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我警告你,顺流投资公司不是我陈家一定要买下来的,背后有大人物对它有兴趣,你这么强硬,小心踢到铁板!” 陈怀庆盯着李晋说道。 李晋微微挑眉。 讲真,陈怀庆的这句话,在李晋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 首先,上辈子顺流投资公司没有带牌照。 这一次却带的。 而且一般国资投资公司出售,都是不可能带牌照的。 兴许就是有人在里面运作。 而能让一家国资投资公司出售的时候,堂而皇之地把这价值不可估量的牌照给带进去,这需要的看不是一般的人脉。 说背后有个手眼通天的人在运作李晋也相信。 陈家,显然不够这个资格。 充其量是一个代理人之类的角色。 而之前陈致远也好,现在的陈怀庆也罢,都提出要入股顺流投资公司。 现在陈怀庆更是直接说了有大人物参与其中,那这里面的奥妙,就有意思了。 “顺流投资公司我已经买了下来,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也好,所谓那位大人物也罢,别想从这里面带走一分钱的好处,入股更是不可能。” 李晋看着陈怀庆,淡淡地说道:“想必那位大人物运作好了,却没有亲自出面买下公司,而是让你们来代为出面,要么那位大人物身份敏感,不适合亲自出面,要么就是他其实也看不太上这点东西,我说的没错吧?” 陈怀庆闭口不言,但心底却暗暗心惊。 这李晋,果然厉害,三言两语就几乎把事实给复盘了出来。 “不管是什么情况,但我拿走的东西,除非我自己不要了,想抢?那就来吧。” 李晋直接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陈老,要么接受我的条件,要么你大可以去找你背后的人出面,把我压服了,我也无话可说,但我李晋出道到现在,还没对谁低过头。” “试试看吧……” 话说完,李晋也没看陈怀庆难看至极的脸色,直接带着刘君走了。 李晋走后不久,茶社的门再次被打开,陈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爸,谈的怎么样?”陈山问道。 “谈崩了。”陈怀庆面无表情地说。 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陈山的脸色还是一黑。 “他不要钱也不要地,唯一的要求就是致远永远离开天丰市。” 听到李晋的条件,陈山大怒道:“他放屁!我们陈家的基业全在天丰市,不可能搬走,下面的独苗又只有致远这么一个,他这么做跟要灭我们陈家的门有什么区别!” “这关他什么事情?” 陈怀庆冷笑道:“要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事情能到这一步?我都了解过了,就是你儿子先去招惹的人家,要不然的话,何至于如此?” 陈山苦涩道:“那么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陈怀庆咬着牙,沉声说道:“你去安排车,我现在去找世子一趟。” 陈山震惊道:“这件事情真的要告诉世子吗?他让我们代为买下顺流投资公司,结果我们事情办砸了不说,还惹了李晋,恐怕世子会觉得我们办事不利……”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吗?”陈怀庆冰冷地看着陈山,“你是打算和李晋死磕到底还是真的把致远送走?” 陈山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陈怀庆说:“去备车吧,好歹,我当年也算是对西北王有过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香火情。” “这一次世子从西北回来天丰市祭祖,没找别人却唯独找了我们,也算是证明那点香火情分还在,这件事情,只能请世子出手。” 陈山眼睛一亮,激动道:“爸,你打算请世子对李晋动手?如果可以的话,那真是高枕无忧了,我们是斗不过李晋,可李晋在世子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垃圾货色而已,世子抬抬手就灭了。” ……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陈家似乎彻底放弃了和李晋和谈的打算。 面对晋晴系联合苏氏集团的围攻,开始奋力反抗。 不得不说,陈家能在天丰市稳坐这么久的第一首富家族宝座,的确是有一些底蕴和能量的。 只不过现在的晋晴公司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管遇到谁都需要战战兢兢的小公司,反而在很多行业,不知道多少人都要看晋晴的脸色行事。 更何况,战场还是在东南省范围之内。 用一句东南省一位权高位重的大佬所说的话,晋晴,已成气候。 陈家的抵抗,表面看起来凶猛,但实际大家都清楚,它的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但凡商战,不管攻方还是守方,都要付出代价。 这几天晋晴公司也烧了不少钱。 但是李晋并不介意。 不说把陈家打掉之后得到的利益,光是顺流投资公司那块金融牌照的好处,就足以十倍二十倍地弥补回来了。 更何况,把陈家解决也是未来顺流投资公司想要在天丰市发展的必经之路。 因此这些代价,都是必修要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