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殷闲云离去的三个人,根本没有料到那个李清浊会回来的这么巧。不过...
许丛生疑惑的看着另外两个人阴沉的脸,问道:“那个李清浊很有能耐吗?”他对这个人不太熟悉,只知道是殷闲云的养子。
玉陵绝死死地盯着门口,回了一句:“你过会儿就知道了...”那个最会扮猪吃老虎的人,也就殷闲云还被蒙在鼓里。
门口,激动的殷老爷见到自家可爱的小儿子,一把就上前抱住了他:“清浊,你去哪里了?这么久...”
李清浊身体僵硬着被他的气息包围住:“我,我在路上遇到了点事情,所以晚了些时日。”他尝试着将双臂环绕住那个人,可是他却在此时退开了。
“是吗,遇到什么事了?”殷闲云看着他脸上都清瘦了,又很久没看到他,一时之间紧张的不行。
李清浊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失态,所以自己的决定还是不错的吧,就好像那句话...小别胜新婚...
李清浊耳根通红着,被殷闲云拉进房里,那里摆放着一些糕点和茶水供他享用。
接下来的几日里,另外的两个人是彻底见识到了殷闲云宠爱李清浊的程度,虽说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养儿子。
可还是让人心里很不爽,尤其是看到那个被嘘寒问暖的人,脸上愉悦的表情...咔!又是一根树枝断了。
...
殷妙音那里,自从她嫁过去以后便艰难度日,每一天都要不断的忍受着来自婆婆的压迫。
这个女人甚至懒得维持表面的情分,在她嫁过来的那一天就已经各种刁难了。
明明下人能干的活儿,婆婆偏不让他们动,而是让她这个准儿媳来做。所有人看着她蹲在地上,搓着那些衣裙亵衣裤。
殷妙音强忍住了眼泪,她不能哭。
“还有那些盆栽,今天也要移到阳光充足的地方,我们黄家可不是白养你的。”那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涂抹着艳丽的口脂。
丝毫不像一个达官贵人家的正室,倒比那些女子还要风尘。
她不断的磋磨着这个抢走自己儿子的女人,年轻漂亮有怎么样,儿子不敢管,没过几年那样子也不会比自己年轻多少了。
这种事,她可没少做。
待那些人离开后,这里只剩下了殷妙音,她背对着大门口费力的盥洗一盆盆的脏衣服...这里竟然还有那些下人的。
不敢言语的人看不到自己身后站着几名新来的丫鬟,她们正闲着没事儿唠嗑。
“就是她啊,放着好日子不过来这儿受苦来了,不过也挺好的,我们这些人还能轻快些呢。”
“谁不知道殷老爷家大业大,要是我有这么好的爹,还嫁人做什么?”
“可是有些人啊,不过是个养女却贪心不足蛇吞象,想要更多呗。知道黄家主子事情的人,都不会选择嫁到这儿来。”
“呵呵呵,说的也是。”那两人捂嘴偷笑,还没聊够呢就被一位嬷嬷叫走了。
身上还穿着自己从府里带来的衣服,殷妙音的眼泪一颗颗滴进了手中的木盆,她回想起了当初还在殷府的时候。
虽说爹爹不会对她们娘俩多加过问,可是吃穿用度从来不会少,而且府里的下人也从来不会随便说主子的不是。
在这里呢,丈夫婚礼当天就扔下她不管,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随便一个下人都能欺负她。
心里委屈可是又没办法回去找爹爹...她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养女身份,而且...也没脸再回去了。
手腕上的那道疤痕,仿佛一直在提醒着自己,当初的举动是多么愚蠢。
...
这一个月过去了,府里突然少了很多人,是那陈志与小悠过来履行承诺了。
殷闲云很干脆的将一大笔钱交于他们,也把那些奴仆们的卖身契一并送了出去,并叮嘱道:“无论你们将来怎么样,一定要好好护着陈心。”
这毕竟是他看着出生的孩子,终究有些不忍心。
小悠和那陈志感恩戴德,纷纷应是。其他的跟着出去的人,也一个个在他面前表着忠心。
他们出府了,带着那一身招人眼的钱财走出去了。殷闲云挪开心思,不再去留心他们会怎样。
可是自然有人帮他留心着,那两个人的行踪。
在殷闲云不知道的时候,也就是两个月后,陈志抛下了大着肚子的小悠,只身一人去了某个小院。
后来据玉陵绝几人的查探,那里竟是一个寡妇的院子,而且还是个很有钱的寡妇。
这个陈志...最先察觉到这件事的不是小悠,而是还抱着陈心的奶妈们。男人的劣根性她们懂得太多了,尤其是陈志这样的人。
她们知道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小悠房里偷走了那几张卖身契,并且悄悄撕毁了。
后来的事情,几个人也懒得再打听。只是知道,生下孩子的小悠,好像是带着两个还抱在手中的孩子另嫁了他人。
她好像是被看中了样貌,去做了当地富商的一个小妾,据说还排在十五位以后。
男人们没有分配多少精力再打听消息上,他们自己都有急事,哪还有那个闲工夫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