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发痴,只差流口水了。
独孤默一曲终了,余音袅袅,好半日室内无人说话,他许久未弹只觉得手生不少,还略有些不好意思:“弹的不好,让世子见笑了!”
向来口齿伶俐的金不语神魂不知去了哪里,好半天才讷讷问:“阿默,你以前……有没有在别的女子面前弹过琴?”
独孤默回想自己枯燥的京中生活,可能是早慧的缘故,时常来往相交的都是比他年长之人,至于跟同龄男女一起郊游宴饮聚会取乐这种事情,还从来没有过。
“不曾。”
母亲曾经笑言他太过孤僻,除了容貌才气让同龄不知内情的小女娘们惦记之外,真要相处起来恐怕会嫌弃他太过沉闷。
“你若是娶个新妇回来,不过三天新妇不是被你闷死,便是哭着闹着要回娘家。”
他当时年纪小,还未曾考虑过终身大事,颇不认同母亲的言论:“我若娶妻,必是喜读书弹琴善诗文的大家闺秀,闲时红袖添香举案齐眉,忙时替我打理后院周全人情礼仪,怎就要闷死了呢?”
那时候,世上女子在他眼中大抵分为两种,一种是骄纵跋扈不堪理论的;另外一种是娴雅明理的。
他要娶的,大抵都是后一种。
谁知世事巨变,让他有机会窥得另外一种女子。
绝无仅有的一朵奇葩。
这朵奇葩现在向他提要求,且提的理直气壮:“琴我送你了,但我有个要求,从今往后你不能给别的女子弹琴,否则我就要把琴讨回来,就算是砸了也不给你弹!”
黎英敏锐的觉得世子爷话中有话,但他又难解其中关窍,只能暗暗疑心世子爷养病养魔怔了。
唯有独孤默能受得了她的脾气,思索片刻居然郑重应道:“好!我答应你。”
世子爷挥挥手:“好了,这把琴送你了。往后我想听曲子你只能弹给我听。”
独孤默唇角微弯,应的格外顺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