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思侍寝后的几天,听说是因为四爷在前院非常的忙碌,所以除了让苏培盛去看望一下怀孕的宋格格和有些病弱的福晋,四爷竟一次都没有进后院。
四爷不在,后院的女人们也提不起争斗的心思。本以为自己侍寝后会被李侧福晋刁难的静思,很顺利的度过了请安日。
静思请安之后,在房间里想了想,才发现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即使李侧福晋非常受宠的时候,四爷也还是会去其他人那里歇息。
后院的女眷只要不是犯了大错,被四爷厌恶的,只要是有位分的,每个月总能见到四爷。这多亏了四爷后院的人少,分一分还是有见四爷的机会的。
因此静思不过是见了四爷一次,李侧福晋还是看不上她的。在李侧福晋心里,这后院能够做她的对手的人,除了福晋,也就是一个宋格格了。
其他的人,都不算是四爷在意的,不配让她针对。
差不多半个月过去了,四爷终于打算停下来歇一歇,多用些时间到后院来坐坐。
四爷是一个非常注重礼法尊卑的人,即使李侧福晋是他最宠爱的女人,还是比不过他对福晋的爱重,所以在长时间没去后院之后,他第一个去看的还是正院的福晋。
静思之前从福晋那里拿到了几匹好料子,让春风春雨留下了一点,剩下的都送去了绣房做衣裳去了,她现在能穿出去见人的衣裳真的不多,这会儿还是要赶做几套的。
并且,当时答应了福晋要做几张手帕的,静思料子都裁下来了,自然是要动手的。
静思花了好几日功夫,将答应给福晋做的几张帕子绣好了。虽然福晋并不缺这几个帕子,但应下来的事总不好故意拖延,静思第二日就赶忙给福晋送去。
很不巧的,虽然静思怕打扰到福晋和四爷的独处时间,特意避免了初一十五的日子,但谁知道四爷突然就来了。
当四爷慢慢踱步,走进福晋正房里的时候,就看见静思正轻声细语的给福晋讲述自己绣的几个帕子图样。
福晋看见四爷来了,脸上的笑容掩都掩藏不住,原本看起来端庄老成的脸都多了几分活力,她原本也就只有二十几岁而已。
福晋脸上的惊喜根本无法掩藏,“爷,今日、今日怎么有空到妾身这里?快坐下!我让奴婢们端您最爱的茶上来。”
静思默默地退到边上,假装自己是个普通的丫鬟。
静思默默地给四爷行了一个福礼,又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福晋,悄无声息的跟着丫鬟们一起退出去了。府里的规矩多,静思虽然没怎么打扮,但看起来和丫鬟还是有区别的。
因为静思身上的不同,就算她没说话,四爷也注意到了她。她的穿着看起来不像是福晋身边的丫鬟,四爷反应了一下,才凭借着自己良好的记忆力想起静思的身份,自己的一个侍妾李氏,住在福晋的正院里的。
这会儿是在福晋这里,四爷意识到了静思的身份,但是既然静思没有主动开口,四爷也不会特意在福晋面前叫住她,这点意识四爷还是有的。因此四爷就当做什么也没注意到的样子,默默地喝了一口手上的茶。
福晋看着静思默默地退下了,乐得不用跟四爷介绍,心里还是有几分满意静思的识趣的。
在屋里伺候的高嬷嬷见静思腿脚利落的出了门,也不免高看了静思一眼,觉得当初没有选错人,当奴婢的时候就是个本分的,现在飞上枝头了也没有移了性情。
在静思退下之后,福晋也从四爷来的欣喜中冷静下来,脸带笑意的同四爷聊着,“爷今个儿终于有时间进后院了,您这次是为着什么事儿呀?妾身看您忙得很,也不敢去前院打扰。”
四爷一边在奴婢的伺候下洗漱并换上常服,一边回答福晋。
“也不是什么大事,皇阿玛让爷去户部当差,历年的旧账总是要大体的看看的。这些日子,也就在前院核对了这几年的账本。看久了心里烦乱,就来后院清净清净。”
四爷心里对那些账本也是发憷,看得头晕眼花的,一时半会儿的还理不出一个头绪,因此干脆停下来透透气。
“本就该如此,妾身看这府里的账本,都要花些时日,更别说这户部多少年的老账、旧账,一时半会儿哪里看得完?爷不要太心急,还是该保重身子才是。”
福晋将沏好的六安瓜片递给四爷,“这会儿子离晚膳还有一会儿,不如去花园子里逛逛,放松一下心神?”“就听福晋的。”
看多了数字,多看些花花草草的对眼睛好,这是四爷听英吉利来的传教士说的。四爷放下手中的茶盏,和福晋相携着往花园去了,一众奴婢们拿着各色物品在后面跟着。
后花园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人打理,这会儿得到通知说是四爷和福晋要来赏花,管理花园的费嬷嬷赶紧让人仔细检查了几遍,免得等会儿在主子面前出了纰漏。
好在四爷和福晋只是沿着路看了边上的几丛牡丹,之后就顺着路往凉亭里去了。
亭子里已经被来的奴婢收拾好了,糕点瓜果具是齐全。四爷和福晋相对坐下,就着茶水看着院子里的草木。
福晋笑着和四爷搭话,“这园子倒是打理的不错,爷看得舒心就是该赏。”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