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许多福今天带着许佰从另一条路下山,路过了一间村屋,眼尖的瞧见了院子里的葡萄架,上面结着大颗的葡萄。
院子的主人正在坐在炉子边上熬粥,见到两人笑得合不拢嘴:“许医生啊!怎么上这来了。”
这个院子的位置在村内绝对算是很偏僻的了,许多福认得这位老人,她和她的老伴来找许多福看过病。
“阿婆叫我多福就成了。”
许多福眼睛望着葡萄藤:“阿婆,我向你买几串葡萄行不?”
“买什么买,”阿婆站起来,徒手从葡萄藤上扯下几串,拿碗装了给许佰:“我们两个老的吃葡萄倒牙,又不忍心挂藤上烂,你们愿意尝尝新鲜正好。”
许多福要给钱,阿婆就要生气。
离开了小院子,许佰捏了一个就往嘴里丢,被许多福打了手:“别嚯嚯了,有用的。”
“干什么用?”
“制葡萄蜜膏,可以用于热病烦渴,或食欲不振。”
许佰知道制药是正事,就乖乖的缩回了爪子。
过了一会,许佰眼珠子又黏在葡萄身上了:“这个月份了居然还有葡萄,而且大棚里的那种,看起来挺好吃的。”
许多福在傻弟弟殷切的眼神中,喂了他一颗。
“你把葡萄籽取出来,丢到地里,要是活了明年我们也搭个葡萄架。”
许佰赶紧点头,他特别喜欢吃葡萄,全家人都知道。
正巧碰到外婆拿了几截藕回来,她突然想到另一个方子。
这方子需生地、葡萄汁、鲜藕汁、蜂蜜。
许多福将罐子里的生地取出来加水浸泡,吃完早饭之后就放到陶罐内,加上适量的水煎煮。
许佰见她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背靠着树干,用小炭炉和陶罐制药,手法娴熟,如同一幅会动的画卷一般,他忍不住打开了手机将这些都录下来。
每二十分钟取一次汁液,再加水,共取三次,合并煎液。
许多福有条不紊的从小炉子里取了几截炭出来,火自然就小了。这时候她刚刚处理完了葡萄,正在用手摇的设备榨鲜藕汁液。
用小火煎熬的生地汁液已经浓缩粘稠了,许多福将葡萄汁和鲜藕汁倒入其中,等煎熬得成膏状了,加入蜂蜜。
“滚开之后就将熄火。”
嘱咐了许佰,许多福从杂物间里找出两个罐子,洗净之后烧热水盖蒸笼消毒,带蜜膏凉了装进去。
成品呈棕红色,阳光下给人微微发亮的错觉。
许佰对这瓶他从头到尾参与的蜜膏兴致极大:“看起来药效很好的样子。”
许多福笑笑,从他手里接过来放到架子上:“不是最佳。”
什么事最佳呢?许多福制作了无数瓶各种各样的蜜膏,以水异能催发的凝露浇灌培育而成的蔬果制药疗效最佳。这也是她要到村里来包地的原因,并不只是因为她过惯了这样的生活,也是因为清楚水异能的妙用,不久之后她种下的第一批蔬菜成熟,就能晓得了。
等一切弄完的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许多福打了个哈欠,从红纸上裁剪下一块,写上——葡萄藕蜜膏。
“多福,有人找。”
一般这时候来找许多福都是为了瞧病,这次也不例外,这家早上还专门和许多福‘预约’了的。病人是位女性,她老伴姓翁。
开山宴当天跟许多福搭腔自荐要接下道观做室内‘装修’的就是这位翁老先生,许多福后来才知道,这个道观是他父亲年轻的时候跟随父亲的父亲一起修建的,是有很多年的历史了。修房子的技艺发展到翁老先生这一代,已经基本被放弃,转做了室内装修。
因这份渊源,翁老先生听说要重修道观,便觉得要还该自己上,由他带着儿子来弄。
许多福知道了这里头的情况,果断将价格压到了八万……
翁老先生考虑了两天就答应了。
***
翁老先生的独叫做翁建强,他自己弄了一个装修队,挂靠在装修公司下面,近年了随着房地产热潮,找了不少的钱,他肯定是不差两万块钱的利润的,但他心里觉得许多福占了自己老迈的父亲的便宜。
反驳不了自己的父亲,行为上却表现出对许多福的看不上。
一般来说村里人给村里人办事,是不会签合同的,翁建强正模正样的弄了一会合同出来,也算是给许多福一个软钉子吃。
许多福……许多福觉得不能再好了!
这个头开的好啊,未来一定有要劳动乡亲的地方,乡里乡亲的签合同虽然也不一定多有约束力,但起码比嘴上几句话要靠谱得多。
翁家迟迟不开工和这两万块钱也有关系,翁建强摆明了是拖了时间,他对道观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节,但无奈老父亲接了许多福的电话着急上火非得开工,他也只能摸摸鼻子认了。
翁建强被亲爸催着,只能将准备好的材料拉进了福兴村,进了家门没有人,问了村里的人才知道父母去许多福那里了。翁建强是个高高大大的汉子,年近四十岁的他正是壮年,身体非常强健,冷着脸远远走过来的时候看起来像是找茬的。
许佰认识他,看这气势还往许多福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