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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外的光亮,无奈苦笑一下,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望着怀里的人儿,真是个会勾人,一大早的就这么折磨他。
静默了一瞬,慢慢起身,拾起地上凌乱不堪的衣物,整理放好后,进了净室洗漱。
出来时,已穿带整齐,面上不见一丝倦色,望着床上还甜甜睡着的娇妻,想了想,含笑走到床边。
坐到床沿处,俯身下去,轻唤她:“年年,年年。”
鼻息喷洒在她微红的面颊上,吻也在她脸上四处游走着,一下又一下。
明蓁被脸上的动静弄醒了,一睁眼就看见何为安那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一瞬间还没弄清楚状况,头还有些发懵。
迷迷糊糊的问:“夫君~怎么了?”声音绵软无力。
刚一开口,红唇就被人霸道的堵上了,趁人还迷糊着深入纠缠,亲的明蓁呜呜出声,却丝毫不放松力道。
何为安亲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放开了明蓁,喉结上下滑动着,望着身下的人,目光温柔,“年年,我要去翰林院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明蓁此时也清醒了过来,昨夜种种闪过脑海,脸上烫得慌,把脑袋一下缩进了被中。
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又慌张的立马把头又伸了出来,目光盈盈的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细细“嗯”了一声。
何为安摸了摸她略带些乱的发丝,浅浅一笑后转身走了。
待人一走,明蓁立马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被中全是二人的气息,一想到昨夜,心中的甜蜜就直往外溢。
没想到他那样一个冷静自持的人,竟也有那样的一面,越想脸越烧得厉害。
一把打开了被子,重重的呼吸了几下,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见外头时候还早,想起他走之前的叮嘱,明蓁也不想起的太早。
裹好被子把头慢慢挪到何为安睡过的枕头上去,闭上眼睛,闻着他的气息,渐渐睡去。
明蓁这一觉并未睡多久,不到巳时就被丫鬟们的叩门声给叫醒了。
“雨霏,怎么了?”
明蓁睡眼惺忪的从床上起身,稍稍一动,身上的不适感让她轻吸一口气,她朝外问了一句,声音不大。
门外的雨霏听见小姐起身的询问的声音,推门进来,见小姐已起身穿衣了,忙上前去服侍。
“方才伯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舅夫人有事请您过去一趟,现在传信的人还堂中侯着。”
雨霏仔细帮小姐穿戴好,一边说着。
“这么急?”
明蓁有些讶异,不知会是什么事?舅母竟这么急着要见她,忍着不适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
雨霏见床铺凌乱,两步上前整理被褥。
“别……”
明蓁发现时她已经掀开了被子,已来不及阻止了,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只见雨霏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即麻利的很快就换好了新的被褥。
雨霏抱着手上换下来的被单,尽量自然的问:“小姐…这这个要留着吗?”脸却红了个彻底,不敢去看明蓁,低着头。
明蓁看了一眼那床单,主仆二人的脸都红彤彤的,“留着干嘛,洗了吧。”
“是。”
雨霏低低应着,接着又问:“小姐,可要先安排传膳?”
明蓁摇了摇头,想起正事,“先去见人吧,舅母许是有什么急事。”
匆匆来到堂中,见到伯府的家仆后,明蓁问他舅母可还有说什么话。
仆人只道不知,言主母只让他来请人,其他的未曾多说。
明蓁虽不解,但还是让人套了马车,带着雨霏另叫了两个家丁一同前往忠勤伯府。
路上雨霏包了些点心,让小姐先用了些垫垫肚子,明蓁胡乱塞了几口,就不再吃了,没什么食欲。
到了伯府后,见到舅母钟氏,刚弯下腰欠身行礼,就被钟氏扶起来了,亲热道:“都是一家人,快起来。”
钟氏着一件墨绿锦缎褂子,仅在领口和袖口处绣了些云纹的花样,虽笑着,面色却好似带着不安。
明蓁起身,亲昵的扶住钟氏,甜甜笑道:“舅母安好,不知唤明蓁来所为何事呀?”
舅舅家都是些哥哥们,且都相继成家了,作为夏家小辈里面唯一的女孩子,明蓁打小就受舅舅和舅母的宠爱,和钟氏一直十分亲近。
钟氏闻言却叹了一口气,拉过外甥女细白的小手重重的握住。
语重心长的开口道:“不是我找你,是你舅舅找你有事要问你?”
“舅舅?”
明蓁更疑惑了,舅舅最近不是一直在忙着查郕国使团出事的案子吗?怎么会有空找自己问事情。
要说最近朝中最关注的两件事,一件是西征战况。
另一件就是郕国使团出事一事的具体来龙去脉,不论如何此事得查清楚,给朝廷和百姓一个交代,魏国是断然不能就这样背了这个黑锅的。
圣上命三司同查,东宫协助,限期破案,是以这段时间大理寺应当是最忙的时候了。
忽想起那夜的事,明蓁心中冒出个不好的预感,心中一惊,面色都变了。
“你舅舅在书房等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