治好了为妙。
“哎,这是他们常家的事,咱们不说了,也不替人家操这份闲心!我想想薇姐儿那婆婆以前就是鼻孔朝天看不起人就觉得心堵!”韩氏又道。
姜初月点点头。
“还有薇姐儿那几位妯娌,虽说有常大人压着,有常二护着,那几个妯娌明面上在姜薇面前翻不起风浪,可也曾言语挤兑很是烦人,让她们今后被那已经糊涂了的婆婆磋磨磋磨也好!”韩氏想起这个也是有怨气的。
姜初月冷哼一声,安慰道:“娘亲莫要担心这个,之前是薇姐儿不愿意我烦神她的事,不愿和我说。我如今知道了,岂能不为她出头的道理?”
韩氏一听姜初月这话,眉目就舒展开来,忙道:“薇姐儿有你这个长姐真是她的福气!”
姜初月摆摆手,语气有些凉,“不说这话,她是我妹子!我要是不能替自己妹子出头,让她在常家被妯娌想着法子的欺辱,我这左相夫人也别做了。”
母女俩又说了些别的。
韩氏终还是在顾老夫人再三苦留下,留在了顾府照看姜初月和暖姐儿母女两个。
有了韩氏的帮手,顾老夫人放心多了。
处理了几日的中馈,就回去对顾老爷子喊苦喊累,原也不怪顾老夫人。
从姜初月给顾朗算起,这么些年足足将顾府公中产业扩了二十几倍,每日里光管账以及人事变动等大小事务就够她头疼的不行了,莫说公中生意上的那些大掌柜以及庄子上庄头遇到大事不敢自己抉择来讨主家的主意了。
顾老爷子往年都不大管家中庶务,但见自家夫人难得喊苦喊累,不免心疼,便自告奋勇帮她一帮。
这下就将自己给坑了,顾老夫人抓着他就不放了,这就样顾老爷子每日天不亮就陪着顾夫人起来处理中馈事宜。
但凡想偷个懒,就被顾老夫人两眼一瞪,“公中产业这么繁多那还不好?这可都是为你子孙准备的,今日你不好好打理,岂不是耽误了子孙?”
顾老爷子想到公中账面上那庞大的数字,不免又精神抖擞起来。
这老夫妻俩就这样痛并快乐着。
这日子一晃就快到姜初月的预产期了。
十月怀胎,姜初月这第二胎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