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的上官羊很是崩溃,是不是进这招贤馆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名刺掉地上了?不过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之色,眼珠在眼眶里面转了一圈之后,莫名其妙的对着孙瞎子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在谈论这个,刚刚出来的时候,我那位邻居还问我是朝里的,还是楼里的。这早饭还没吃,你又来这么一出。怎么,这年头当个食客也分派别吗?那么这位老兄你是朝里的、楼里的还是七国的?”
听了上官羊的话之后,孙瞎子停下了脚步,看着前面那个变戏法的背影说道:“那位仇力先生说的是朝里的还是楼里的,三舍其二的话,我可以理解上官先生你是楼里的吗?”
上官羊回头有些无奈的看了孙瞎子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们都在说什么,你为什么不去问问我那个邻居是楼里的、朝里的还是七国的?如果不是这招贤馆每个月还有俸金,我才懒得和你这么啰嗦。”
说完之后,上官羊也不再管那个看不清东西的孙瞎子,只管向着对面厨房的位置走过去。看着越来越远去的上官羊背影,孙瞎子的脸上露出来一丝怪异的笑容:“仇力是吗?看来你应该是七国的。我们晚上见……”
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上官羊才端着一个盛满猪杂汤的大瓦煲回到了下宾馆驿的后面。看到自己的同伴没有跟回来,那两个修士皱着眉头说道:“孙瞎子呢?你们俩一起走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我又不是给你们看人的,你们两位拿中宾修士当什么了?”上官羊终于端起来他中宾修士的架子了,随后陪着笑脸将这一大瓦煲猪杂汤递到了小任叁的面前,说道:“难得里面的厨子是我的同乡,这是我们家乡的味道。任三爷您尝尝味道,这汤醒酒暖胃都是不错……”
这个时候任叁带来的两坛美酒已经都见了底,他的小脸蛋也红扑扑的。看着上官羊嘿嘿的一通傻笑,就在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要去喝汤的时候,上官羊的背后有人说道:“我说怎么一大早就找不到你了,原来在这里喝酒吃肉。这满地的骨头,是把昨天那只变戏法的大燕吃了吧?啧啧……连个爪子都被给我老人家留,你什么意思?我老人家就是说说,你这么客气干嘛?”
说话的是归不归,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对面那个年纪大点的修士没听出来老家伙话外之音。还真楞楞地将自己没动的大燕爪子递了过来,这让老家伙很是尴尬……
“呃?变戏法的你也在啊,还以为是那个小厮端着汤在这里侍候呢。想不到会是你”归不归好像刚刚看到上官羊一样,冲着他笑了一声之后,说道:“汤的味道不错,不是你亲自做的吧?那什么,这汤没人动吧?送到我那屋里,我带着小任叁去见淮南王殿下,一会回去了就尝尝你的手艺。喝好了就给你扬名,后半辈子也别做什么修士了,直接做厨子吧……”说完,老家伙抱起来小任叁,叹了口气之后,带着两个丫鬟向着淮南王府那边走过去。
看到这几个人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上官羊身后那两个修士突然变了一副脸孔。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将上官羊堵在了中间,年纪大点的修士冲着上官羊冷笑了一声之后,说道:“中宾修士老爷,你刚才呵斥我的样子很威风嘛。别以为戏法变得好……”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脑袋突然向后一仰,紧接着他的脖子发出“嘎叭嘎叭”的声音,就见这人的脑袋向后歪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虽然倒在地上开始不停的抽搐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只会变戏法的?”上官羊冲着倒在地上抽搐的修士冷笑了一声,他的双手还端着那一大瓦煲猪杂汤。另外一个修士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得手,这个时候,上官羊又将目光对准了他,淡淡的说道:“本来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做两天食客,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也不容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修士突然张嘴大吐起来。刚刚还只是将他昨晚吃进肚子里的猪肉吐了出来,不过片刻之后,在吐出来的便是鲜血喝半融化状态的内脏。这名修士倒在自己同伴的身边,又有几口鲜血被吐出来之后,他比自己的同伴先一步断了气。
看着自己抱着的这一大瓦煲猪杂汤,上官羊叹了口气,随后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可惜了这一锅好汤……”半个时辰之后,有人在下宾馆驿的后面发现了那两具修士的尸体。由于这里被下了禁制,两个人死后的血腥气并没有飘散出去。还是有人进来解手,才看到了两具死尸。
这两个人死后,昨天刚刚住进中宾馆驿的上官羊也跟着消失不见。已经有人亲眼看到那两个死亡的修士最后和小任叁、归不归还有失踪的上官羊在一起,那两位上宾自然不会是凶手,那么这件官司就要着落在失踪的上官羊身上了。当下,那位主管大人将寿春城的官员请来,怎么画影图形通缉上官羊自不必说。只是那两个修士的死相极惨,这个时候,昨晚半夜在中宾馆驿前挑衅上官羊的那几个修士才明白过来,自己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这个风波知道傍晚的时候才慢慢被平息,当天晚上为了给众修士压惊,主管再次命厨子杀了一头猪。一方猪肉和一斗美酒下肚,上官羊是谁,已经没有几个人还记得了。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仇力突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