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令李成凡费解了。
即使迷信,也应该是普通人。
大乾有律法,要求官府衙役要实事求是,而不是听信谣言,甚至传递迷信传说。
而眼前的衙役,显然完全遗忘了这一点。
甚至李成凡怀疑,衙役引导人们思想的嫌疑,这是有违大乾律法的。
“就是,我那怕活动在山上,也不敢像你这样胡说八道。”
“这里有风俗,江龙王的传说,你不信去门外边的算命先生,他能告诉你关于江龙王的一切传说。”
樵夫也不满李成凡的胡说,出言警告。
李成凡也不与他们争执,笑着不再言语。
或许是无聊,也或许也没有话题可聊了,樵夫叹息一声,说要去打柴了,转身离开了茶铺。
而衙役也说要回衙门了,匆匆离开。
“客官,您的茶水与点心,请慢用。”
伙计端来了茶水点心,点头哈腰又匆匆要离开。
茶铺的伙计,每天都在茶铺里接触不同的客人,他算是一个消息灵通的人了。
“伙计,等等。”
李成凡先是掏出一点碎银子,打赏给了伙计。
伙计一看,没有拒绝,站定等着李成凡的吩咐。
“伙计,与我说说,那个樵夫是什么来头?”李成凡扬了扬下巴,指着刚刚樵夫坐过的位置问伙计。
“客官,那个樵夫就是一个打柴的啊!”
“穷困潦倒,老光棍一条,打了柴卖了钱,不是酒馆就是茶铺。”
“只是打柴得不来几个钱,通常都是半个月来茶铺一次。”
“可是半年前开始,隔三差五都来,在热闹的时候,还天天来。”
“也不知道,一个打柴的哪来那么多闲钱喝菜,还特别讲究的样子。”
伙计并不喜欢樵夫,言语中透露出嫌弃。
“哦,那说不定,人家必是发了一笔小财,突然改善了穷困的生活也未必。”李成凡打着哈哈。
其实,李成凡是在套伙计的话,只是伙计似乎也确实不知道更多似的。
“就他一个打柴的,能发什么小财!”
伙计摇头。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打柴的只负责打柴,那怕上山遇到个猎物,也只能偷偷打回家改善一下伙食,不能拿到集市上出售。
官府一但发现,这得没收加罚款。
所以什么职业,干什么事,这是官府规定的。
“说不定呢!”李成凡继续打着哈哈。
只是伙计摇头,也是不解,李成凡这才改变了方向,问另一个人。
“方才那个衙役,今早江摊上没见着,怕不是衙役吧!”李成凡又扬下巴指着衙役坐过的位置。
“欸,他呀!”
“虽然穿着衙役的衣服,但实际上就是衙门里厨房里的一个厨子。”
伙计介绍衙役给李成凡知道。
衙役如果在衙门里听说了江龙王的事情,这个好理解。
但樵夫,每天不是山上就是家里,集市上卖了柴火就得打柴去,他是怎么听来江龙王的消息呢!
而且,方才樵夫的话,像是亲身见证过一场江龙王杀害渔民一样。
而且,茶铺里,只有他们两个谈得最欢,其他人都不作声。
“客官,也别打听,总之今晚会很热闹。”
“对对对!”
此时,其他人喊了起来。
普通百姓,忙碌为了生计,似乎一刻也停不下来,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其中可能存在的问题。
也从来没有闲心与时间去思考生计以外的事情。
这一点,很多时候都是一样的,这就是普通人为牛马的生活。
这时,见瞎子摊上的女子匆匆离开,李成凡这才起身。
“伙计,这位置留着,我在门口算算命去。”
李成凡站了起来和女帝,由孙猿陪同出了茶铺,而姚思姝和阿圭留在茶铺里。
“姚小姐,您是画师,怎么跟着也出来了?”阿圭很费解,作为一名画师,姚思姝难不成要跟着女帝,记录女帝的画像吗?
姚思姝客套一笑:“阿圭,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好了,说来话长……”
姚思姝隐晦地告诉阿圭在云梦发生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阿圭叹息,他能跟着来,也和姚思姝的情况差不多,都是被女帝救下的苦命人。
“先生!”
李成凡移步瞎子命摊。
瞎子戴着有色的眼镜,其实就是竹制的简易遮挡物。
李成凡不确实,这样的情况下,这算命先生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
“客官,算什么呢?”
瞎子抬手指着案前的凳子,示意李成凡坐下。
“算我为何而来?”
李成凡开口就是炸,就看瞎子算得准不准了。
“客官请告知我生辰八字。”瞎子笑问。
李成凡琢磨了一下,把自己真实的生辰告知了瞎子。
瞎子闻言颇为震惊。
“客官,如若算命,请告知我真实的生辰,而不过遥不可及的时辰,我无法预测那么久的。”
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