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摄政王又来了。”现在接手殷府大大小小事物的是老管家的儿子,人们都称他为四宝。
“怎么又来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殷闲云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
他刚刚跳转时间过来,就遇到了长大后的玉陵绝过来拜访,据说他每个月都要来一次。
李清浊自从投靠了玉陵绝以后,回家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反倒是他这个上司,闲的和没事儿人一样。
“怎么,好像殷老爷并不欢迎我来啊?”磁性的嗓音中透着些凌厉,他的声音不像殷闲云那般低沉,反而有些在与你调笑的意味。
“就算我不欢迎,你不还是来了嘛。”藤椅上的人十年如一日,还与当初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哈哈,说的也是。”玉陵绝倒也没有生气,在外头可没人敢这么跟摄政王讲话,也就他殷闲云敢这样了。
两人依旧和往常一样聊着家长里短的,就是不去谈如今的局势还有朝政。也只有在这里,玉陵绝才是真正放松下来的。
他每次都待不了多久,就会以监督李清浊那小子为由离开。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玉陵绝挥手拒绝了手下的伺候,他掸了掸身后的衣服站起身来。
冲着男人身后递过去了一个眼神:“我走了啊,下次你可要准备个好茶给我,不能每次都这么敷衍啊。”
殷闲云喝不出什么好茶,索性都当白水解渴的。
“你每次都只来这么短时间还麻烦我府上的人,倒不如不来了。”每次那些奴仆听见他要来,都慌里慌张的。
“听你这意思,是嫌我留的时间不久啊,那我要不今天晚上就宿在这儿算了...”玉陵绝在殷府展露的是外界见不到的狡黠。
殷闲云立刻皱着眉头赶他:“去去去,把我家清浊看好了,可别有了闪失。”
“放心吧,你家李清浊精着呢。”玉陵绝又在他嘴里听到了那个名字,心里无故烦闷起来。
看那人霸气的离场,殷闲云轻轻叹了口气:“怎么变化的这么快啊,我都反应不来了。”
在他身后隐蔽处站着的暗卫,眼神闪了一下悄悄记下了这句话。这是他的任务,就是记下殷老爷的生活琐事。
作为暗卫,他们没有资格去挑选主人给予的任务,只有接受和衷心。
记下了那句话,黑衣男子又悄悄消失在了原地,他的手掌心处烙印着一个数字——十九。
玉陵绝快要走出殷府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娇喊:“玉哥哥,你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知我一声啊。”
他单手扶额,大拇指上带着象征权势的扳指:‘又来了。’要不是看她是那人的女儿,换做其他人早就被扔出去了。
穿着粉荷绣裙的女子——唇上一抹胭脂,眼睛大而明亮,那声音都犹如银铃动听婉转。笑颜如花,好似春风拂面。
“玉哥哥,你不见见音音吗?”殷妙音小踩着步伐上前轻轻趴在栏杆上,两人隔着一道石桥,按理说这样的隔岸相望是很美好的邂逅。
可惜其中一个人转身走了。
几乎每次玉陵绝来府里的时候,殷妙音都会很巧的来一场相遇,而且每次她身上的衣服不是粉色就是鹅黄色。
“讨厌,怎么又是这样。”李清浊是这样,玉陵绝也是这样...难道是她某个地方,表现的还不够吗?
心里不服气的人甩开身边的丫鬟:“不要跟着我,我去找母亲去!”那丫鬟一个踉跄差点跌下湖,还好及时抓住了那石桩子。
“...”这就是他们天真善良的小姐,这府里除了老爷以外的其他人都知道小姐是个什么德行。
丫鬟稳住了身子,她心里恨恨地记住了这笔账。
殷妙音心情很不好的跑去找她娘,哪知刚到院落里头就听到了奇妙的动静...那声音是娘亲在哀叫求饶,还有一些男子的喘息声。
她心中一惊,连忙躲进一旁的树后,悄悄地往那边看去。
那名身材健壮的男子穿着仆人的布衣服,从她娘的屋子里头走出来,裤腰带竟还是娘亲给他系上的,那种接扣只有她会。
殷妙音捂住嘴看见温淑慵懒的整理了几下发髻,脚步绵软的走出屋子,甚至还把窗户打开散散味儿。
一看这事儿就不是第一次做了。
“娘...娘亲,你怎么可以背叛爹爹?”殷妙音虽然不喜欢爹爹,可是她没有想到一向文静贤淑的娘亲会做这样的事情。
温淑正整理衣领的手僵硬住了,她竟然看见女儿音音从那棵杏树下走了出来,脸上还挂着两行泪水。
“我,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温淑敞开的衣服都不顾了,她赶紧跑过去抱着女儿,以防她一怒之下说了出去。
“我都亲眼看见了,怎么就不是?”殷妙音控制不住音量,大声叫喊了出来。她就要甩开娘亲的胳膊,冲到外院和爹爹告状。
“音音!”她身后的温淑借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殷妙音回头一看,娘亲被自己推倒在了石块上。
温淑的额角鲜血直流,整个人痛到瘫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怎么会呢?我刚刚明明力道很轻的,这破石头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