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股东站在一旁，油腻的大肥手按上了她的肩膀，唇瓣开合，无声提醒：“赚钱要紧。”
秦雅丹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接收到口令后，开始带下一个货。
“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寒冬腊月，你们的小手小脚是不是经常会被冻裂？我在这里良心推荐一款护手霜，只要19.9，就能享受买一发四的大优惠。”
“厂家直销，成分安全，长效保湿，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有需要的话，就点点你们的发财小手下单吧！”
……
凌晨十二点，秦雅丹刚下播，老股东就拍拍她的肩膀：“不错，一个晚上的销量就破亿了。”
秦雅丹喝了一口水，润润的红唇一张一合：“是公司给的平台和机会好。”
老股东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她单薄吊带裙上的两只雪兔上，吞咽口水，不自在道：“好好做，公司是不会亏待你的。”
“那这一亿销量的提成，我今晚能不能先拿了？”秦雅丹不放心的把手背在身后，声线柔弱中带着微不可查的威胁。
“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停业一段时间，压根没多少钱生活了。”
“一亿里，层层打通下来，到你手里的只有五百万，你确定要现在提出来？”老股东声音清冽。
“你再坚持个几天，一定能够赚得更多。”
秦雅丹做了那么久的经纪人，几百万对她而言，算是小钱了，但……
她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她能够借着这股风赚多少尚未可知，倒不如有一点拿一点，这样手头上还能有点闲钱。
秦雅丹低垂眉眼：“我当然明白啦，不过我现在缺钱用嘛，前阵子刚买的房子，给了首付，这不还得还月供嘛。”
“我想要每天直播得到的钱，都能当天转入我的卡里，这样我也更有动力，是不？”
虚虚几句话，就拿捏住了老股东。
他在这其中拿到的钱可比秦雅丹能拿到的多得多，要是没法稳住秦雅丹，他的钱袋子可就飞了。
老股东深思熟虑一会儿，点头称：“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不过你还得多加努力啊，明天尽量给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来点福利，这样才能卖得更多。”
意有所指的话让秦雅丹面色一僵，不过一晚就尝到甜头的她可不愿轻易放过机会，淡淡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豁出去了，钱自然也就到手了，面子算什么东西呢？应该先注重当下的生活才是！
两人心怀鬼胎的笑着，却不知，他们一步步走入了徐岁苒设下的陷阱中。
第二天开播时，秦雅丹果真心机的穿了一套纯白色的小妈裙。
配上她独特的妆容打造，整个人又纯又欲，卖的东西也很符合贴切，都是时尚男女所需。
爆单，爆单，卖啥都爆单，这样的状态一下子就持续了一个星期。
秦雅丹连走路都是飘的，看到银行卡里不断上升的钱数，早已忘了当初想要调查的心。
这晚，她正穿着抹胸吊带超短裙直播，一群警察突然冲了进来，哗啦啦就将众人制服。
“你们涉嫌倒买倒卖，不正常营销，s-E情，跟我们走一趟吧！”
秦雅丹不断挣扎，开口狡辩：“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只是在卖东西而已，哪有像你说的那样。”
老股东笑着给为首的警察塞了一个大红包，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小兄弟，我们出去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的。”为首的警员把钱掏了出来，拍到老股东身上：“你还加多一条，涉嫌受贿，等着被拘留吧！”
话落，就毫不留情地抬手：“全都带走！”
秦雅丹和老股东都懵了，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塞上了警车中。
徐岁苒大半个身子都淹没在黑暗中，看到这一幕时，冷笑一声。
秦雅丹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从前她从来不知，表面上清冷原则性强的秦雅丹，背地里会是那样的人。
“早在进入这个行业之初，秦雅丹的手脚就已经很不干净了，这次如果不是你出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继续遭到她的陷害。”女音轻快，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徐岁苒收回视线，笑容冷下几分：“走吧，回去。”
两道身影消失在拐弯处，沈疆才出现在大街上。
宋特助一脸不解：“沈先生，您为何要帮苒小姐促成此事？那个秦雅丹……不是你的同学吗？”
“把我发你的证据也送到警察局去，让她把牢底坐穿。”沈疆把平板拍到宋特助身上，声音冷霜：“不该问的事，别多问。”
空旷大街转瞬归于沉寂，诚如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徐岁苒安稳睡了一觉，起来时就看到了官方通告。
【模特经纪人秦雅丹在职期间，偷税漏税，强买强卖，sE晴行贿，拐卖人口，数罪并罚，判予无期徒刑。】
她手机上下滑动，看了看评论。
白轲电话打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苒苒，秦雅丹的事是你出手的吗？”
徐岁苒回神，拉起一个枕头垫在后背，笑道：“是，这个结果你满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