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帮忙,现在就是轮转了个,黄仲声给自己的儿子打下手,这让她就觉得舒心多了。
陛下瞧着是看着苏辛夷与容王争闹才定下此事,但是她可不觉得陛下是心血来潮。
皇后现在心情非常好,陛下愿意给她颜面,儿子愿意给她分忧,太子妃愿意为她周旋,这日子过得真的是太满意了。
不枉她退了一步,之前还有些可惜,现在那点可惜也没了。
就看自己那蠢儿子被苏辛夷三言两语就收拾了,指望着他做太子,还是做梦比较快。
齐贤妃与景王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两母子对视一眼,然后又面带微笑安稳地坐在那里看戏。
阮明妃则是有了意外之喜,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能得了这么一份差事,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能去内廷府,这起码是陛下与太子对儿子的信任,这是个好的开始。
内廷府是新建的衙门,而且总管是黄仲声,那就等于是太子的地盘,虽然是太子妃把容王放进去,但是之前太子妃分明是与太子商议过的,得了太子首肯才开口。
阮明妃心里清楚得很,容王进去就算是做总管,那大有可能是顶个名头,真正管事的还是黄仲声,至于她的儿子,陛下说了嘛,就管几个皇子的婚事,既不会触动太子的利益,又有了体面的差事,还能在陛下与太子面前略作表现,真的是再满意不过了。
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不枉她投诚皇后,若不是容王开口,自己儿子哪有这样的好运气。
季蕴瞧着满面欣喜的阮明妃,又看着面色依旧的夫君,再看向对面的太子妃等人,她微微低头,眼中另有思量。
容王才不管别人想什么,从吴王那边又跑回太子身边,让宫人加了个座位,一屁股就坐下了。
苏辛夷与太子皆无语地看着他,容王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碍眼,还对着太子说道:“大哥,你可真不厚道,我可是你兄弟啊,你不能总帮你媳妇不帮兄弟。”
太子嘴角抽了抽,看着容王道:“说正经话。”
容王哼了一声,“我这就是正经话。”
皇帝扫了一眼容王,“之前你不是说采买的事情,现在接着说,朕听听你有什么好想法。”
容王脸都黑了,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有劫中劫。
苏辛夷借着喝茶的功夫低头偷笑,该,让你逞能。
容王苦着脸,“父皇,今天这可是家宴,能不谈政事吗?让您儿子松缓松缓行不行?”
“不行,闲来无事,听你吹牛解闷,说吧。”
容王给气的,使劲瞪了一眼苏辛夷。
都是你闹的。
太子微微侧身挡住容王的视线,抬眼看着他,“七弟,开始吧。”
容王苦着脸,这日子没法过了。
别说,容王这回还真不怕,他也不是全吹牛,这次出去确实涨了见识,也知道了不少事情,说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六尚局的采买是单独拎出来的一块,采买素来就是油水最大的差事,不然怎么闹出一两银子一个鸡蛋的事情,提起这个容王就想骂人。
“六尚局的人可真是敢,是不是把咱们皇家人都当傻子,银子都敢一两银子一个,那鸡鸭鹅岂不是吃不起了?说什么单独建的家禽蓄养的庄子,这能花多少钱,每年养这些东西的能用多少人,这里头的水分可大了去了。父皇,儿子看了账本气得我都能原地蹦三尺,恨不能把那群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给剁了。”
容王是真的生气,不只是贪银子的事情,是那些人把他们当傻子糊弄。
越想越是生气,容王就跟着又说道:“儿子这次带着商队南下,南边的物价儿子亲自在街头上一一问过的,南方两江流域地大物博,物产富饶,东西比京城还要便宜。南货北往,千里迢迢为何还有那么多商人做这个,就是因为有利可图。”
皇帝听着容王还真的能说出点东西,立刻就有了兴趣,“哦?你亲自去街头问?”
“那可不是,父皇您不知道苏辛夷……大嫂有多难应付,我要不亲自去问,回头她问我几句我就露馅了,这不是亲自把把柄送上门,就等着她收拾我?”容王理直气壮的回了一句。
皇帝给气的,“你就是为了这个才亲自去问?”
容王心头一凛,秃噜嘴了,立刻补了一句,“当然不是,我就随口说说,您别生气啊。您看,我这不是把正事都办妥了吗?我琢磨着商队的事情大有可为,虽说官不与民争利,这不是咱们朝廷穷吗?现在新建内廷府,我琢磨着可以单独把采买这一部分分出来,组个皇家商队,父皇您看怎么样?”
“朕觉得不怎么样。”皇帝哼了一声,知道不与民争利还敢这个,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
“父皇,朝廷不能干,儿子能干啊,您把这部分单独拆给我,我给您赚大钱,省得您一跟鞑靼开战户部就哭穷。”容王立刻说道,带商队可比在朝中做官有意思多了。“儿子给您长脸,让您直起腰来。”
皇后真是没眼看,自己这个儿子可真是有出息,人人都想做官,他就想经商,没救了。
皇帝都被气笑了,看着容王说道:“好大的口气,你能给朕赚多少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