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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不是扮作,我从未说过自...)(2 / 3)

水廊之上原本缥缈出尘之气荡然无存,于崇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诸位可还记得自己身份?此处乃是于府,我要宴请之人乃是镇国定远公,何时国公家事也成了我于府花宴上的谈资?何时我于府成了毫无风度公然讥嘲他人之地?”

那人悻悻坐了回去,杜明辛还是在笑,仰头酒又喝了一壶酒。

于崇看了杜明辛一眼,又移开了眼。

京兆杜氏可上溯至汉一朝,西晋时镇南大将军杜预声名赫赫,到前唐时更是出了凌烟阁功臣杜如晦,乃是天下皆知的仕宦世家家,可惜唐亡之后藩镇乱战数十年,杜家子弟因家族声名被迫与各路乱军周旋,终究还是受了牵累,开国时修订《大梁世家名录》未将京兆杜氏列入其中,即使又有杜、杜让能接连官拜相,京兆杜氏也终究再未回世家名录之上。

当初戾太子谋反,着时任中书省丞相杜让能写即位诏书,杜让能坚持要发兵救回先帝,弃笔摔砚不肯从逆,与其弟时任户部尚书杜宏徽一同被斩,先帝归朝,追赠其为太师。

这在他面前出言不逊的杜明辛,就是杜让能长子杜光义的独子。

于崇早年深受杜让能之恩,每有宴饮都送请柬给杜家,杜光义好佛喜静,只有杜明辛这出名的浪荡子十次里来一次喝些于崇找来的新酒,偶尔兴致来了就写诗作赋。

没想到今日这小酒虫开了口,还是为了定远公之事,于崇却并不气他孟浪,让一女子嫁一丈夫再交出家业,这等谋绝户的手段竟想到了卫臻的身上,卫臻又是他每日思来想去的对手,让于崇只觉自己也被看低了。

又过了一刻,有素衣小婢踩着一串木屐打地之声走到了于崇身侧。

“大人,定远公与承影将军已来了。”

水廊尽头,已显出两个人影,看着那二人逐渐走近,于崇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堂弟。

他刚刚是说过吧,定远公卫臻总不能多穿一条裙子?她怎么不能穿?她、她就这般让另一个人也穿了裙子呀!

此时,于崇还以为定远公身后那穿着黑衣蓝裙的是她家婢女。

“当啷”一声,有酒壶落在了地上。

杜明辛已经看见了那双蓝色的眼。

喝了几壶酒,他没觉得自己醉了,此时却觉得自己大概是喝醉了做了一大梦,不然怎么看见自家少将军竟然穿了裙子?

卫蔷今日也穿了罗裙,依然是三品以上才可穿的紫,做成了大袖衫,只下裙换了绣金的香色,头上仍是简单的发髻,毫无修饰的脸,还有腰间那把长刀。

看向那些缠绕在廊柱上甚至直接垂如了水里的绡纱,她的嘴角有两分笑意。

水廊之上清风阵阵,吹得绡纱飞扬,也吹动了卫燕歌的裙角。

她的步子迈得很大。

没有人告诉过她穿着裙子就不能迈开自己的步子。

就像没人告诉她穿了裙子就不可再背刀一样。

她弯曲的发被清歌奋力地试图做成发髻,可她军屯的时候头发裹了泥,她嫌麻烦,用刀削掉了肩膀以下的头发,最后只能将头发勉强梳成辫子挽成小髻。

再次看见定远公作女子装扮,水廊中众人身上又有了上次那种浑身的不适,却都说不出所以然,越来越多的人看见了定远公身后那蓝眼的女子。

于岌站了起来,道:“定远公好罗裙,竟然让自己手下将军也强作了女子打扮,实在是……”

还没等他想出一调侃而不失礼的词,定远公已经一把拉住了自己身后那人的臂膀。

“于大夫是说承影将军?哈哈,于大夫你酒意上头?承影将军卫燕歌一直是女子,怎么你都忘了?”

女子?!

县公陆蔚家曾与卫氏同为国公,直到嫡系凋零陆蔚旁系袭爵,不仅降为了县公,连兵权也失了。

陆蔚祖母便是胡姬,因此一事,他纵然成了县公也常被人看不起,想要效仿先祖以军功重振家声也处处受阻,所以,他待承影将军也比别人亲近两分,偶尔承影将军要在东都过年节,他也不会忘了让家人多备份礼。

她竟是女子?!

也有人看着承影将军那比定远公还要高出寸余的身高,那手,那……那……那走路的样子,穿着罗裙都难掩勇毅威猛。

这般人竟然是女子?!

于崇家酒宴请的多是一些急功近利想要一层体面皮囊又满心满眼都是民脂民膏的狗苟蝇营之辈,在此处揭开燕歌是女子,果然很精彩。

这也算是跟所有人都打完了招呼,卫蔷笑着让卫燕歌坐在席座上,她此次赴宴之目的已经成了七成。

卫燕歌找到位置立刻盘腿而坐。

她临近座位要么捂住了脸,要么避开了眼。

只有一人,不捂不避还拎着酒壶走到了卫燕歌的身侧。

杜明辛想要如往常一样靠着自家少将军的肩膀坐下,可看着那黑色纱衣,他最后只是晃了晃身子,弯下腰小心说道:

“是不是你家女国公又要做些搅弄风雨之事?让少将军你扮作女子戏耍这满座庸碌之人。”

卫燕歌抬起头,看向杜明辛。

“戏耍,有。”

杜明辛长出了一口气,却又听到自家少将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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