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护国侯府之后,讨好陈蕴藉的人变多了,每日都有很多帖子送上门,陈蕴藉只留了老熟人的帖子,其他人的帖子全都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
陈蕴藉忙于研究肥料,黛玉隔三差五的带孩子去陈府,有时候还将两个孩子留在陈府住两日。
两个小家伙住在陈府的时候,陈蕴藉和黛玉就有了更多时间亲热。
年底,陈莹莹回到京城,解修筠也一块儿回京了。
这次回京,解修筠是来提亲的。
虽然解修筠只是个江湖人,但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在京城这些世家贵族眼里,解修筠就是个不入流的人,但陈家并不靠女儿家联姻,只要陈莹莹自己幸福,嫁给谁都由着她。
陈莹莹年纪已经不小,婚期就定在隔年正月底。
虽然按照陈蕴藉三婶的想法,要将婚期定在年尾,这样不会显得太仓促,会让人说嘴。
可陈莹莹并不在意,她嫁人之后也不会留在京城。
因此,过完年,陈莹莹一出嫁,回门后,就跟着解修筠闯荡江湖去了,京城的是是非非,她彻底的抛到脑后。
仁安二十八年,刚开年,皇上就对昔日四王八公下手了。
除了北静王府和缮国公府,其他家的王爵和公爵爵位都被剥夺,国公府和王府被朝廷收回。
敕造的府邸,是属于朝廷的。
时隔这么多年,林如海连报复贾家的心思都没了。
贾政被革职,只有贾琏的官位保住了。
但贾琏也已经同自己的父亲和二叔翻脸,不管旁人怎么说,他都没有半分好脸色。
贾琏当年因为祖母病故丁忧了一年,本以为起复很难,但吏部的人没为难他。
荣国府这些年的烂账,被他清理干净,因此贾赦才没有被流放,他的官位才能保住。
皇上雷厉风行,手段果决。
没有给任何人反抗的机会,他想收拾这些勋贵很久了。
要说这些勋贵为什么栽得这么狠,怪就怪他们不该搞些小动作。
西宁王府全家被下狱,凄惨的很。
被流放之前,陈蕴贤去了一趟天牢。
虽然年过而立,可陈蕴贤看着依然很年轻。
“是你……”曾经的西宁王府的王爷钟宽,看着陈蕴贤,狠狠的盯着他。
陈蕴贤微笑道,“是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钟宽想说什么,陈蕴贤却不想听他废话,“看你们这么惨,我就放心了。”
说完,就准备离开。
“为什么?!!”
陈蕴贤脚步一顿,偏头,“什么为什么?”
“你明明能早些出手,为什么拖到现在?”
陈蕴贤轻笑,“我妹妹现在,很幸福。”
钟宽一愣,瞬间恍然,“就为了这个,你就不怕失手吗?”
“我从来就没失手过,你也清楚,不是吗?”陈蕴贤看了他一眼,“明日我就不送你们了,希望你这养尊处优的身板儿能熬过了漫长的流放之旅吧。”
“陈蕴贤!!陈蕴贤!!”
不管他喊得多大声,陈蕴贤也没什么反应。
出了天牢,陈蕴贤微微一笑,回了衙门。
收拾了这些碍眼的勋贵,接下来……就是那些朝廷的蛀虫了。
下衙之后,陈蕴贤去了护国侯府。
“哥?你怎么来了?”陈蕴藉听闻陈蕴贤过来,还有些意外。
他哥很少会来侯府。
“你那肥料研究得怎么样了?”陈蕴贤问道。
陈蕴藉道,“有了些进展,不过还在试验中,怎么了?”
“你仓库里不是还有许多粮种?偷偷的掺到湖广那边培育出来的粮种里,让他们去种,应该不会被发现吧?”陈蕴贤道。
陈蕴藉皱起眉,“哥,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样做的话,你仓库里这些粮种也不会浪费,而且还能让新式水稻更快的扩散出去,最起码江南一带,一定要种。”
陈蕴藉挑眉,“哥,你这是想对付他们了?”
要说哪里最富庶,当然是江南。
“如果将你仓库里的新式水稻放到那些粮种里,会不会有影响?”陈蕴贤不答反问。
陈蕴藉想了想,道,“就算有影响,也是好的影响。”
毕竟仓库里的水稻粮种那都是最优秀的。
“那就尽快。”陈蕴贤道。
陈蕴藉看了看他,“大哥为什么突然这么急?”
“因为时间不够了。”陈蕴贤叹道。
陈蕴藉皱眉,“什么时间不够了?”
“朝儿在湖广,发现有人在偷学新式水稻的成果。”陈蕴贤道。
陈蕴藉挑眉,“这成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去的。”
“我知道,但若是他们挖走了你留在湖广的人呢?”
陈蕴藉皱起眉,“他们想干什么?”
“你凭此封侯,如何不叫人眼馋?”陈蕴贤道。
陈蕴藉嗤笑,“他们难不成还想改进新式水稻?”
“也许他们只是想陷害你。”陈蕴贤道。
陈蕴藉皱起眉,“这些人太无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