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中,雨霏和雨雪立即迎了上来,雨雪眼睛红红,雨霏一脸担忧。
何为安吩咐雨霏打来了热水,让丫鬟们伺候着明蓁简单擦洗了一番。
雨雪头垂低低地,不敢去看姑爷,心底愧疚难当。
何为安一语不发,面容也不似往常那般温和。
明蓁见两个侍女们都小心翼翼,特别是雨雪人站在边上战战兢兢,一副快哭出来模样。
心中不忍,安抚般开口道:“好了,我无事,你们先下去吧!”
二人悄然退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侍女们一走,房中又只剩明蓁和何为安了,房中静默了片刻,明蓁鼓起勇气,咬了下下嘴唇,踌躇着开口:“夫君你……”
甫一开口何为安便打断了她,温声问她:“身子可还有那里不适吗?”
明蓁本想问他是不是生气了,毕竟她被别男人绑走了,还差点失了清白。
话堵在了嘴里,摇了摇头,低声回他:“没有”
此时那迷药药劲已经散差不多了,除了脑袋还有些昏,身体到并无不适了。
何为安见她垂首似有些失落,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拉过她柔软手握在掌中摩挲,问她:“还记得今日发生事吗?”
明蓁见他亲昵举动,心下安了些,“嗯”了一声。
接着回忆道:“下午我带着雨雪想去锦云衣坊给你取衣裳,刚出府不久后,马车停了,还未看清人,就被人用沾了药帕子迷晕了”
“等我醒来,就发现自己一张陌生床上”说着小心望了眼何为安,见他似乎是在想事情,
接着道:“房间里面还有那个倒在地上男人,那时他……他欲对我…对我用强”
明蓁秀眉蹙着,脸色有些苍白,何为安觉察出了她不安,握着她手紧了紧安抚她。
“那人只是今年上元那夜在街上见过他一面,我也不知道怎会就招惹上他了”
明蓁眉头越皱越紧,接着又慌忙解释道:“真,我先前就只见了他一面,我绝对没有勾搭他”
明蓁满眼不安望着何为安,祈求他相信。
何为安见她这幅委屈可怜兮兮样子,心中不忍,揽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我相信你”
短短四个字,彻底安抚了明蓁那颗不安心。
明蓁定了定心神,继续道:“后来房中突然又进了一个人,我那时因为吸入迷药,人晕乎乎没听清他们说什么”
“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打了起来,后面那人有帮手,然后绑我那个男人被他们杀了,再后来我听见他说要放火”
“哦,对了,我好像记得那人进来时喊了声……哥哥
”明蓁有些不太确定,闭着眼睛努力回忆着。
“哥哥?”
何为安面色一变,问她:“确定吗?”
明蓁努力回想着,她当时脑袋昏昏沉沉,不过那一声哥哥,应该是没听错,“嗯,应该没听错”
“还能记起其他吗?”何为安问。
明蓁再重头回忆了一遍,再想不起任何来了,“没有了,其他都记不清了”。
何为安转头看着妻子侧颜,忽将她抱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明蓁,今日绑你那人是郕国大皇子呼延于戈”
明蓁闻言双眸蓦地睁大,从他怀中起身,看着何为安满脸不可置信,顿时心中无比慌乱。
难怪当时何为安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取回她遗落在房间簪子。
只是如今那郕国大皇子死了,她还他死扯上了关系,明蓁越想越心惊。
“莫怕,那群黑衣人身份不明,当时呼延于戈人都被灭口了,他们不一定知道你身份”
何为安之所以选择告诉她,是因明日呼延于戈死讯一旦传开,她知道后定能猜到,这事瞒不了她。
与其到时候她自己一人在家惊慌失措不安,还不如趁现在就和她说清楚,安抚好她。
“这些时日你都不要再出去了,贺家也不能再回了”
何为安叮嘱她,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那些人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来。
明蓁惴惴不安点点头:“好”
想起今日他及时出现,正想问他是如何知道,手微微动了下,感觉握着自己那只手,掌心处凸起不平。
略感疑惑翻开他手掌,只见何为安一双大掌掌心和指腹处起了好些燎泡,有几处还破了皮,一看就是被火灼烧所至,看着有些惨不忍睹。
明蓁心惊不已,小脸皱起心疼道:“怎么受伤了也不说”语气带了些埋怨。
何为安收回了手掌,淡然一笑:“只是看起来严重了些而已,其实不怎么疼”
手上伤定是他返回楼中替自己寻簪子时所受,想起后来他还抱了自己一路,怎么会不疼,又不是铁打。
自己先前有一回不过是被一杯刚泡好茶水洒在手上,当时手背钻心疼,一连疼了好几天,更何况他这种直接是被烈火灼烧所至。
“雨霏”明蓁朝外唤了一声。
立在门外候着雨霏应声而入,“小姐”
“你速去请季世堂季大夫过府”明蓁快速吩咐道。
“是”雨霏应声立即出去了。
何为安是真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