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林非：……
林非默默低下了头，耳朵通红。
林洛清没再逗他，又帮他擦了擦身，就把他抱了出去。
季乐鱼已经换好衣服了，正趴在床上等着他们俩。
见到他们出来，季乐鱼连忙把林非的睡衣递了过去，“哥哥的。”
“真乖。”林洛清夸他。
季乐鱼笑得甜甜的。
林非自己换好了衣服，下了床，季乐鱼也立马跟了下去，两个人一起跟着林洛清去了他和季屿霄的卧室。
“爸爸。”
门一开，季屿霄就听到了响亮的童音。
下一秒，季乐鱼就扑到了他的床边。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似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整个人都看起来十分高兴，像是刚蒸好的奶黄包，又香又甜。
“怎么这么高兴？”
季乐鱼拉着他的手问他，“爸爸你喜不喜欢我啊？”
季屿霄顺势把他抱到了床上，温声道，“当然了，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季乐鱼笑的更开心了，像琥珀色的蜜糖，剔透晶莹。
“刚刚爸爸和哥哥也说喜欢我。”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小孩子和父母说他的心事一样，开心又有些害羞。
季屿霄看了跟着他一起进来的林洛清、林非一眼，笑道，“你这么可爱，大家当然都会喜欢你。”
季乐鱼虽然心里也这么觉得，但还是忍不住开心，直接扑进了季屿霄怀里，抱着他和他撒娇。
季屿霄搂着他，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觉得季乐鱼最近好像明快了不少，虽然之前也会笑的甜甜的，但是现在的他，好像更像之前那个他看着长大的明亮绚烂的孩子。
他还记得季乐鱼刚刚跟他一起回到这里的那段时间，他很乖，乖得甚至有些安静，他一整天在书房，他就一整天不打扰他，他送他去学校，他说他一个人也可以，他要是出去，季乐鱼就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要是不出去，季乐鱼也不出去。
自从那场意外后，季乐鱼再也没有出去玩过了。
他不去游乐场，不去同学家，就乖乖的待在家里，陪着他。
懂事的令人心疼。
季屿霄当然知道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他一个成年人都难免性情变化，更何况是季乐鱼这个年龄的孩子，他还这么幼小，他不可能没有变化，所以他并没有强行让季乐鱼像以前一样每天都充满活力。
他只希望他能多开心一点。
他和林洛清结婚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林洛清无法善待季乐鱼，其次就是林非和季乐鱼能不能相处愉快。
他那时候已经做好了决定，如果他们之间有冲突，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季乐鱼。
毕竟那时的他和林洛清还并不熟悉，结婚也只是各怀心思，他可以继续失眠，也可以放弃更完美的伪装，但是他绝对不能放弃季乐鱼的快乐。
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他只有他了，所以他必须照顾好他。
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他所担心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一切比他预想的最好的情况还要好。
季乐鱼不仅接纳了林洛清和林非，还甚至在这样的相处中，慢慢又变回了最开始明快欢乐的样子。
他本就是这么朝气蓬勃自信骄傲的长大的，他是季屿凌的儿子，出生就站在罗马，他的父母爱他，叔叔对他宠溺有加，他不需要去操心什么，也不需要担心什么，他只要高兴就好，这就是他的父母，也是季屿霄，对他在这个年纪的唯一希望和要求。
而现在，他终于又重新回到了这样的轨道上。
季屿霄欣喜又欣慰，和林洛清结婚，绝对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不仅是对他，也是对季乐鱼。
他抬头冲林洛清笑了一下，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谢。
林洛清也笑了，抱着林非一起坐在了床上。
“今天是新的一年的第一天了，小鱼你有什么愿望吗？说出来说不定能实现哦。”他对季乐鱼道。
季乐鱼埋在季屿霄怀里的脑袋抬了起来，想了想，很认真的掰着手指数着。
“我希望爸爸的双腿能赶快好起来。”
“还有，”他转头看向林洛清，“爸爸今年工作也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最后希望哥哥这次期末考试能考第一。”
林洛清听着，前面还很感动，等听到最后一条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想你哥哥考第一，你不想考第一吗？”
“是啊，”季屿霄问他，“你想考第几啊？”
季乐鱼：……
季乐鱼缩了缩自己的小脖子，眨着眼睛看着他们，“我还只是一个中途转学的幼儿园小朋友呢。”
季屿霄笑出了声，“你这会儿就又觉得你还是一个幼儿园小朋友了？转学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你是，是谁信誓旦旦的和我说你可以跟得上，是你吗小鱼？”
季乐鱼振振有词，“跟得上又不是要考第一，第一还是给哥哥好了。”
他说完，迅速岔开了话题，望向林非，“哥哥你能考到吧？”
林非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季乐鱼问的不是他能不能考第一，而是要不要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