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夏元秋好像被吓傻了一样,痴痴呆呆的看着面前两位,随后继续说道:“的确是大方师写下法旨让我代交广义师兄的……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到大方师驾前对峙。”
之前广义、广信的注意力都在蒋合先身上,虽然牵出来这个夏元秋,不过两个人都都不想横生枝节。打算平安的将蒋合先带出海之后,到了船上在盘查夏元秋的幕后主使之人。广义、广信都没有将这个人放在心上,连夏元秋的身上都没有搜查,便带着他上路了。说到底,谁都没有将这个小方士放回事。
看着夏元秋还是一副不认罪的样子,广义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围着这名小方士转了几圈之后,停留在了他的身后。广义的眼睛紧紧盯着夏元秋的后脑勺,广信也跟着凑了过来,顺着广义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夏元秋后脑的发髻露出来半寸左右一根银针的尾部。
夏元秋的头发原本就花白,如果不是刻意观察的话很难发现他的发髻当中还隐藏着一根银针……
看到了银针之后,广字辈的两个人下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广义对着夏元秋说道:“也许是我错了,大方师那里可能有急事,这才改了规矩……”说到一半的时候,广义猛的出手,将夏元秋发髻当中的银针拔了出来。
这银针竟然半尺有余,从下往上斜着刺进了夏元秋的脑袋里。在银针拔出来的一瞬间,他一翻白眼晕倒在地。这时候,广信带人仔细的搜查了夏元秋全身上下。最后在他鞋底的夹层当中,找到了两块刻着符文的铜板来。
符文虽然是方士的路子,不归广信毕竟见识太少,看不懂上面画着的是什么。当下只能将两块交到了广义的手上,此时夏元秋的眼睛再次睁开。看到了面前两位广字辈的师兄和其他的方士之后,他吓得大叫了一声:“啊!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广义师兄你们对我做什么了……”
“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广义皱了皱眉头之后,将手里的长针递给了夏元秋,随后继续说道:“那么你还记得这个吗?我记得你是掌管多宝阁的,这件法器就在多宝阁中。”
“这是脑针……这是心魔至幻针。”夏元秋将银针的两种名字都说了出来。随后他有些诧异的对着广义继续说道:“师兄,这是大方师亲手所封的禁器。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中?大方师他老人家知道吗?”
“原来你真的忘记了,那好,你再认认这个……”说话的时候,广义又将广信递给他两支雕刻着咒文的铜板取了出来,想要交到了夏元秋的手上。不过这次方士连接都不接,他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惊慌的对着广义说道:“师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把我绑到这个地方来,想要做什么……这是引发阵法的阵胆——阴阳合……”
夏元秋在海上是专门负责看管法器存放所在——多宝阁其中的一位方士,广义给他看的两件法器都是出自他多宝阁的,其中一件还是徐福大方师命令封存的禁器。想不到会在广义的手里出现。而且脑针上面还隐隐能看到丝丝血迹,好像是刚刚从谁的脑中抽出来的……
看了惊慌失措的夏元秋一眼之后,广义对着广信说道:“你和他说出了什么事情,你说完我还有话要问他……”
当下,广信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说到心魔至幻针从他脑中拔出的时候,夏元秋不由自主摸了一系自己的后脑,果然手里出现了少许的鲜血。然后他看着自己的两只光脚,和被撕烂了的鞋底……
“我被人用脑针控制了……还假传了大方师的法旨?”说话的时候,夏元秋的嘴唇已经哆嗦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明明就在大方师的身边,也会被牵连进陆地上的格杀令来。
“现在你仔细想想,见到我们之前,你在和谁说话?在哪里?”这个时候,广义再次对着夏元秋说道:“那个人知道心魔至幻针和阴阳合的用法,一定也是你们看守多宝阁当中的方士之一。”
“没有用的……”夏元秋苦涩的摇了摇头之后,继续说道:“心魔至幻针虽然是禁器,不过尚在禁器之末,如何炼制、施展都不在禁止之内。而且它刺穿我脑中的时候,已经带走了那一段的记忆。现在我只记得被广义师兄你交到甲板上,宣读大方师法旨的那一段。”
“原来方士当中,还隐藏着这样的高手。看一遍图谱和使用方法,便会施展这样的禁器了。”广义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也冒出来一丝凉意。他回到徐福大方师身边也有几百年了,看着海外方士一点一点成长起来。在他的眼里,这些方士的术法不值一提。现在才知道原来身边一直隐藏着这样的一个熟知阵法和法器的高手……
感到到自己的话有些长他人的威风,广义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不过熟知阵法和法器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看出来了吗?蒋合先也还在我们的手上,只要将此人送到大方师的手里,这个人便无所遁形。知道阵法如何,破它便是轻而易举。”
说话的时候,广义将手里的铜板折断。就在铜板断成两节的同时,众方士的眼前一花,便看到虽然自己还是在客栈的院子里,不过和刚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起来。
虽然还是深夜,不过还能听到从老板、伙计房里传来轻微的呼噜声。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