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明臣的快马,是皇城带来的千里马,优秀于地方马匹。
现在只希望他能在明臣抵达目的地的之前,追上明臣。
“陛下,如此一来,我们暂且有缓和的余地。”李成凡转身告知女帝。
李成凡又与孙猿道:“孙将军,你马上出发,去调兵,不在多,要精。”
“是,摄政王。”孙猿应声,匆匆而去。
“大爷,大娘,阿圭,给你们添加麻烦了,我们不会抛弃你们的,我们就在你的家里待着,要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人敢来。”
“昨晚那两个官差就是他们的下场。”
李成凡言语宽慰大娘一家。
为了减少麻烦,现在大家只能期待,追逐明臣的护卫,可以成功追上,并把李成凡的话带到。
等待。
明臣自岭东首府而来,所以回归依然是首府,并没有在富鱼村所在的县衙驻足。
否则,护卫完全就没有机会。
此刻,怕是官兵早就围堵在大娘家,李成凡他们已然陷入困境。
尽管眼前的是女帝和摄政王,大爷一家依然忐忑。
在他们看来,无论如何,那怕是女帝和摄政王,强龙不压地头蛇。
在岭东,权位并不重要,当强兵抵达时,依然得束手就缚。
一直等。
始终没有动静,传话的护卫也尚未归来。
而大娘一家的动静,此刻已经此起村民的留意。
大家也仿佛意识到,来大娘家做客的八人,身份并不简单。
“乔大娘,你们家的客人,到底什么来头。”
第一个过来询问的是大娘的邻居,就住在隔壁,昨晚的杀戮,他们都看到了。
“皇城来的客人。”大娘并不想过多解释,随口应付。
就现在,李成凡等一众人的身份越少人知晓越好,越多人知道,越危险。
“乔大娘,我们都是乡亲,是邻居,何必隐瞒呢!”
“我看呀,这几位都是达官贵人,既然来自皇城,势必皇城那边还不知晓我们岭东的情景吧!”
妇人喜欢拉闲篇,说着已经来到了大娘的身边。
李成凡几个,立于一旁,并不插话。
先看明白,这妇人用意再说。
但这妇人提及,皇城不知晓岭东情形。
李成凡心里大抵有数了。
昨晚发生的事情,村里肯定不只是妇人一家知晓,而事实上,今早不见有官兵来盘问寻查。
说明这乡亲都是同一条心的。
“你有什么须要向我说的吗?我回皇城保证帮你传达天听!”李成凡拭探问道。
妇人强笑。
昨晚的情形,杀了官差,还抛尸。
妇人判断,李成凡一众绝对不是皇城出来的官。
官儿不至于那么干,皇城出来的官,必定要大过地方。
但杀人又抛尸,这些大抵是绿林好汉,富商。
“您能通皇城大官?”妇人很惊讶。
女帝闻言微笑应道:“随时可以通!”
“哦,那就好!”
“我跟你们说啊!岭东简单就是法外之地。”
“大乾其他地方可不像岭东这样,税赋繁重,巧立名目,广收税。”
“就是上街买个东西,都是另交税赋。”
“我们老渔民就更苦了,虽然是渔民,可是一年到头,都难吃上几顿鱼。”
“你说可笑不?”
妇人打开了话匣,在众人面前说了一大堆。
但听到妇人掐指算计,普通大乾子民,在岭东生产生活,要交的税赋就多达二十几个。
这种重税赋之下,百姓岂能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按理说,官府高税赋,官府收入就会很高,税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李成凡说罢,抬眼环顾富鱼村的破败景象,以及在岭东的见闻,不由得心寒。
“可是,岭东建设也非常破败,钱呢?”
李成凡自然是知晓,钱上哪去了!
这不就是套妇人的话嘛!
“还用说,肯定揣进了老爷的口袋!”
“别说大老爷了,就是地方小吏,都能随时伸手要钱。”
“我们老渔民,能活到今天都是个奇迹,活得不如牛马。”
这时,一位男子,愤愤不平而来应道。
或许是妇人的大嗓门,以及喋喋不休的控诉。
转眼,吸引了很多村民走来。
刚是早饭时间,渔民还没出去打鱼。
“就是打鱼这生计,原本是由我们渔民自行决定。”
“比如,今天下暴雨,又比如刮大风,先前我们自己作主的时候,是不出海打鱼的。”
“特殊天气,太危险了!”
“但现在,岭东官府规定,我们渔民必须每天出售三十斤鱼货。”
“原以为,这样也不是问题,像明天我打了一百多斤,交官府指定出售三十斤,我留下七八十斤,或自己拿回来吃,或者自己到街市出售,又或者留下,以防今天天气恶劣不出海。”
“结果呢!岭东官府特派人在海边等着收鱼。”
“鱼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