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如刘备所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若不能,也无碍。
“皇叔且等等!”
刘协反身两三步走到玉案之前,他伸手在案几之上抓了抓。
倒是有干净的纸张,都是许昌造纸坊直供汉宫之内的东西。
刘协将纸张刚刚摊开之后,随手拿起御笔,正准备书写的功夫,突然间又停顿了下来。
“皇叔且上前来!”
刘协转头,让身后的刘备上至丹樨。
刘备闻言,倒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两三步便倒了刘协近前。
等到刘备过来,刘协便直接用御笔在纸张上书写了起来。
只是写到一般,一滴墨迹突然间不经意掉落在了纸张之上。
那墨色连带着整个纸张都渲染了开来。
看到这情形,刘协不由的便愣了一下。
刘备也顿了顿:“陛下,换一张纸吧!”
刘备倒是没多想,无外乎墨色染了罢了,换一张重新书写便好了。
只是,他才刚刚开口,边上的刘协便忍不禁直接摇了摇头。
“不行!”
“看到这墨色我才想到,这纸张虽好,保存起来却多少有些废事!”
“皇叔此番在外,少不得还要奔波,若要拉拢人,纸张难免会因此而破损!”
说完这话,刘协便忍不禁有些沉默。
听到刘协这般说,刘备也愣了一下。
对方说的没错,若是一张纸的话,保存起来难免有些麻烦,到时候,自己少不得要将此物拿出来拉拢人。
而纸张来回之下,必然会产生磨损,到时候,恐怕会稍有些麻烦。
只是,这功夫刘备却已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正打算开口,却见刘协突然间将身上的衣袍敞了开来。
刘备还没反应过来,刘协又从外衣之中将一件里衣扯了出来。
那里衣乃是纯色,刘备正有些不解,刘协便笑着开口了。
“朕刚刚便在想,如何证明此书是朕所书,纸张虽好,但也有些欠缺。”
“朕这衣物,乃是内帑所出,专供朕所使用,乃有皇室之标签,此衣正好证明朕之身份!”
说话间,刘协将带有标志的地方拉了出来,双手一使劲便想要将其撕开。
只是,或许是手上力道不足,刘协撕扯了两下也不见衣物有丝毫动静!
刘备回过神到也明白刘协的想法不错。
看到刘协撕扯不开衣服,他这功夫到有些不知所措。
所幸刘协朝着他看了一眼:“皇叔,别愣着了,来上来帮朕将其撕开!”
听到这话,刘备想了想到倒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上手帮着刘协一用力。
只听见撕拉一声,那由内帑所出的里衣便被撕扯开了一大片。
刘协倒也没理会自己已经敞开的皮肤,这功夫手上拿着里衣,直接便重新摊在了案几之上。
他刚将御笔拿了起来,还未下笔又跟着顿了顿。
刘备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出口询问。
这功夫,刘协脸上的神色突然间一狠。
他扔下御笔,随手将指尖放在嘴边,张嘴便是一口。
边上的刘备已然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刘协倒地想要干什么,便看见对方嘴角出已然漫出了丝丝血液。
“陛下!”
这情形,刘备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张了张嘴神色有些动容,然而刘协却只是回头朝着他笑了笑。
“皇叔,朕想过了,既然已经用了这衣物,那用墨书写多少难以表现!”
“不若边用朕之血,来书写这份勤王之命!”
刘协咧嘴,嘴角的血液有些泛红。
那指尖之上,这功夫已然有血液正朝着地面低落。
没有丝毫的犹豫,刘协直接用手指开始在里衣上书写了起来。
刘备整个人都在颤!
这一刻,亲眼看到这一幕,他的心情在也难以平静!
是何等情形,才能逼迫的天子作出此等之举!
血书,这是血书啊!
刘备震颤,双目之众不禁有泪光闪烁。
注意到边上刘备的情绪,刘协心头倒也好受了一些。
刘备能有如此姿态,至少对方是将他放在心上的,如此倒也不枉费他此番这般做了!
没错,刘协是故意的,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自己对刘备寄予厚望。
而眼前的刘备,也没有让他失望。
血书书写完之后,刘协便笑了一声,随手朝着书写的内容看了一眼,大差不差,情真意切。
配合上这一手鲜红的手书,看起来必然让人能为之动容。
他将手书递给刘备,后者这功夫连忙再一次俯身下拜。
“陛下!”
“陛下何必如此,便是要书写血书,亦可用臣之血液来代替,何须陛下自伤龙体!”
刘备浑身还在颤,刘协只是笑了笑。
将受伤的右手背在身后,他伸出左手拍了拍刘备的肩膀。
“皇叔,你我血脉相连,朕年纪轻,倒也恢复的快,何须皇叔动手!”
“如今朕困守在这许昌汉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