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其陪着小草和大黄玩到晌午,才送她们回四,入内拜见秦氏和小暖。
秦氏见玄其满头大汗,很是过意不去,“小草和大黄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玄其一脸板正地摇头,“能陪二姑娘和大黄玩耍半日,对属下来说是难得的放松,出一身汗更是浑身爽快。”
小草红扑扑的小脸也满是汗珠子,“玄大哥把三爷的御马牵回去吧,小草有小马就够了。先生教过小草说‘君子不夺人之爱’,御马是三爷的坐骑,是三爷的爹爹给三爷的,小草不能要。”
真是太懂事了!秦氏和小暖非常欣慰地看着小草。玄其却不肯,“三爷出手无悔,这匹马既然已送给小草姑娘,那便是小草姑娘的,三爷定不会再牵回。”
小草眼睛一转,歪着小脑袋问道,“现在这马是小草的?”
“不错。”玄其说得铿锵有力,他是主子派过来的哄大黄的,决不能给主子丢人。现在是关乎主子能不能娶到媳妇的关键时期。莫说是一匹马,便是主子要将他送人,玄其也绝无二话。
“既然马是小草的,那小草把它怎么样都可以,对不对?”小草看着姐姐。
“说得对!”
“先生说君子不夺人之好,现在小草决定把这匹马再送给三爷,玄大哥把它牵回去吧,草料给小草的小马儿留下就好。”小草洋洋得意地看着玄其。
当初她要三爷的马也是逗三爷玩的。这么好的马三爷二话不说就给了她,说明三爷喜欢姐姐比喜欢马还要多呢。
玄其张着嘴巴愣在原地,晕乎乎地觉得小草说得有道理,可让他把马牵回去不成吧?兄弟们会揍他的……
小暖不想让玄其如此为难,站起身道,“既然是小草的马,自然是小草说了算。玄大哥随我来,我有几件事要交代你。”
玄其立刻跟着小暖进了书房。小暖将宫里发生的事详细讲了一遍,然后道,“小暖怀疑门口那女侍是圣上安排用来试探我的,玄大哥让三爷提起注意;还有,秦三在宜寿宫中所说的话,请玄大哥原话转述给三爷,莫在中间出了岔口。”
玄其自然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点头应下又问道,“姑娘为何觉得那个女侍不妥?”
须知为了保护华嫔,三爷在宫里收买和安插的人可不在少数。
“我进宫要见袁天成,三爷若是要给我玉佩防身,也该通过玄迩之手而非宫门口十分惹眼的女侍之手。退一万步说,便是三爷时间紧迫,不得已通过女侍转交,他也会想办法让小暖知道这是他给我的,但那女侍并无任何表示;第三点,那女侍称三爷为‘晟王’,所以我断定她不是三爷的人。”
三爷的手下,很少口称晟王的,都是叫三爷或主子。
玄其恍然,满脸佩服。
小暖苦笑,“玄大哥莫笑话我了,我若真的足智多谋,现在早就稳坐钓鱼台了,哪能让人耍得团团转。”
玄其端着他那异常真诚的脸道,“姑娘莫谦虚,姑娘只是不熟悉宫里人和京官做事的套路罢了,待待姑娘摸到门道,他们没一个是姑娘的对手!”
就连建隆帝也算在内!建隆帝这么多年都收服不了三爷,姑娘只用了一年便让三爷对她言听计从、死心塌地的!
就这本事,玄其服,暗卫中没一个不服的。小暖姑娘不知道的是,自三爷让人偷挖地道通到姑娘床下后,她在一众兄弟心中的地位,像坐着炮仗一样,嗖地一声就上去了!
他这盲目的信任是哪里来的……不过小暖看着玄其真得不能再真的脸,也只得笑道,“好,借玄大哥吉言,小暖希望这一日早点到来。”
玄其牵马出第四庄时,大黄叼着一只兔子站在院门口。见他过来,大黄将兔子放在地上用脚踩着,“汪!”
玄其看看兔子,又看看大黄,“这是给在下的?”
“汪!”大黄欢快地摇摇尾巴,扑棱出一片灰尘。
玄其弯腰将沉甸甸的活兔子拎起来,,再按按腰间塞着的好几块骨头,心里热乎乎的。
田归农知道玄其是晟王身边的红人,陪着笑道,“大人不知,大黄对这些兔子看得很紧。您是第一个能让大黄送出兔子的,且还是兔子里最肥的一只。”
玄其一听,不光心里热乎,脑袋也跟着热乎了,“狗兄这份情,玄某无以为报。玄某近日就在旁边的庄子做事,若是狗兄无事尽可来寻玄某。”
田归农被玄其淋了这一大桶的狗血,呆在原地成了傻子。
“汪汪汪!”大黄则高兴得围着玄其和白马转了两圈,又跑去叼了一只肥兔子送给玄其。
当玄其拎着两只兔子和一匹马回到三爷的庄子里时,木开和玄散等人都是满脸地嫌弃。
玄散心虚又骄傲地把马交给木开,然后拎着两只兔子进了三爷的书房。
这宅院本就比不得晟王府精致,三爷的书房也只是小小的一间,粗糙的桌椅也配不上三爷的身份,但他坐在这里却异常地安稳。见玄散一手拎着一只兔子异常严肃地站在自己面前,三爷沉默不语。
自己就抢了一只兔子,却给大黄送了一车兔子过去,但每次他去第四庄,大黄都跟防贼似得站在兔子笼边瞪着他。
玄其去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