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家伙对着归家兄弟俩开始讲解方术之中,最粗浅的术法之时。内洞之内说的人滔滔不绝,听的人全神贯注,丝毫不敢分神。他们师徒三人都没有注意到,就在距离三人不远处的一片杂草中,有一只粉嫩的小耳朵已经支楞出来,随着归不归几个重要部分的讲解,这只小耳朵也一抖一抖的,似乎也在听的津津有味。
接下来几天,归不归都是借口要教授归家哥俩方术,不让这哥俩离开自己寸步。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不管是在哪个内洞之中,只要他开口教授术法,就有一只小小的耳朵隐藏在不远的位置,将这几天来他讲的心法口诀和咒术,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归不归对于方术一道,所知极其广博。除了远在海外的大方师徐福之外,也没有人再能和他比肩。他所知的方术技巧,有相当一部分就连广字辈的那几个白头发都闻所未闻。
甚至后面几天,归不归在跟归家哥俩讲授方术心法的时候,吴勉也出现在内洞之外。他眯缝着眼睛,一边听着还一边作手势,好像在通过归不归的讲解,来印证自己在方术中的心得。
过了半个多月左右,归莱归区哥俩之前撒出去的人马,开始陆续的回来了。归家兄弟俩的运气也好,归不归开出来的三十多位药材都采办齐全。人多了之后,归不归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放了归家兄弟俩自修,他自己也趁着人多的时候,支上了十几个药炉,开始准备炼制药剂。
真正开始制药的时候,归不归选了一间大一点的内洞,撵走了看眼的众喽啰,只留了归家兄弟俩守着他,以防人参娃娃再来找他的麻烦。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他们祖孙三人就带在内洞里面。就连归家哥俩的饮食都是在内洞里面吃的
除了归不归之外,归莱归区哥俩只有方便的时候,才出来透口气。这一个月多里面,整个山洞里面都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药香,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这股药香则开始慢慢的变淡。等到这药剂最后终于练成的时候,竟然连一丝一缕的药香味都闻不到。
本来还有几个大喽啰想着这么多的药材,最后还指不定能熬出来多少碗来。凭着自己和两位寨主的关系,怎么说也能混几口来尝尝咸淡。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等到药剂练成之后,归不归带着自己的俩徒弟出了山洞,开始敬天地的时候。那几个大喽啰才看到归莱归区哥俩手里面一人捧着一个大碗,里面各盛着半碗黑乎乎的药汁。
有机灵的记住了药汁的样子,随后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的潜进了制药的内洞之中,但是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别说是那黑乎乎的药汁了,就连剩的药渣都不翼而飞,药炉干干净净的就像刚刚刷洗过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熬煮了一个月药材的药炉。
敬完天地之后,归不归亲眼看着这弟兄俩喝干了碗里的药汁。这哥俩也有相交不错的兄弟,本来打算剩下一口半口的,让这几个兄弟也多活两年,但是归不归就像早就算好一样,亲眼看着这哥俩一口气喝干了药汁,直到喝到一滴不剩的地步,才让他俩回到洞内,做好准备迎接千年的寿命
安排完归家哥俩的事情之后,归不归总算是了结一份心思。不过这还不算完,老家伙每天都要抽出来两三个时辰,继续给自己的那俩重孙子徒弟讲解一些基本的方术心法。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几个月,难得的是,在这几个月里面,让归不归很是头疼的那个人参娃娃倒是没有再出现过。但是老家伙的心里一直都是不敢托底,身边总要有一两个人陪着,他才能稍稍的安稳一点。
也就是在这段日子里,归家哥俩开始注意到,跟着归隐老师父一起上山的那位白头发小哥开始时不时的往山上跑。他经常一走就是两三天,等到随身带的食物吃完之后,又就再次的出现在山洞之中。基本上这个白头发小哥每次回来都是满身的伤痕,回来之后也不发一言,随便找个内洞就藏身于此。
这时候,白发小哥在内洞里面经常一待就是半个多月,而归隐老师父也不去看望,只是吩咐了他们哥俩去安排喽啰照顾白发小哥的饮食。归莱归区哥俩跟随前任寨主在此地占山也有些年头,实在想不到这山上有什么地方这么吸引那位白头发小哥。但是每次向自己的老师父打听白头发小哥的事情,那位归隐师父总是有些玩味的看着他们哥俩,说道:“现在说了,你们哥俩也不明白。等你们到了他那种水平,我再告诉你们。不过,你们俩就一千来年—够呛啊”
又过了小半年之后,一天,出去踩盘子的喽啰当晚没有回到山洞,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那几次都是踩盘子的喽啰被剿匪的官兵擒住,押解着来攻打山洞。当下整个山寨里面都是人心惶惶,归家哥俩一连由派出去几波人马下山打探。但回来之后都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就连附近几座郡城都派人打听,也没有发现有官军异动的情况。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归家哥俩点起了人马,准备亲自下山打探消息的时候,那位失踪两天一夜的喽啰终于出现了。原来那个喽啰还没等下山,就遇到了几个关系不错的猎户。东拉西扯的时候,喽啰突然探听到猎户们的闲话。说是在后山的山顶,最近一段时间突然出现了几十个大坑。这些大坑有大有小,大的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