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着自己被扯得凌乱的衣衫,凑过来灯下看。
“长安战事已平,九月二十北风初起之日,与君合围秦贼于连山。”
我的天!原来是山外有山,乌蒙山连着祁连山啊……密信之下竟还有密信!
哎呦,这是谁的字?
和刚才密信上常用的正楷书写完全不同,这行被烛火热温烫出来的字不仅意气风发,且风骨盎然,让人觉得一笔一画写在这张小小的方寸纸笺上都是浪费,就应该去长安最大的书斋联升斋将它裱起来才好。
谁能写这样的字啊?别是个书法家吧?!
我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爱不释手呢。
“你看完了没有?”荣璋不耐烦,也可能是“不耐”。
“这什么意思?”我不能相信,只问荣璋。
“字面意思啊,很难看懂吗?”伸手来撕我的领口,荣璋好像也有点儿纳闷地自顾自低声叨叨,“靠!是不是真的鲶鱼中毒了?”
“哎呀,别管什么鲶鱼的事情了。这是说长安已平吗?云波公和杭泉灵的谋反已经被镇压了?这么顺利吗?”我心中惊喜万千,只觉得畅快。
“对对对对对,是是是是是。”荣璋不想忍了,一把抓过我手里的“书法名作”扔在了火烛信子上。
没有等它燃尽,我已陷入了荣璋温柔的怀抱:“微微,明天咱们就要启程了。今晚……不睡了,好不好?”
揪住他的耳朵,在他耳畔低声呢喃:“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