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月一开始就知道邵卓群这样的人,普通人家养不出来,但家庭条件好,并不能让李月对他另眼相待。有心脏病是一回事,这是天生的,如果可以,李月作为一个母亲当然希望女儿的男朋友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指标。
在李月这辈人来看,一个男人能不能独立的赚钱才是他立不立得住的关键,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一个被社会需要的人才能支撑起一个家庭的重担。
邵卓群不是个无业闲散人员,这确实让李月另眼相待了。
一会等邵卓群走了之后,李月悄悄瞄着许多福,感叹道:“多好的小伙子,可惜了有心脏病。”
许多福:“他的心脏病不是啥大事,迟早能够调理好的,可邵卓群的岁数太小了,不合适。”
李月觉得特别奇怪:“咋就太小了捏,小邵不是已经三十岁了吗?”
许多福翻了个白眼:“妈,你要是乐意找,就找个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邵卓群今年三十岁,你都五十几了合适吗?你这岁数当人家妈都够了,非要老牛吃嫩草好意思嘛你!”
李月目瞪口呆,等她反应过来,火冒三丈的拿起擀面杖:“死女子,是不是皮痒了。”
许多福心里骄傲的想着,这个粗细的擀面杖她分分钟能折断百来根,可谁让这是亲妈啊!忍呗。
许多福往后退了两步,一擀面杖就捶到罗春生身上了,他简直无语凝噎,不过并不觉得咋疼,心里流着泪想这才该是正常女人的力道嘛!许多福这个力气也算是女人吗?
李月眼见打错了人,赶紧收手,特别不好意思:“哎哟,春生还在这啊!”
罗春生:“……”
我去!嘤。
#我竟毫无存在感#
***
六福饭店在耳口镇开了许多年了,冯长江二十几岁开了这家饭店,现在他都五十好几了。这三十几年,耳口镇不是没有别的大饭店开业,想要跟他抢地盘,但都奈何不了他这条地头蛇。
好些个投资者扬着下巴来,灰溜溜的滚出去。
六福饭店是大饭店,镇上还有许多的小饭店,但没有哪家敢跟他别苗头,因为他都会让这些人受到教训。当然,冯长江自认是个非常知法懂法的人,他不是叫人去店里捣乱,那多没意思。他可以釜底抽薪,让大厨连着吃几天,将人家的招牌菜学过来,学个七七八八嘛。
六福饭店再将学过来的菜品搬上菜单,就算是卖跟外面小店一样的价格,那也足够能将人压死了。
谁还敢得罪冯长江呢?
冯长江气得直跺脚“你说什么?”
采买的人说:“人家不卖菜给我们,说中医馆是看病的地方,不是卖菜的地。”
冯长江最初注意到福兴中医馆的时候,是因为中医馆的食堂在整个耳口镇掀起了一场‘食堂热’,不过这毕竟是在村子里,冯长江手也伸不到这么长。
后来,福兴汤水店开张了,生意火爆。
冯长江当然也动了心思,让六福饭店的厨子去学,大厨喝了汤之后,回来傻眼了呀!
——人家煲汤的手艺确实不错,可也不是不能学,但福兴汤水店胜就胜在原料上头。
手艺可以模仿,可是原料呢?
这让冯长江想起了耳口镇那家卖鸭子的老店,手艺确实是精湛,但也不是绝对不能模仿,但这家的鸭子都是经过特别饲养的,随便在外面买只鸭子来烤,绝对不是那个味。
许多人在六福饭店吃饭,都会点上一只出名的‘老店鸭子’,冯长江打心里面看不顺眼。
现在呢?在六福饭店办席,六福饭店的鸭子不中吃了不算,还指明席面上要摆福兴汤水店的汤羹。
你们是要上天哦!
冯长江就动了要从中医馆批发蔬菜的心思,哪知道这中医馆的负责人居然是个愣头青,也不打听打听他的名号。
这一天冯长江气得要死,回去跟老婆把这事原原本本的一说。
“那是敬来的酒不愿意吃,偏偏就爱吃碗罚酒。”
冯长江这老婆二十几岁,妙龄,除了是二婚之外也没啥缺点了,最让冯长江满意的是,这老婆特会奉承他,从不跟他唱反调。
果然——“本来嘛!到一个地儿来了,就要守着一个地的规矩。老冯,你是前辈,后辈不懂事你应该好好的教教他。你想想看,今天他们只是开了个汤水店,对六福饭店来说不算什么,可是万一有一天她想要开个什么七福饭店,八福饭店之类的呢?你到时候再管就晚了。”
冯长江老婆的理论非常的简单,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这个危险不管是是老公的事业——六福饭店,还是前夫不知道为啥呆在这个中医馆的食堂里当厨子,而没有滚回村子去藏起来,都让她觉得不安。这两件事有必要当成一件事来处理,反正都要扼杀。
她可不希望前夫搞什么逆袭,也不希望他有出息。
因此,她鼓动冯长江。
冯长江:“我确实应该给她一个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 许多福:呵呵~
我们这的习俗,新婚夫妻头一年要给各个长辈拜年~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