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脑袋里面乱糟糟的。
母亲昨日的话,梦儿之前的哭诉,还有刚才自己亲眼见到的那一幕,来回不断的在脑海里面出现。
一回到府中,明蓁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雨霏雨雪两个丫头不安的守着外面,小心翼翼的关注着里面的所有动静。
房间里面的明蓁看着昨夜两人躺过的那张床,再也忍不住了,扑到被子上无声的痛哭了出来。
原来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自己还被傻傻的蒙在鼓里而已。
母亲果然说的没错,男人有了权势后,心思也就多了起来了。
他那么熟门熟路的进了那院子,怕是早就开始了。
可笑自己近来还朝思暮想的一心想要孩子,担心他会因为子嗣的事想要纳妾。
原来他早就在外面养了一个了,难怪他说孩子的事不急,怪只怪自己太傻了,明明有梦儿的前车之鉴在,她还傻傻的一心相信他,从未怀疑过他。
一想到他会把对自己的好,同样也对待别的女人时,明蓁的心更难受了,眼泪就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接一颗的不断落下。
虽知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她发觉自己真的受不住,那么好的何为安她一点也不想分给别人。
躺在被上哭着哭着,许是太伤心了,明蓁慢慢的哭昏了过去。
当她再度醒来时,外面光线看着有些昏暗,已快入暮了。
想起自己睡着前发生的事,她眼眸瞬间暗淡了下去,动了一下想爬起来时,却发现自己被人圈在怀中了。
“醒了?”
何为安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明蓁的身子霎就时僵住了,随即眼睛微阖的“嗯”了一声。
“年年,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何为安看着明显情绪不对的人,缓缓开口。
刚才他回府时,妻子的两个丫头都守在门外,见他进了院中,雨霏看了他几眼,欲言又止的。
雨雪则是看都没看他,却朝着他阴阳怪气的道:“呦,姑爷今天怎么回的这般早,可真是辛苦您了。”
雨霏去拉了一下带着怨气雨雪,雨雪不满的“哼”了一声,看向何为安身后阿七,眼刀子嗖嗖的飞去。
她今日看的分明,那辆马车前面坐着的赶车人就是阿七,他替姑爷瞒着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人,枉费自己先前做的糕点竟还分给了他这种人。
越想越气雨雪此刻恨不得能在他身上瞪个窟窿出来。
阿七被她的眼神看着有些害怕,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面上一直陪着笑讨好的看着二人。
两个丫头显然是有事,何为安看了眼房中径直推门进去了。
见妻子蜷缩在被上,睡着了的模样,他上前一看却发现妻子竟是满面泪痕,被子下一片深色的痕迹,显然是被打湿所致。
联想到外面那两个丫头的异常,何为安蹙眉片刻之后,将人小心的挪到薄被下,自己就在边上等她醒来。
明蓁醒后听见他这般坦然的问自己,刚平复下去的情绪一下子又涌上心头,挣开他的手,坐了起来。
她深呼吸了一下,而后开口问道:“你们多久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再逃避无非也只是自欺欺人。
“什么多久了?”何为安反问她。
明蓁的手紧紧抓住手下的被褥,艰难的开口:“你不用再瞒着我了,我今日在昌平街都看见了。”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不可自抑的带着哭腔,先前哭的红红的眼眶,泪又无声的流了出来。
“所以,你今日就是为这个哭的?”
还多久了?她到底认为自己是怎么的人!
“你觉得我在昌平街养了个外室是吗?”何为安抬起她哭的湿漉漉的脸,又气又心疼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明蓁不说话,现在话都已经说开了,接下来他不是就要提纳那个女子进府的事了,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再听下去了。
明蓁把脸别到一侧去,紧紧闭着眼睛,如羽扇般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着。
“你这一天天的到底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何为安叹了一口气,“那你要是看见我和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走在一起,你是不是还会觉得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是我的了?”
“年年你不能这么武断,你问都没问就给我定罪了,未免也太冤枉我了。”
见他还不愿意承认,明蓁直言道:“我今日亲眼目睹你进了那个姑娘的院子的。”
看着把自己气坏了的人,何为安无奈的把脸凑到她面前,认真道:“年年,如果我说我和那个女子之间清清白白的,你信我吗?”
“我……”明蓁咬唇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她也希望是假的,可□□的,他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她不知道要怎么骗自己。
受不住她委屈可怜的眼神,何为安忙把人带进怀中,“好了好了,不哭了啊。”
心疼不已的抹去她面上的泪珠,何为安亲了一下她被自己咬出齿印的唇,“年年,我真的只有你一个,我向你保证。”
明蓁抽泣的停不下来,手攥住他胸前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