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接回妻子的何为安, 此时到有些感谢昨日的那些刺客了,只觉得自己这手臂伤的是真及时。
回到怀远街家中时,明蓁看着卧房内他的东西, 正欲开口提分房之事, 何为安立即道:“我待会就把东西收拾到书房去。”
如今还没出热孝期, 何为安自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和她提任何让她不愉之事的, 只要把人接回来了, 一切都好说。
十一月末,那位一直重病的吏部侍郎终究还是没熬过去,何为安调任吏部的任命也随之而来。
此番虽是平迁, 但吏部作为六部之首,凌驾于各部之上,吏部左侍郎向来也都会兼任内阁学士一职。
何为安如今做为圣上的宠臣,自然也不例外,加授他为文渊阁大学士诏书与调任书是一同下达的。
一入内阁, 何为安算是彻底跻身进魏国朝堂的权利核心圈内, 随之而来的是明蓁的各种应酬一下就多了起来, 来何府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这日何为安回府之时, 得知明蓁还在前厅待客,便先去了书房, 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回卧房后看着妻子立在窗台后出神, 他走上前从后将人拥在身前, “年年, 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腊月天气严寒, 何为安握着妻子冻得有些凉的手, 感受到怀中身子的僵硬, 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帮她暖着手。
“我白日在府中也无事,见几个客而已,算不得辛苦。”明蓁动了下手,却被他紧紧握着,没抽出来。
这段时间妻子虽回了家,但白日里因他刚去吏部又初入内阁事情异常繁杂,白日压根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而夜里两人又是分房睡的,是以两人的关系也并未怎么缓和,一直保持着相敬如宾的相处。
如今眼看已经出了三月孝期多日了,可妻子绝口不提他回房睡的事,他前些时日因为一直忙着也怕打扰到她,想到此事,他低头下去,在她耳边温柔道:“年年,你看如今已是腊月了,夜里寒风刺骨,我书房那······”
觉察到他越来越近的气息,明蓁下意识的把头偏了过去,从他身前退了出去,打断他的话,笑着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厨房那边刚才来说已备好晚膳了,如今天冷,我让雨霏去传膳,不然菜就凉了。”
何为安的话被她堵在了喉咙里,看着她故意逃避的样子,他顿了顿,正欲再提,明蓁却已经唤了雨霏进来吩咐了。
晚膳用到一半,何为安被阿七叫了出去,一直到明蓁独自用完膳,他也未回。
夜里明蓁早早的就歇下了,等何为安处理完事情后,回来看着那已经暗下去的房间,默默在门外站了许久后,还是转身朝书房走去了。
听着那离去的脚步声,明蓁攥紧了身上的被子,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可就是止不住的会回想起这五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
一面是他对自己的好,她并非没有心,事情说破之后这几个月来,即使她之前对他一直冷言冷语,可祖父的事他没有丝毫懈怠,贺家有事他也第一时间会出面解决。
这几个月来他一次又一次的放低姿态来哄自己,依照他如今在朝中的地位,贺家对他来说早就没有用了,他完全不必如此了。
但每当她心软一些时,当初被欺骗和孩子的事立马又会跳出来阻止她,她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和他相处,也不敢再轻易相信他的话了。
就在明蓁觉得自己有些动摇了的时候,第二日府上来的一个客人,让她又清醒了过来,提醒了她即使她和何为安之间没有那些问题,这也是她终究逃不过的一件事,更何况何为安娶她之初只是因为贺家。
看着那楚楚动人,年轻娇妍的姑娘,明蓁心中一阵一阵的刺痛,还是咬牙收下了人,那些高门大户的夫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别人既然能做到,那她也可以。
傍晚何为安回来时,听阿七提起府中白日的事,顿时就慌乱的朝卧房赶去,这个王大人也真是,他这哪是来送礼的,分明就是来给自己送麻烦的。
好不容易最近妻子没那么抵触他了,他来这么一出简直就是成心来害自己的。
何为安一路脚步匆匆的赶到房中,见妻子坐在罗汉床上绣帕子,他小心的观了一眼她的面色,见她面色平静后,略带心虚的问她:“听说今日王夫人来了?”
“嗯。”明蓁点了点头,继续手中的事,头也没抬的回他。
妻子这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何为安心中更是忐忑,他坐到她边上,犹疑了一会儿道:“年年,王夫人送人之事,我此前并不知晓,我也没那个意思,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我把人收下了,安排在西院,你若是不忙的话,可先去看看。”明蓁放下手里绣了一半的帕子,抬头看着他。
何为安面色凝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妻子,声音瞬间冷了一个度,“年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让我去她那儿?”
他以为他们最近的关系已经缓和些了,没想到她竟然赶他去别的女人那里。
“我们成婚五年了,却还没有孩子,我做为你的夫人,有责任帮你···纳妾。”说到纳妾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