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泽尧从兜里掏出一包巧克力豆,扔给凌方平:“给买的最新章节。”
凌方平:“……”透明包装袋里五颜六色的扁圆豆子,很容易让回忆起童年。凌方平倒了一颗出来,扔进嘴里,突然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是了,那时候聂承钧门外,只要稍微有点儿脑筋就能明白谭泽尧是帮他洗清嫌疑,可是那时候他愤怒伤心失望到不能静心思考。真他妈爱上这个了么?
谭泽尧一旁盯着凌方平看,越看越爱。那小孩儿耳根慢慢浮上一抹飞红,谭泽尧忍不住伸指他耳后轻轻一抚,被凌方平条件反射地打开:“别逼用右脚!”
谭泽尧被打开的手极快地他腰上摸了两把:“摸一下又不会坏。”
谭泽尧的手抚腰上过电一样,凌方平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力气又被抽得一丝不剩。谭泽尧显然发觉了手底身体的变化,嘿嘿笑道:“的身体比嘴巴更诚实哟。”
“滚!”凌方平色厉内荏地转换话题,“给老子注意些,那些事情别陷得太深了。到时候把自己搭进去了,老子不会去探监的!”
谭泽尧一面继续上下其手一面笑道:“宝贝儿这是关心?”
凌方平可悲地发现自己起了反应,恼羞成怒:“折腾很好玩儿么?”
谭泽尧听那小孩儿声音都快有了哭音儿,终于不情愿地停手:“做.爱,做.爱,不做怎么表现对的爱呢?宝贝儿~”
“停停停,”凌方平忙不迭地收拾自己一身鸡皮疙瘩,“先说正事儿。那封凌晨一点狗……”凌方平一想到那神经病一样的做法就不由嘴角抽搐:“……狗叼来的信是写的?”
“是啊,”谭泽尧十分得意,“很有氛围吧?有没有地下党接头的感觉?”
凌方平冷冷甩过去一句:“字真难看!”
“……”谭泽尧挫败道,“老子是用左手写的!”
凌方平:“这说明是个左撇子?”
默了一瞬,谭泽尧干脆直接转换话题:“宝贝儿,晚饭吃什么?”
谭泽尧牌的红烧肉醋鱼排骨青椒肉丝地三鲜皮蛋瘦肉粥飞速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哪样都很想吃。凌方平仰头望青天,要征服男的心,先征服男的胃,古诚不欺(古:喂,别陷害!)。心什么的虽然尚未沦陷(不要嘴硬),胃已经早早竖起了降旗。
为了拯救自己沦陷的胃,凌方平道:“去吴子成那里蹭饭好了,省事。”
“今天怎么这么贴心?”谭泽尧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想贝贝了吧?”
被说中心事的凌方平面无表情地整了整衣服,径直走出门去:“快点儿!磨磨蹭蹭做什么?”
吴子成的家别墅区边缘,是一栋小二层楼,连着一个十几平方米的院子。今年年初刚刚购置的,凌方平还是第一次来。
刚进门,凌方平就被一只大白狗猛扑一记,后退一步踩谭泽尧脚丫子上。若非它还是一只半大狗,凭它高速奔跑的猛烈冲力,恐怕能把凌方平直接拍地下。
谭泽尧龇牙咧嘴地调笑:“看,大白跟多亲!根据同类相亲原则,俩莫非是一个物种?”
吴子成顺口接道:“根据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原则,这一定是一只母狗。”
凌方平:“滚!”
这样的威胁对谭泽尧毫无作用,谭泽尧亲热地揽着凌方平肩膀往屋里走:“买的狗,喜欢不?”
凌方平抿嘴不语,谭泽尧道:“天天给它闻穿过的衣服。万一哪天迷路了,就牵着大白满世界找。”
凌方平:“嘁,以为这是警犬啊?就一纯种笨狗!”
纯种笨狗旁边张着大嘴“哈哈”喘气。
“什么笨狗?”谭泽尧不满道,“从一窝萨摩耶里面挑了最聪明的一条!”
吴子成好奇道:“怎么挑的?教教,下回也挑一条。”
谭泽尧得意地比划:“拿一块肉左右摇晃,脑袋晃得最快的,就最聪明。”
吴子成:“……”
凌方平:“……挑的一定是最饿的那一条。”
贝贝见了凌方平挥舞着两条胖胖的小胳膊,咯咯地笑:“PaPa~PaPa~”凌方平一抱进怀里就觉得自己的心化成了水,鼻子微微酸涩。伸手摸摸包子的小脸袋儿,嫩滑温暖的触感真的很好摸。凌方平摸了一把,又捏了一把,觉得不够就摸了第三把。摸了无数次外加捏到第十把的时候,小包子终于忍不住撇撇嘴,一副要哭的样子埋进他怀里,小脑袋拱来拱去,嘴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单音:“戚——”
察觉到小包子要干什么的时候,凌方平的脸色变了:“客房哪里?”
吴子成正跟谭泽尧讨论杜阮宁突然消失的问题,闻言愣了下:“做什么?”
凌方平:“要午休。”
这个时间午休……但鉴于惹了凌方平一个等于惹了一双,吴子成还是赶紧站起来:“收拾一下,马上……”
“不用收拾了,哪个是?”凌方平抱着贝贝,径直朝吴子成所指走去,然后“砰”地一声碰上了门。
吴子成诧异地盯着关上的门:“火气那么大……”
谭泽尧:“家宝贝儿脸皮薄。”
吴子成:“……”
谭泽尧道:“杜阮宁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