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房价还是叫这客栈有几间客房。
虽说临近“旅游旺季”,确实是溢价不少,但说实话不论是服务还是菜肴口味都是不差的。
小二很快端着招牌菜上来,一共虽只是一大荤一小荤一素一汤,但要价可是不低。
店家的招牌菜自然不是只有这么一点,但即便言夙能吃,却也没有一次吃个够的道理——毕竟就菜色多样而言,就言茉茉这么个小胃口,还没一样一口就已经撑了。
何况那样吃,后面又吃什么呢?总要给明天留点小惊喜。
所以父女俩早就商量好要合理安排。
等吃好喝好泡了澡,言夙安排言茉茉睡下,自己却不能睡。
他可还答应了言茉茉,要给她扎一个耀眼瞩目、一举夺魁的纸鸢呢。
小二听到言夙的要求,也是愣住了,这临时要学扎纸鸢的技术,还要参加这次的飞鸢祭,这可就几天的时间了,能学出什么啊?
就算人家使出吃奶的劲儿教,你也使出吃奶的劲儿学,可这事儿又不像是吃奶那样天生就会。
只是心里虽然这么多话,小二当着客官的面却是一句都不能说,只能说去帮忙问一问。
——他也只能问到人家愿不愿意来教一教这个一心想要几天就去参加飞鸢祭的客人,至于人家技术能不能达到言夙的要求,又愿意教言夙几分,言夙又能学到几分精髓,这些就都不是他能管得到了。
很快,小二带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师傅,劳烦您跑一趟。只是家里女儿年岁还小,不能离了人。”言夙给老师傅斟茶,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不能登门拜访。
他俩在二楼的包厢里会面,言茉茉还睡在楼上的屋里。
老师傅也听了小二的“前情提要”,要是不说清楚,来了却听到那样“强人所难”的要求,再给人气到了可怎么办?
“无妨无妨。咱们这飞鸢祭也是名扬四海,每年来此的人,也是有许多如公子这般,愿意学上一学的。这也是替咱们的纸鸢技术扬名、传承的好机会。”老人满脸的笑意。
——虽说其实谁家也不会愿意将看家的技术拿出来,但这来“学”的人多了,一来他们能赚点学费,二来这飞鸢祭的声势越来越浩大。这循环往复的,对他们可不就越发有利?
只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否则言夙在外头说他是跟他们家的学的,结果什么都做不出来,这可不就败他们家的名声?
“这纸鸢看似不过几根竹篾、几张纸的东西,可若是想做的好,可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老人家看着言夙,满眼的暗示。
所以想要参加这次的飞鸢祭,还是得买他们家的纸鸢,自己学这种事儿,也就是图一个乐呵。
——实在也是言夙这模样、气质看着就不像是个要来当学徒的。那可是苦日子,人家言夙一看就是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富家公子,干嘛想不开来受这个罪?
言夙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但凡一个手艺想要学好,就得钻研,就都是费心费神费时间的事儿。
老师傅:“……”
不是,他是这个意思吗?虽说被夸也是很好的啊,老怀甚慰啊,但是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的精髓吗?
老师傅无奈,只好再说的直白一些,他已经只差说“你这想几天就做出东西来是不可能的”了。
言夙却还是只点头,然后道:“劳烦老先生教教我这扎一个纸鸢所需的流程吧。”
老师傅还能怎么办?
不过好在不用说的那般深,比如说竹篾的使用,他只需要说什么位置用什么样的竹篾,却并不需要跟言夙解释如何选择合适的竹子去破竹篾。
老师傅心头这般庆幸着,给言夙飞快讲解完纸鸢的制作流程。当然是以最简单的款式做的范例。
可是,言夙会问啊。
竹子破竹篾,哪个位置需要哪一年的竹子,竹篾的韧性和轻重程度的区别,用什么样的纸张有足够的通透性、延展性,却不至于风一吹就破。
老师傅:“……”你是对家派来打探内部机密的吧?
——虽说各家对这方面都各有自己的标准,而言夙这人不论是问的问题还是出口的用词,都表明他是个外行人。
但是他的问题真的是直击核心啊。
老师傅茶都喝不下去,哪有人拿这么点教学银子,就想掏空他的看家本事的?
言夙看着老师傅开始不搭话,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也恍然明白自己可能问到了什么商业机密。
专心学习的时候,时间过的还挺快,楼上睡着的言茉茉也睡够了醒来。没看到她爹在屋里,她却也不慌,毕竟一开始言夙就说过他会在包厢里学做纸鸢。
而且经过几年的历练,言茉茉并非是那一刻都不敢离开大人的孩子——但前提是她与言夙的去向都互相知道。
所以她醒来后自己撩了些水擦了脸,就哒哒哒跑到楼下的包厢来。
按她爹的速度,她睡一觉的功夫,是不是她爹已经将纸鸢做出来了?
她一醒来,言夙就知道,见她不慌不乱地给自己穿上外衣、洗漱,言夙也就不去接她,只是关注着她,以免出现意外。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