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
后台堆满了衣服和道具,温糯白实在懒得再清个地方睡了,干脆就在堆着些羽毛道具的沙发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他沉沉睡着,入了梦。
是他小时候了,那会儿他刚要上初中,妈妈生了重病,躺在病床上,他长期去病房守着。
病房里都是白的,床单墙壁,还有病人的脸色。
温糯白刚抽条要长个子,每天睡觉腿都疼。晚上睡不着,白天上完课还得去病房,守着日益消瘦的温母。
日子爬过去,温糯白看到病房外的植物慢慢要凋落,温母的意识也逐渐模糊,医生终于来通知了,让他们回去准备。
多日未见的温父终于出现在了医院,表情漠然:“既然没救了,那就出院吧。”
温糯白拿着块真丝布料站在病床前,固执举在女人的眼前,阳光透过玻璃窗户不问缘由落下来,把站在病床前温父的影子拉长,活像是个吃人的恶鬼。
温母爱俏又是个舞蹈演员,总是带着温糯白遍地裁衣料。
逛遍南城的大街小巷,女人有雪白的脸和最温柔的笑意。
情啊爱啊,都不可信。
真丝料子落在地上,被好多人踩过去,消毒水激得温糯白心脏都跟着抽痛。
好难过啊……好难过,
“说是在这儿,好像是睡着了。”
“郁先生,要不要我去开车?”
“不用。”
冷冽又磁性的嗓音。
谁的声音?
温糯白惊醒,猛地坐起来。
温糯白身上还穿着舞蹈服,为了符合猫的形象,舞蹈服上有些地方带了猫,黑发凌乱,脑袋上居然还戴着个毛绒猫耳朵。
起身太急太快,道具羽毛被带起来,炸在温糯白周边。
看在郁寒眼里,简直跟被戳中一样,暴击。
温糯白茫然看过去,从睡意里回了下神,喃喃:“哥哥……”
他的唇干燥,也红,眼里有层水光。
神情茫然失措,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和痛楚。
郁寒喉结滚动,他突然克制不住想要凶狠地去口勿温糯白,然后按住温糯白的眼角,让温糯白别怕。
什么都别怕,有他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