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六回来了吗?”门口有人喊了一声,衰神正在犹豫的时候,听到门外那人继续说道:“衙门来人查户籍、收税,老六你要是在家的话,就言语一声。”
这座民宅是神主找的,衰神并不知道原房主的事情。原本不打算出去的,不过想到早上的时候在这些百姓的面前露过面。担心这些人纠缠不清,当下这才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是来找老六的吗?不巧,他下午的时候出门了,让我替他看家。老六去帮人干活去了,差不多后天才能回来。”衰神一边说话,一边出来打开了房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身后跟着两个头带缨帽的衙役。
几个人看了衰神一眼,随后小老头打了个哈哈,说道:“还以为是老六回来了,张大彪他们也没看清楚……小老儿我是当地的地保,这两位都是县衙的官差老爷。小哥你也别怕,刘老六有几年没回家了,今天旁边的邻居说家里来了一位官老爷。还以为老六犯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站在地保身后的一名管差抢话说道:“老关,你也别废话了。我们也不管刘建樟混的怎么样,这二年的税钱和徭役钱总要有人交了。交了钱我们还要回去,你们山上闹鬼,再晚可就走不了。”
那地保拉着官差,笑着说道:“瞧孙老爷你这话说的,这么晚了怎么能让您几位赶夜路回去?酒菜已经备好了,一会收了税钱就去秦*家里吃酒。吃饱喝足晚上就住他那里了……”
说完之后,他回头对着衰神说道:“小哥,你和老六是朋友。那正好帮他交一下这两年的田税,他在这里有十二亩的山田,朝廷有令就算不耕种也要交税。还有着几年的徭役,也都是乡里担保才以资抵役。还有人头税和地产税,这两年一共是十两一钱银子。两位管差的路费也算在老六的头上,你替老六出十两五钱就够了。”
衰神有心不管,却又担心这几笔小钱不出,这几个人会闹起来。现在神主的大事不敢耽搁,当下他也不说话,从怀里摸出来一枚二两重的金锞子,递给了地保之后,说道:“这个就当我替老六交的税钱了,剩下的也不用找,就当我请两位管差老爷去喝酒的酒钱。”
“这怎么话说的,一顿酒也用不了这么多。”看见面前年轻人出手大方,地保和那两名官差脸上便变了模样。地保想要伸手去接,却被身后的管差推了一把。随后刚刚说话的管差伸手从衰神的手里夺走了这枚金锞子……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财主”这名官差收了金锞子之后,和旁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随后对着衰神继续说道:“你不是本地人吧?说吧,和本户户主刘建樟是什么关系。你口口声声说刘老六下去出去了,可是这里的人都说只看见了你在屋里吗,没看见刘老六出来……说!你是什么人?是不是谋财害命弄死了刘建樟,这又开始惦记上人家的房产了……”
说话的时候,两个官差的手都按在了刀柄上。只要这个人敢抗辩几句,他们俩马上抽刀杀人。到时候随便把个江洋大盗的罪名安在这个人的身上,衰神身上的黄金便都归了他们哥俩的腰包里。
衰神怎么会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不过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看着官差出言不逊,当下他又摸出来十几枚金锞子。一股脑都塞进了这官差的手里,说道:“就这么多了,你们拿上钱走吧……”
看到手里足足有三、四十两的金锞子,两个官差的眼睛都直了。现在一两黄金兑十二两白银,如果这里有四十两金子的话,那就是将近五百两白银。他们哥俩干一辈子官差也挣不下这么多的银子。
原本他们俩应该见好就收的,不过在贪心之下,两个人又怎么舍得放过眼前这条大鱼?他身上就有几十两的黄金,谁知道藏在房子里面还有多少?
当下,两个人收好了金锞子,随后推推搡搡的将衰神推进了里面的房子里。随后两个人便拔出来了腰刀,架在衰神的脖子上,让他将全部的金银都交出来,来换自己一条活命。
原本地保看到还想劝一句的,不过在官差一句:“老关!这里也有你一份,说不定今晚过去,明早你就是个大财主了。”听了两个官差的话,地保想到刚才看到金灿灿的金锞子。索性把良心埋没了起来,还出去给两个官差放起了风。
看到两个官差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自己的性命,衰神冷笑了一声之后,说道:“原本我不想生事,还想留你们一条命的。你们是自找的……”
“你还敢嘴硬……”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带头的官差把心一横,举起来腰刀就往衰神的身上劈去。砍死了这个人之后,他的金子再慢慢找也来得及……
没有想到就在他举刀的同时,身后的同伴突然鬼使神差的向前一步。就是那么巧,刀尖正好捅进了左眼的眼窝里。随着一声惨叫,这名官差捂着一只眼倒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这一下子也把动手的官差下了一跳,心想赶紧砍死这个买卖人,自己好去照看同伴。没有想到瞎了一只眼的官差以为这是要杀他灭口,好将衰神的金银占为已有。当下忍着剧痛将自己的腰刀也拔了出来,随后对着同伴的后心狠狠的扎了进去。
一声惨叫之后,这名官差的心脏当场被扎成了两半。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