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可是听到什么新鲜事儿了?”
“奴才也听不真切,左右就是人家父女两个的体己话,比如……什么告发姐姐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有什么皇上如今专宠你姐姐,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还有什么……你这后位还是依仗着姐姐与皇上的情义得来的。哎呦奴才也听不真切,好像还有!什么……若是这位子坐腻烦了,不如就换回你姐姐!咱们杭家多年来屈居人下,什么事都要听他江家指派,若是换了你姐姐,定然为家族谋划,你爹也就不用再仰人鼻息了!”
我瞧着钱德阅,忍住不笑出声。这个老狐狸,你就快拿个小本子坐在人家父女俩面前记录了,说得这么完全,怕是一个字儿都没落下吧,还说耳朵不好用?
“那,公公可听见皇后怎么回了吗?”我笑道。
“皇后娘娘自来娴静自持,从不管前朝之事,这是德性,也是咱们皇上看重的地方。”钱德阅道,“哎呦,哎呦,你看老奴这是怎么了,怎么敢议论娘娘。老奴这耳朵近来聋得很,也听不清楚什么。连那声江家,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娘娘家这个江家呢。”
“兴许不是吧?”我笑道,“可能是公公听错了,也许是‘谢’家呢……”
“娘娘不客气。”钱德阅一笑,立时亲手给我打起了帘子,“娘娘里面请,皇上等您等得实在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