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的高家了,却迟迟没有轻举妄动,就是不想跳在云珩前面,首当其冲成为太子的靶子。
但是云珩出事之后,叶寻意又适当的一提点——
他立刻就活络了这份心思。
而他要做这么大的事,自然是要和盛贤妃通气儿甚至商量的。
所以,绮园饭庄的那个局,盛贤妃也是知情并且默许的。
虽然时候事情捂住了,没有闹大,她也没直接跟云峥搭上线,却还是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现在得到证实,她也悬心,忧虑道:“陛下既然当时没有重处你,现在时过境迁,除非高家的不依不饶继续去他跟前闹,否则他应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提及高家,云峥就心里堵得慌。
他冷笑一声:“高家应该是闹不起来,也没心思闹了。”
他说得笃定。
盛贤妃诧异不解,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云峥道:“儿臣得了一个消息,上月初南境军中出了变故,高长捷已然身死。”
“什么?怎么会?”盛贤妃倒抽一口凉气,微微变了脸色,“你这消息可靠吗?你说这是上月初的事了?可是我没听到消息啊。”
云峥道:“消息我已经想法子确认过了,确有其事,七月初一凌晨发生的,至于消息为什么迟迟没有在朝中公开……该是父皇还未全面做好应对此事的善后事宜,为了避免在朝中引起恐慌吧。”
高长捷的身份和分量毕竟都不一般。
盛贤妃受到的冲击不小,一时缓不过来,就扶着桌子慢慢的先坐下了。
她思忖着,喃喃的道:“如果,倒该庆幸上回那事儿没成了。”
毕竟没有真凭实据,云峥暂时也不想告诉她自己怀疑高长捷之死可能和叶寻意有关。
“我的探子回禀,高长捷出事后顾瞻和高云泽第一时间就已经赶了过去,主持大局,老五主持的的赈灾事宜本该早就办妥了,之所以在南边滞留,迟迟不肯回京复命,便是他在南边搅和,阻断了军中消息进京的渠道。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已经一个多月了,父皇再想瞒也瞒不了多久了。”他只是强压下心里的不快和躁郁,又把话题绕回来:“回头只要高长捷的死讯公开,棺椁回京,高家的天就塌了。没了高长捷做顶梁柱,他们不敢,也顾不上再来与儿臣追究前尘往事了。”
“你说顾瞻和高家的小将军去了南边?那南边的兵权会不会……”盛贤妃在皇帝身边将近三十年,头脑和眼界都还是有一些的。
惊慌之余,她也再坐不住,再度拍案而起。
“不会。”云峥却是摇头,“高家虽然在军中有威望,但高云泽毕竟年纪轻轻,又没有统军的经验,南边大成一直虎视眈眈,父皇不会如此儿戏,把他扶上去。而顾瞻……他虽然有资历,勉强可以当此重任,可平国公年事已高,随时都有可能不测,顾瞻要接他也只会是去接西北的兵权。现在他在南境,应该就只是暂时应急,最后这个新的主帅人算应该还得从朝中另外指派。但是这个具体人选,我暂时也押不准,母妃既然来了,就转告舅舅一声,叫他近期多联络和注意一下朝中有资历的武将动态吧。”
这的确是件举足轻重的大事,盛贤妃慎重的点头应承下来。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她就又重新收摄心神问道:“对了,叶氏怎么会突然小产呢?是你府里姬妾……”
她对叶寻意,也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只因为对一个争储中的皇子来说,子嗣也是加分项,她便也外盼孙子。
叶寻意在宁王府,虽是位份最高的,但云峥府里从来不缺女人,他还有不少别的姬妾。
盛贤妃见惯了后宫女人争宠和互相陷害的手段,对叶寻意的突然小产,自然会有想法。
“不是。”提起叶寻意,云峥便是脸色一沉,寒声打断她。
盛贤妃越发惋惜:“那是……”
云峥不耐烦的凉凉道:“当时谎称她有孕,本就是儿臣信口胡诌的权宜之计,只是这话当着父皇的面说了,她要不是真的小产一次,在父皇那里儿臣轻易交代不过去。现在反正是小产了,稳婆和我府上医官已经处理过了,太医去把脉也不可能把出来这孩子是个把月就没的,还是超过两三个月才掉。”
盛贤妃是自己生过孩子的过来人,细细一想就心里有数。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她皱起眉头,随后又是蓦然心惊:“那叶氏呢?那也是个烈性的女子,这般糟蹋她的身子她也愿意……万一她一个气恼不过跟太医说出来……”
她急吼吼的就想过去现场监视叶寻意。
云峥却胸有成竹道:“她手上见不得人的脏事不比咱们少,母妃大可放心,除非她能豁出去同归于尽,否则……由不得她不配合!”
叶寻意是他叫人给持续灌的助孕药,强行受孕的,确认无误之后又一碗滑胎药打了下来。
这个念头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动了的,只是这女人太不识抬举,三番两次阳奉阴违的给他挖坑……
既然她不仁,就也别怪他不义。
总要叫她尝尝苦头,哪怕她依旧不肯学乖,至少他心里是没那么憋屈了。
“你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