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陆靳翀这么一闹,什么尴尬气氛都给破坏殆尽,反而有种古怪的暧昧萦绕着两人。
等齐玥气恼过了,才发现他此时还保持着扑过去的姿势,半趴在陆靳翀怀里。脸上的通红渐渐传染到了耳朵、脖颈,似乎还在继续扩散。
陆靳翀止住笑,定定看着齐玥具有灵气的眉眼,白皙透着嫣红的肤色,还有桃色花瓣一样的唇。
明明是个清风一样的少年郎,为何看上去会如此勾人,那些年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陆靳翀鬼使神差的缓缓靠近,齐玥瞪大双眼呼吸一下屏住了,仿佛还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可惜还未触碰到彼此,陆靳翀便耳尖的听到有马蹄声响。
下一刻,已经猛的抽身离开,起来把火扑灭,又用沙土掩盖了一地狼藉。
齐玥看他像做贼一样的举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陆靳翀拉着藏了起来。
“怎么了?”齐玥趴在他胸前,一脸懵的开口问,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陆靳翀脸上有些窘迫,他能告诉齐玥自己带他出来野餐,属于偷鸡摸狗的行为吗?算了,为了他的形象还是不要明说了。
“没什么,先看看是什么人。”陆靳翀随便找了个借口。
齐玥被他这严肃的口吻,也跟着紧张起来,不自觉的往他身上缩了一下。
想到陆靳翀刚从北疆回来,就出现了假信物,今日又是假信件的,肯定发生了什么,于是目光一沉点了点头,“嗯。”
其实,陆靳翀想说没那么严重,不过感受到怀里贴近的身躯,嗯,这个误会也挺好的。
很快几匹马结队从他们附近经过,陆靳翀却意外听见几道熟悉的声音,忍不住挑了挑眉。
“哎,没严兄那帮手下在,狩猎都没劲了。”
“那能怎么办,在营地待了好几日,再不出来可快闷死我了,都怪那个该死的家伙。”
“不过严兄说那个人是陆靳翀,你们信吗?”
陆靳翀暗道这还真巧,往这边过来的不正是几天前被他收拾过的人,只不过今日严宇城不在,想来是伤还未好。
齐玥听见几人提起陆靳翀的名字,有些好奇的探了探头,想看看是什么人,却被陆靳翀阻止了。
那边几人还未察觉,驾着马继续慢悠悠的走着,还边走边聊道,“那日在皇子们踢蹴鞠的地方,陆靳翀为护男妻出手,正好有人看见把他认出来了。”
“如此说来,我倒想起那日咱们正念叨着齐玥,就突然挨了一顿闷棍,恐怕错不了了。”
“想不到陆靳翀平日一副道貌岸然,竟能干出这般无耻的事。”
“齐家大公子也是厉害,把严宇城迷得七荤八素,就连陆将军都逃不过。”
听到这里齐玥身体猛的僵住,严宇城几人在林里遇袭的事情,齐玥这个一直待在营地的人,自然早就听说了。
但他却从来没把这件事,跟陆靳翀联系在一起,如今听到几人说话,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眼看他,心里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按那几人所说,陆靳翀是因为他才出手的,又是因为他才暴露的。
陆靳翀对上齐玥探究的目光,难得老脸发红,举手捂住他的双眼,暂时逃避这个问题。
齐玥:……
“既然知道是他,何不让人去皇上面前参他一本,出了这口恶气。”
“没有证据贸然告到皇上那,冤枉功臣罪名你担得起吗?”
“难不成要这么算了,咱们不能白白挨揍吧。”
“放心吧,不用我们几个出手,严家自然不会放过他,我听说严大人已经联络几个同僚,准备明日一早就向陆靳翀发难。”
长相风流的谢潢与严宇城关系最好,此时摇着折扇,一脸胸有成竹的说道。就是他那得意的脸上还挂着淤青,看起来甚是滑稽。
那日除了严宇城,被揍得最惨的估计就是他了。
“不是说没证据吗?严家打算怎么做?”
“陆靳翀这几日一直游手好闲的,只要参他个藐视君主,就够他受的了。”
狩猎本就是皇上对将领的试炼与考核,谁不是铆足了劲的在表现,深怕落后半分,陆靳翀身为武将,却不参与这场试炼,岂不是在打皇上的脸。
当然,要是没人提起皇上也不会发作,可如果朝臣抓着这事,让皇上觉得颜面有损下不来台,陆靳翀铁定得受罚,今后在圣上面前也要地位难保。
另外几人听得哈哈大笑,“是也是也”的附和道。
“对了,不久前陆靳翀不是收留一个姓襄的女人,查到什么消息没有?该不会真是襄家的女儿吧。”
“怎么可能,这个女人进了金仙阁,就别想活着……”
那几人已经越走越远,说话的声音也逐渐远去,模糊得听不清了,可陆靳翀还是隐约捕捉到一些信息,微微眯起眼眸。
金仙阁?京都有这么个地方吗?
齐玥眼前重见光明,有些担忧的看了陆靳翀一眼,他的处境本就不好,如今还因为自己被严家揪着不放。
“要我帮忙吗?我可以花钱替你买几只。”齐玥想了想,感觉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