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贝子穆尔祜教女不严,纵容其子强抢民女,鱼肉百姓,康熙皇帝心里头愤怒,迁怒穆尔祜,将穆尔祜从固山贝子,降位奉恩镇国公……
“皇上,奴才......”
穆尔祜一脸错愣的抬起头来,眼中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的望向龙椅之上的康熙皇帝,心底里头有千言万语,但是对上康熙皇帝冰冷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事到如今,他还能怎样呢?皇上甚至都不听他的解释,直接就将他由固山贝子降为奉恩镇国公了……
他想,他可能是大清建国以来,第一个受子女牵连,被降了爵位的。
康熙皇帝看着穆尔祜的神色变化,冷笑一声,继续沉声道:“穆尔祜之子,有负皇恩,从此以后剥夺其承袭爵位的资格......”
呵,穆尔祜教女不严,教子不严,降其爵位为奉恩镇国公,已经是看在他们是爱新觉罗氏子孙的份上了!
至于穆尔祜之子,仗着皇室宗亲的身份,欺男霸女,将来若是承袭了穆尔祜的爵位,即便是降爵承袭,是为奉恩辅国公,那也只怕是个害群之马。
既然是害群之马,那索性便直接让他做不了害群之马,只做个碌碌无为的平凡人!
“奴才谢皇上大恩大德。”穆尔祜喉咙里头一股腥甜,一脸的颓废。
完了完了,他们贝子府.......哦不,现在已经是奉恩镇国公府,再没有以后了,等到他寿终正寝的那一日,甚至连奉恩镇国公的爵位,都没有了,到时候他们一家人,就要像京城里头,那些没有爵位的皇室宗亲们一样,一年到头只能领份微薄的俸禄,日子苦哈哈的过着。
穆尔祜的颓废,一旁的费扬古,清晰的看在眼里头,心底里头咯噔一下,继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如今他这位岳父大人,没了固山贝子的爵位,降为奉恩镇国公,日后大舅兄更是连承爵的资格都没有了,如此一来,他这些年容忍继妻觉罗氏在他那拉府上作威作福,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不过,不幸之中的万幸,如今继妻觉罗氏生病缠绵病榻,若是熬不过去,早早去了,依照他的年纪和身份,那是还能够迎娶第三任妻子进门的......
康熙皇帝不知道费扬古心底里头所想的,此时一脸不耐烦的冷声道:“你等退下吧,回去好好的闭门思过一段时日。”
呵,费扬古和穆尔祜两人,若非是看在老四胤禛的份上,看在是爱新觉罗氏宗亲的份上,他作为大清帝王,定然会严加惩处,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奴才告退!”费扬古和穆尔祜二人齐声跪安。
........
宫里头发生的事情,第二日一大早,清漪在贝勒府中,从下人们口中得知。
微微愣了一下,清漪面上冷笑着道:“奉恩镇国公穆尔祜,如今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只是不知道如此一来,本福晋的那位好继母觉罗氏,在那拉府的处境会是如何呢?”
据她所知,大清皇室规矩,固山贝子及其以上品级的爵位,才可以有嫡福晋,侧福晋,固山贝子以下的奉恩镇国公,奉恩辅国公,以及不入流的镇国公辅国公,那是只能有夫人和侧夫人的。
如今觉罗氏的阿玛穆尔祜,降爵成了奉恩镇国公,觉罗氏便不是固山贝子侧福晋之女,而是奉恩镇国公侧夫人之女了......
“福晋,那拉夫人的处境定然是尴尬的,只是这尴尬的处境,估计也是长久不了的。”林嬷嬷嘴角上扬,冷笑着开口。
以她多年来的所见所闻,那拉府的当家主母,如今只是出身奉恩镇国公府,又是缠绵病榻的,多半是熬不过去的了。
便是能够侥幸熬过去,估摸着那拉府上的费扬古大人,也是不会允许的……
清漪点了点头,心中暗道的确是这个理,觉罗氏这一场病,她在其中也是推波助澜的,说句实话,她并不乐意觉罗氏继续活着......
“福晋,如今奉恩镇国公出了这样的事情,福晋此前对那拉夫人的出手,可以收手了!”压低声音,林嬷嬷小声的继续在清漪耳边低声开口道。
那拉夫人,如今便是没有她们福晋动手脚,想来也是活不了多久的,既然如此,那么何必让她们嫡福晋脏了手呢?
清漪微微愣了一下,一脸疑惑不解的望向林嬷嬷,轻声道:“嬷嬷何出此言呢?若是觉罗氏此番侥幸熬了过来,那本福晋岂不是成了养虎为患……”
“觉罗氏心底里头,定然恨急了本福晋的,本福晋心底里头担忧……”
觉罗氏是重生之人,知晓未来二三十年的历史发展,若是觉罗氏彻底的豁出去,将她所知晓的事情,嚷嚷出去,历史被篡改了,那该如何是好呢?
如今林嬷嬷说不需要她出手推波助澜,觉罗氏也活不长久,这话里头是有其它意思吗?
据她所知,历史上的孝敬宪皇后乌拉那拉氏的亲额娘觉罗氏,那可是一直活到了雍正皇帝登基的,如今距离雍正皇帝登基为帝,还有三十年的时间呢?
林嬷嬷如今说不用她继续出手,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原主的血海深仇,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