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神情肃穆的抱拳行礼,一双炽热的眸子映射出他内心的热血。
身为曹家儿郎,在这连年征战的年岁里,早就便的坚不可摧,无比强大。
“今日封你为前锋将军,稍后跟随元让叔统领冀州之兵马,切记,万不可让戏煜的大军踏足河间郡一步!”
“末将领命!”
“啪!”
曹真猛地一抱拳,大有一副不怕死的豪气直冲云霄,他沉声道:“都放心吧,末将不但保证不会让那群贼子踏入河间半步,还定叫戏煜手下的那些个义子知道知道厉害!”
“此子食君之禄,却不思担君之忧,受了我曹家天大的恩情,却不思报恩,反倒恩将仇报,真乃小人!”
“杀了这等忘恩负义之徒,乃我曹真应尽之事!”
“说得好,此等狼子野心之人,就该杀!”
“杀!杀!杀!”
“······”
霎那间,受到感染的所有宗亲氏族群情激愤,一个个慷慨激昂的呐喊着。
就连夏侯氏的族人也深受鼓舞,沉浸在这片虚假又可笑的热枕氛围中。
此时此刻,对众人而言,不论真假,只要有了这棵亢奋的心便够了。
毕竟,战事将起,军心不稳,此战便先败了一半。
······
夏初将至。
还不等太阳散发出它那炽热的激情,无数人就已经朝战场奔赴而去。
一场声势浩大的骑兵之战,自冀州的河间、乐陵开始,直达渤海平原。
戏煜并未选择拒守城门,反倒是率着大军奋勇直冲。
他一连参加了三场战争,三战全胜,不但缴获了无尽的铁器资源,还威慑住了敌军,吓得对方不敢拼命,无意间竟阻挡了数十波敌人的攻击。
此外,他还派黑骑在各个战区的周边游走,使得敌人的每一个战区都各自为营,无法相互协作。
夏侯惇见状,也不得不把自己的虎豹骑分为两部分,如此一来,虎豹骑的优势便彻底消散。
他也不想打的,将虎豹骑一分为二就意味着之前指定的所以计划都被打乱,可若是不分,敌人的黑骑在战场上可就没了敌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看的人心神恐惧。
只不过,因为是在战场上分的兵,犯了兵家大忌的他注定要败。
黑骑人数虽然不多,但各个以一挡百,见虎豹骑一分为二,迅速做出调整,一部分冲上前去和敌人殊死拼搏。
另一部分则如同鬼魅般绕至身后,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待虎豹骑像反过来想要同后方的黑骑决一死战,却又被前方的黑骑死死纠缠。
······
而另一边,曹真都快要郁闷死了。
一路走来,凡是他以为地势险要,很可能有敌军埋伏的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但倒是一些宽敞平坦的路旁,时不时会遇到敌人的奇袭。
这让曹真想不明白。
身为先锋的他早在战事开起前便秘密率数万人来到了各个要道与城池之间。
他先是将这数万人打散,分散至每一处防线周边,只为寻找敌军中的年轻将领——黄旭。
据传戏煜的大军中就这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年轻人,他一直想和对方来一场硬碰硬的战斗,只可惜,至今未曾见到对方。
这就使得他手上的数万大军在战场上完全没有发挥出半点用处,以至于随着时间的推移,河间郡的防线逐渐被削弱。
在一些老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头猛地一跳,却也无力回天。
眼下双方大军正是僵持之态,双方比的是耐力,考验的是人心,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擅自调兵。
毕竟,眼下涧河郡的防守有问题只是内部知晓,敌军尚不明了,可一旦动用了大军填补空缺,只怕敌军就会蜂拥而至。
可若是放任不管,双方在长时间的僵持下,早晚会有一方率先支撑不住,而自己很有可能就是率先落败的一方。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曹纯和曹真眼下对自己的近况都极为有忧虑。
反观戏煜的大军,从始至终都不见力竭。
大军相持,双方兵马搏斗,比的就是耐力,相互间的伤亡都相差无几。
可即便如此,曹真和曹纯也不敢托大。
眼看着将士们已经开始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不敢在境内继续游动的二人当即带着士卒们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些的地方。
二人来到河边,沿着河流上下流搭建起了营帐,此地既便于恶人的军队相互攻守支援,也便于取水做饭方算得上是一绝佳的好地方。
两人都算先在此地好好休息一番,待敌人人困马乏之后,再主动出击,寻找小股敌军一一围剿。
想法很好,只不过,二人到底年轻,布下的营地看似井井有条,实则漏洞百出。
因为人数较多的缘故,搭建的营地范围也相当的广,再加上两只军队想要守望相助,相互间还有穿插的帐篷,看起来眼缭乱。
时至今日,这场仗也有些时日了。
从一开始的北边文安,到眼下南边的景县,足足上万里疆域都因为这场战斗而深陷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