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刚回到京港就被宋母叫回了家。
“下月初就是我的生日了,你得提前准备准备。”
宋锦知道,顶着宋家大小姐的身份,准备母亲的生日宴也是她的义务。
“这场生日宴妈妈打算怎么办?”
“就在我们自家的院子里,把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母女的势利眼都请来,”宋母说话也不客气,“还有凌厉,一定要到场。”
宋锦看向宋母,问:“凌家也在邀请之列?”
“礼尚往来嘛,上次凌家大小姐的生日宴不也请了你,”宋母说的自然,“这一次也算我们回请了。”
宋锦想着跟周彧的合约,为难道:“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宋母反问,说:“现在全京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宋家千金跟凌厉关系匪浅,他不来,也说不过去。”
宋锦没做声,又听到宋母说:“行了,你也别藏着掖着了,小雨都告诉我了,你跟凌少偷偷摸摸的跑到天鹅岛,还瞒着我是吧?”
宋锦一脸惊讶:“她是这么说的?”
“难道不是?”
宋锦不好回答。
一旦说出实情,又得惹出其他麻烦来。
“还有,小雨还问了我你怎么突然不吃生蚝了,”宋母想到这个小细节,“还好被我三言两语打发了,以后这方面你还得注意点。”
宋锦心口一惊。
沈清雨,这是怀疑她了吗?
是巧合,还是她有意为之?
宋母见宋锦态度不积极,提醒道:“生日宴的事,你早点跟凌厉提。”
“嗯。”
“对了,医院那边给我来电话了,说温畅现在能勉强说一两句话了。”
“真的吗?”宋锦喜出望外,说:“妈,我想去看看小畅。”
宋母拉住宋锦的手,说:“行啊,晚点让刘叔送你。”
宋锦再三道谢。
“你我是母女,这么客气做什么,”宋母继续暗示,“锦儿,你记住,我们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所以该怎么做,不用再三强调了吧?”
宋锦心知肚明。
但为了温畅,她只能妥协。
下午两点,宋锦在疗养院楼下的花园里见到了温畅。
少年坐在轮椅上,温润的面孔上总算是有了些血色。
宋锦瞬间热泪盈眶。
她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
她快步上前,走到轮椅边,小心翼翼的握住了温畅的手。
少年慢慢的转过脸来,盯了宋锦片刻,勉强的张了张口:“姐……姐。”
宋锦激动不已:“是我,温畅,是我。”
温畅的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你……瘦了。”
“是身材更好了,更美了,”宋锦自我安慰,宠溺道:“你不知道,追求姐姐的男人啊,能绕整个京港一圈了。”
温畅还想说什么,但是力不从心,姐弟两就这样静静地待着。
十分钟后,宋锦看着护工推着温畅进了病房。
少年依依不舍的眼神给了宋锦无限的能量。
她知道,她必须活下去,必须努力强大起来,才能给予弟弟最大的保护。
回去的路上,宋锦一直在思考着如何破解月初生日宴之困。
她知道,要想邀请凌厉,必须得获得周彧首肯。
但以活阎罗的性子,只怕不可能答应。
她得略施小计。
现在距离生日宴只剩下一周。
她得在这短暂的一周里,让周彧心甘情愿的答应她的请求。
她该做点什么呢?
宋锦思来想去,把希望寄托在催眠这件事上。
她让刘叔把她丢在了医院门口。
宋锦去找了方季安。
两人在住院部楼下碰面。
提及失眠症,方季安苦不堪言:“他这个人实在太难搞,吃药嫌苦,打针嫌疼,让他配合催眠,他却觉得是浪费时间,我这前前后后忙活了四五年了,气是没少受,可但到现在都没查出他失眠的原因。”
“连方医生也不清楚?”
方季安见宋锦一副诚恳请教的模样,说:“也不是完全不清楚。”
“烦请方医生告知一二。”
方季安瞅了宋锦一眼,谨慎道:“我觉得,可能跟他母亲的死有关。”
宋锦脸上一愣,疑惑道:“听说周夫人是病逝。”
方季安摇了摇头,说:“那都是对外的说法,先前我也深信不疑,直到那一次,我给周彧催眠,他竟然当着我的面掉眼泪,嘴里一直喊着母亲母亲,我猜,这可能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
宋锦回想着跟周彧的种种,别说,还真从未听周彧提及过他的母亲。
“那他,有说原因吗?”
“他不记得了,”方季安回想那次催眠,说:“一般情况下,患者在进行催眠后是能记得些许片段的,但周彧不是,他竟然什么都不记得。”
宋锦不可思议:“你是说,在周彧的记忆中,跟母亲相关的内容是缺失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每每谈到这个话题,他都避而不谈,我也无从验证。”
方季安说到这,用期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