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檐走壁?
堂内众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疆场拼杀,是拳拳到肉硬碰硬……飞檐走壁,那是在神话故事里才能实现的。
“二弟,兵围晋阳宫是严肃之事,别开玩笑!”
李建成面容一丝不苟,语气中带着斥责。
他不知道二弟从哪里来的闲情逸致。
李世民回到:
“大哥,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说真的,靠飞檐走壁进入晋阳宫中。”
“还不是开玩笑?人会飞吗?”
李世民的眉毛动了一下。
“靠人的本身,自然不会飞,可若借助外力,人也未必不能像雄鹰一样展翅翱翔。”
李建成无法理解,李世民却不打算过深的解释。
眼界如此,说的再多,只会被当成强词夺理的争辩。
“反正,请大哥相信我,我会把人平安送进晋阳宫,劝裴寂开门投降。”
“失败的结果已不是一次两次,何必重蹈覆辙?”
李建成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声音里多了几分焦虑。
“那就多试一次,结果也许就会不同。”
李世民看向李渊,请求李渊同意。
那目光,如同当时祈雨之时一样。
令人安心、宁静。
李渊闭目养神片刻,内心深处在进行复杂的思考。
很快,他睁开眼,一巴掌拍在案牍上。
案牍上的温茶溅出水杯,七零八落。
“那就再试一次。”
“围困晋阳城的士兵不撤退,世民啊,你让你的那位世外高人朋友今夜去劝说。”
“黎明时分若还不能成功,就不等了,直接动兵!”
裴寂……
老夫已经很给你面子!
你若再一意孤行,就是自寻死路。
李元吉反应很快,见到李渊下决心,立刻自告奋勇。
“父亲,元吉愿在宫外统兵,审时度势,黎明时分率军发动攻击。”
李世民的目光,顿时如寒芒一般向他落了过来。
“不行,此次晋阳宫之事,城内外都要由我来主事,元吉你不要插手。”
“二哥,你有些不讲道理,为什么非要你来主事?父亲还在这,你可不要越权。”
“我怕你鲁莽误事,提前动兵!”
李世民在乎关宁的安危。
李元吉与他有隔阂,哪里会管关宁的死活。
真要是不管不顾攻打晋阳宫,在宫内做说客的关宁就是瓮中之鳖。
李世民一定要拿到主导权。
如果李渊让李元吉主导,他干脆就不会允许关宁进入晋阳宫宫墙之内。
“好了,我决定,由世民主导晋阳宫内外事宜,提领兵权,建成、元吉督办。”
李渊板上钉钉,三个人不再争论。
“你们三人下去准备吧,其余人留一下,与本公商讨进军路线事宜。”
兄弟三人退出正堂。
屋外,雨势正劲。
淅淅沥沥,噼里啪啦。
屋檐下形成垂帘,天与地雾茫茫一片。
回廊里,李建成将李世民叫住。
“大哥有事?”
驻足。
李世民并未回头。
他一心要想的是如何帮助李家在群雄逐鹿中站稳脚跟。
大哥和三弟想的却是如何夺权、内斗。
道不同,不相与谋!
“二弟就对自己那个朋友那么有信心?”
先前派出的那些说客。
不乏一些在晋阳城声名远播的名士,门生故吏不少,却无一人能成功。
如今从那冒出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室外高人?
“大哥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吧。”
李建成冷笑道:
“我怕你的那位朋友是欺世盗名之辈,害的你误入歧途,毁了前程。”
李世民终于回头。
那股子坚定,无与伦比。
“我的朋友,铜墙铁壁,不会害我,大哥,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说完,李世民转身就走。
丝毫不拖泥带水。
只留下一个骄傲而又简易的背影。
这个背影如一把利剑,刺在李建成的心里三寸。
李元吉背刺道:
“大逆不道!大哥,二哥现在连你都敢顶撞,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
“现在便如此,以后还得了?”
“对于二哥,大哥还是要早做打算!”
李建成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腮帮子生疼……
傍晚。
雨势稍缓。
关宁已经到了晋阳宫宫外,与李世民在军帐内避雨。
手里拿着根麻绳,绳子的一端,拴着刚刚打造不久的飞钩。
这就是关宁‘飞檐走壁’的秘密神物!
“宁弟,你想靠此物攀爬城墙进入晋阳宫?”
李世民大惊。
关宁平静道:“是,哥,你觉得有何不妥嘛?”
“晋阳宫宫墙极高,靠云梯攀城,都有一定的难度,这个绳子,真不知道如何施展!”
关宁走到一旁的板凳上坐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