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黑衣人的身前,归不归笑嘻嘻的冲着黑衣人说道:“这天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财神岛一别咱们又在这里见面了。都是老熟人了,别腿着走了,上车,来……”
沿着官道一直往前走的人竟然是问天楼主曾经的弟子离墨,不久之前他们曾经在财神岛上遇见过化名李甲的他,不过因为刘喜和孙小川做戏,离墨离开了财神岛。事后归不归和百无求说起过这件事,老家伙以为离墨离开也是演戏的一部分,还不知道刘喜和孙小川他们俩又给他安排了什么事情,不方便用泗水号李甲的名义去办。
不过离墨好像没有听到归不归的话一样,低着头继续往前走去。看到这个人不给自己‘亲生父亲’面子,百无求的火气便撞了上来:“喂!叫你呢!上不上车你都说一声,不给我们家老家伙面子,就是不给老子……咦?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百无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离墨的身子一软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也是赶车的马夫手疾眼快,急忙停住了马车,离墨的脖子正好就在倒在车轮之下,差一点点就要被车轱辘辇到。如果他的运气差一点的话,这一下子就够让离墨身首分离。
这时候归不归才看到倒地的离墨衣服上有血迹渗了出来,因为他身上一身黑的缘故,并没有看到衣服里面在不停的渗血。当下,百无求将离墨抱到了他们这架马车上。这车厢里面索然宽阔,不过也不能同时做这么多的人。还在谢伦很识相的坐到了后面的马车上,百无求和车夫做到一起,将车厢的位置让了出来。
归不归撕开了离墨的衣服,就见他的胸膛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伤口处密密麻麻蠕动这百十来个白色的蛆虫。肋骨也断了四五根,真不知道这样的伤势他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
归不归用酒水冲干净了离墨身上蛆虫,随后给他包扎好了伤口。随后将他安置在车上,离墨整整昏睡了一天,一直等到傍晚他们这车队进了附近的县城,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投宿之后,离墨这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重伤之下的离墨看到了面前的归不归之后,先是迟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上午似乎是听到了归不归在叫自己。当下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老家伙说道:“我还有事要办……今天的搭救之恩,日后我在报答……”
说话的时候,离墨就要起身,身子刚刚做起来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胸口的巨疼让他喘不过来气,离墨只能再次倒在床上。归不归看到之后嘿嘿笑了一下,说道:“你伤到了气海,还能走了那么远也是不容易了。你要走谁也拦不住,不过起码也要能走吧?跟着我们一起,还有泗水号的伙计能照顾你。想说什么就说两句,不想说的话谁也不会拦着。”
听到归不归说到这是泗水号的时候,离墨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不在说话,归不归也不怪他无理,笑眯眯的看了离墨一眼。随后当着他的面叫进来车队的主事,说道:“你给你们家两位东家写封信,就说他们身边的李甲现在就在车队当中,李甲身负重伤,请你们两位东家看如何处置。”
主事并不认识离墨,只是按着归不归说的写了一封寄信随后快马送到码头。等到主事离开之后,离墨睁开了眼睛,看着归不归说道:“我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你有你们的正事,干嘛好端端的要趟我这个浑水?”
“怎么说也相识一场,你还是莫离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总不能看你出事不管吧?”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你们好歹之前也是同门师兄弟,他和你两位师尊闹翻了,用你撒什么气?你以前的那位师尊也是,和他现在都扯不清楚……”
说到这里的时候,本来还面无表情的离墨脸上突然多了一股怒气。喘了口粗气之后,他开口说道:“不要说了,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些人。记住,我现在叫做李甲,既不是离墨也不是莫离。更不认识你说的那些人……稍后会有人来接我走的,我在你这里耽误不了几天的。”
“看看你这话说的,那么见外做什么。”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你不想说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要对老人家我说的话,喊一声我老人家自己就过来了。”
说完之后,归不归起身离开了这里。就在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就见谢伦站在门口,对着老家伙说道:“归先生,家师指派在下过来问一下,明天我们会按时启程吗?您是知道的,忘诛石对家师来说是一等一的大事,不敢有半点马虎。”
“回去和你们家猴子说,就说让它放心,它死的时候,有一块和猴子它差不多大小的忘诛石给他陪葬,老人家我让它搂着忘诛石一起陪葬……”说完之后,归不归哈哈一笑,随后转身离开了这里,留下来一个尴尬的谢伦。
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刚刚进来百无求就凑了过来:“老家伙,那个什么墨的醒了吗?谁把他揍成那个德行的?你说咱们也不好意思白蹭刘喜、孙小川哥俩的,帮他们办点事,省的以后翻脸说咱们占他们哥俩的便宜。”
“傻小子你想的倒是长远。”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看了默不作声的吴勉一眼,随后继续说道:“老人家我让泗水号的主事给他们哥俩写信了,怎么处置看刘喜和孙小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