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别说领头的妖神盟神轮境修士没想到，就连秦沐瑶自个儿都极为讶异，天命一脉的秘典出乎她预料得强大。
或者说，对面那九名命宫境的妖神盟成员，比她想象得要弱。
包括灵目公子段风流在内。
秦沐瑶隐有所觉。
不是旁人太过弱小，而是大河、书册带给她的改变委实惊世骇俗。尤其是白清尘重伤濒死，气运消散那次之后，大河、书册似是完成了一次进化，有了质的蜕变。
段风流跟她，竟然再也不是同一个层次。
灵目公子之名尤在耳边，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秦沐瑶简直不敢相信。
一道接着一道灰色的雾气，从那九名命宫境修士身上飘出，颜色有深有浅，企图沾染到秦沐瑶的皮肤，深入她的丹田、意识海，坏她的修为，坏她的神魂。
从段风流身上飘出的灰雾颜色最深，几乎接近黑色，不时变幻着形状，张牙舞爪。
这是秦沐瑶利用天命一脉的秘法杀人后所要承受的孽果。
“哗啦！哗啦啦！”
意识海中的大河卷起浪花，奔流的河水冲刷而下，那些灰雾还没接近秦沐瑶，就被水浪的声音震荡着，像是被阳光照射的雪花，以极快的速度消散殆尽。
秦沐瑶身上清爽干净，意识海明净澄澈，神魂一尘不染。
在苏天命的认知里需要花费时间精力，利用秘法消磨的孽果，对秦沐瑶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是天命一脉的秘法！”
领头的神轮境修士语声阴沉，惊怒交加。
“快出手！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领头的神轮境修士惊叫着，心底生出极其不妙的预感，不愿承认他害怕了。
被一名年龄、修炼时长皆不足他零头的小丫头，吓得肝胆俱颤。
什么生擒活捉，早忘到了九霄云外，只想立刻击毙秦沐瑶，消除这个让他惊惧的源头。
迟则生变！
“请长老出手，与我等一道击杀秦沐瑶！”
领头的神轮境修士收起所有的小心思，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向藏在暗处的那道隐晦气息的主人求援。
“废物！”
身披黑袍，斗篷遮面的身影显露出来，语声阴冷嘶哑，仿佛毒蛇吐着信子。
领头的神轮境修士下意识垂头，不敢反驳。
“请长老出手。”
“聒噪！需要你教本座如何做事？！”
斗篷男子移开视线，看向秦沐瑶，透着打量和审视，不知为何并没有如领头的神轮境修士所请求的那般出手。
秦沐瑶压力大增，心头悸动，被一股无处不在的杀机锁定。
但刚刚瞬杀九名命宫境修士，对自身战力有了新的评估，秦沐瑶不但不惧怕，还有点跃跃欲试，想看一下自个儿的极限在哪里。
半步神轮境的修为境界，看来还是有点低。
若是放在以前，秦沐瑶可能还会犹豫，担心短时间内提升太多，对未来埋下隐患。
眼前这中情况，却是顾不得了。
斗篷男子不出手，反倒给秦沐瑶留下一个空挡，给了她机会。
没有了那九名命宫境修士辅助，秦沐瑶承受的攻击小了一些，七枚白色玉符构建的防御可以多支撑一段时间。
忽然暴涨的灵力，此时顺畅地在体内奔涌，竟是已经完全适应连跳数级的修为境界，各中感悟流水一般涌上心头，自然而然，不带半分勉强。
秦沐瑶有中强烈的直觉，就算她紧接着再做突破，也是轻而易举。
心念一动，意识海大河中已经染成银色的鱼儿成群结队，浩浩荡荡地冲入秦沐瑶体内，一半融入意识海深处的神魂，一半融入丹田，命宫境圆满晋升神轮境的瓶颈摇摇欲坠，一触即溃。
修为境界突破的同时，秦沐瑶也没闲着。她现在胆子大了，挑了对面一名神轮境初期的修士，指尖勾动他的生命线。
五名神轮境修士，除了领头的那人是神轮境巅峰，剩下的四人两个初入神轮境，两个神轮境中期。
“嘣！”
仿佛琴弦被崩断，秦沐瑶似是听到了一声轻响。
可以说很轻松了。
不管是寻找生命线，还是以天命一脉的秘法切断那根代表生命的丝线，都没有那么难。
甚至比对付段风流要简单。
七枚白色玉符碎了，秦沐瑶又重新补了七枚。
淡金色的护罩岿然不动。
领头的神轮境修士催动飞剑，咬着牙疯狂攻击，有心想提醒斗篷男子，因着之前被顶回来的事，又不敢轻易开口。
余下的三人被吓到了，即便再是舍不得，也不得不开始动用平日里保命的底牌。
“嘣！”
“嘣！”
“嘣！”
秦沐瑶手上动作不停，体内灵力节节上涨，从命宫境圆满到神轮境初期，四平八稳，没有出现意外。
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领头的神轮境修士目眦欲裂。
“长老！！”
再不出手，他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什么变态妖孽？
这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