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须来人对望的时候,归不归和吴勉完全就是两种态度。老家伙嘿嘿一笑,还冲着白须老人挤了挤眼,外人看来两个人之前的交情比定不浅。而吴勉的目光好像刀子一样,和白须老人对视的时候都带着‘火花’。两个人相互瞪了一阵子之后,竟然是白须老人主动避开了吴勉的目光。
淮南王客气了几句之后,在众乡绅的簇拥之下,向着馆舍那边走去。这时候,那位白须老人拦在了吴勉和归不归,村长三个人的身前,这次他不理会吴勉和村长直接对着归不归说道:“老朋友,你看着面善的很,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归不归听了咯咯一笑,推了白须老人一把,嘴里说道:“这个你真找错人了,老人家我的年纪大了,玩不起这调调了。”
白须老人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会这么回答,他有些无奈的又看了归不归,说道:“在我的面前你还要装疯卖傻下去吗?归不归,我们有小两百年没见了吧?为什么每次见你,你都是如此的轻浮。这配得上你方士一门大宗师的身份吗?”
归不归抓了抓他没有几根头发的秃脑袋,有些尴尬的冲着白须老人笑了一下,说道:“知道我叫归不归了,就应该知道老人家我的年纪太大了。见过的人实在太多,我们都两百年没见了,实在想不起来你是哪位……”
白须老人微微的叹了口气之后,说道:“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齐国王宫,恒公大宴天下术士。你我坐在邻桌,席前你卖弄方术幻化邀来明月佐酒。本来这是你扬名天下的大好时机,可惜你生性轻薄。竟然借着酒性去调戏齐妃,如果不是我替你求情,那个时候你已经被齐国的大方士斩首于席间。现在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你说的这事是我老人家干的?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归不归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抹绯红。不过片刻之后,老家伙的脸上有恢复如初。恍然大悟一般的一拍白须老者的肩头,说道:“黄平——你是六甲术士黄平,我想起来了。不过那件事情是你记错了,那次借着酒兴去齐妃的不是我…….是我们家大方师。还记得吗?后来我就是因为捅出来这件事,才被踢出方士门墙的。算了,不说这些了。想不到老家伙你也入了长生之道,说说,你这个术士是怎么修炼到长生不老的?”
这个叫做黄平的白须老人正要回答的时候,从淮南王卫队当中跑过来一名军士。他在黄平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话说完之后,黄平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对着归不归叹了口气,随后说道:“淮南王招我,王命不敢违。还在还有时间,这样晚上祭江之后我们再叙旧……”
说完之后,黄平对着归不归行了一个平辈的半礼。他也不等老家伙回礼,直接跟着军士一起快步向着淮南王的馆驿走过去。
看着这人的背影消失之后,吴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归不归,说道:“看不出来你之前那么露面,在齐王宫调戏齐妃。过了两百年还能有人记得……”
“他不是黄平”没等吴勉说完,归不归的脸上露出来一丝古怪的笑容。目光从‘黄平’消失的位置转了回来,看着面前这个白头发的年轻人说道:“当初我是小小的孟浪了一下,不过当时宴席当中所有的方士术士,看在徐福那个老家伙的面子上,几百人都再替老人家我求情。这个人只是浑水摸鱼而已,而且……”
说到这里,归不归突然顿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丝狡黠的笑容。随后继续说道:“六甲术士黄平已经死了,是我亲眼所见。如果他叫黄平的话,那么死了的那个又是谁?”
归不归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已经有了怯意的村长,继续说道:“可惜霸王的魂魄放在你身上了,把心放稳。不管出了什么事,有我们两个人都在你面前顶着。你怕什么?”
归不归对着村长说话的时候,吴勉得目光不错神的盯着他,看了一阵子之后,突然说道:“那么看出来这人是谁了吗?徐福同辈的人还有几个活在世上,这个应该不会很难知道吧?”
“还是不好说”说到这里,归不归微微的叹了口气。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刚才我老人家也在心里品了品,徐福给我找的那几个应该还在世的师叔,和这个人都对不上。这人换了相貌,听到他刚才说话的声音了吗?听着是不是有些发空?这个也被术法处理过了。”
听到归不归还是分辨不出来这人是谁,吴勉倒是无所谓的冷笑了一下。笑声过后,看着老家伙说道:“还记得吗?昨晚那个人知道我们是来这里找宝藏的。能看出来我们是在找东西,要不是猜的。要不就是他知道宝藏的位置,但是没有本事进去拿出来……”
几句话说的归不归眼前也是一亮,老家伙向着淮南王居住的馆驿笑了一下,随后说道:“那我们晚上看看你是怎么祭的江吧……”
淮南王在镇子里休息的时候,已经有另外一队人马赶往吴江江口。就在昨天晚上给霸王招魂的地点,摆上了供桌和各种祭祀用的器具。等到太阳下山之后,淮南王在众护卫的簇拥之下到了乌江江边。
和以往祭江的仪式不同,这次淮南王不许任何人观看。他的卫队将在附近观望的老百姓撵走,这些人临走的时候,假黄平还在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