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眉心解乏。
“嗯?”蓝金听到他的动静不对,经验十足的问:“喝酒了?”
啧,耳朵还真是灵,汪序真笑了笑‘嗯’了一声:“不多,就几杯。”
“我听说你今天和陆导请假了,怎么回事啊?”
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就有些眩晕,汪序真靠在墙上闭了闭眼,含含糊糊的说:“家里有点事情......”
今天这个日子是曲灵选的‘良辰吉日’,说是不能寻汪序真和周时祁休班的时间了,必须今天订婚不可。所以汪序真没办法,只好跟陆导请了个假,幸好他戏份不多,一天就两场,陆导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只不过周时祁也在同个片场的隔壁剧组拍戏,今天也跟傅导告假,两个人请假都请的齐刷刷的......汪序真不自觉就有点做贼心虚。
“真真!”周时祁的姑姑不知道为什么再叫他,声音高亢:“在走廊里吗?过来里面一下。”
沃日!汪序真吓了一跳,连忙睁开混沌的双眼捂住手机话筒,硬着头皮也高声回应:“好,我、我就来!”
“嗯?”可是电话对面的蓝金已经听到这声音了,敏锐的问:“谁叫你?”
“没、没谁。”汪序真心虚,信口瞎编:“我亲戚。”
呃,其实也不能算瞎编了,毕竟现在周时祁大姑真的也算他亲戚......这都是什么事儿?汪序真羞耻的捂了捂脸。
“哦。”蓝金没继续追问,只是叮嘱着:“你在外面喝酒的话,别忘了做好保护措施,别被人抓到小辫子拍照之类的。”
汪序真不禁有点哭笑不得——他就一个透明中的透明,谁抓他啊,又不是没事儿闲的。但嘴上‘嗯嗯啊啊’的答应着,汪序真心里惦记着周时祁大姑叫他的事情,吞吞吐吐的就想挂,但蓝金还在那边叨叨个没完没了——
“我发现你现在也不是一点资源都没有,可能是因为之前你去试镜的片段流传出去了的原因?还有几个网剧提出了合作意向......你在听吗?”
蓝金自顾自地说着,结果说了半天就听到对方‘嗯’,‘啊’这种特别敷衍的回答,不禁有些怒了:“汪序真!你有没有在听?”
“呃......听着呢!”汪序真一个哆嗦,感觉两头夹击,左耳朵出右耳朵进的有苦难言,干脆快刀斩乱麻:“阿金,一切你定吧,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我先挂了啊。”
说完,不顾蓝金在对面‘喂喂喂’的呼唤,汪序真果断挂了电话,无奈的走进去应付周时祁那些热情洋溢的七大姑八大姨。心里想着一桌子中年女性,大概是比十桌子敬酒都要麻烦的。
这场可笑的订婚宴终于结束的时候,汪序真不知道是被灌的还是被吵的,也有可能是被熏的——除了酒气以外,各路贵妇身上的香水凑在一起足以熏死一屋子蚊子,他实属忍无可忍无福消受,忍不住冲到洗手间吐了。
吐完就靠在墙上,烂泥似的瘫软着缓解脑神经以及四肢神经的麻痹,像个被人扔在门口的小可怜一样。最后这只小可怜,还是被他biss的某个小狼狗捡回来,背在了背上。
“呵。”周时祁半跪下身子,把汪序真拉到了背上,瞧着他脸颊绯红的醉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我还真以为你多能呢。”
不还是被灌醉了?
“混蛋。”岂料汪序真根本没醉,就是有点晕。他听到周时祁嘲讽他一皱眉,很是委屈的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大怒:“你他妈的那些贵妇亲戚,自己不去应付让老子在女人堆里被香水熏!周士奇你好意思么?!”
周时祁皱了皱眉,心想着这怎么没醉说话声还跑掉了呢?由于谐音的缘故,周时祁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汪序真这么叫并没有联系到某种二哈......
“行了。”他叹了口气,略有些无奈的颠了汪序真一下,把他往背上抬了抬,哄小孩似的:“这就带你回去睡觉。”
有了订婚这层关系,两个人在外人眼里就是真的未婚夫妻了,这个外人自然包括周家和汪家所有的人,甚至还包括汪序濯......汪序真不好刚刚订婚就跑回去自己租的房子住,怕被周老爷子看出端倪,于是只能任由周时祁背着他塞进车里,眼看着他开车回了曲灵为二人准备的‘婚房’。
曲灵很是周到,给周时祁买的房子就在离梓涯公司的中心商圈不远处,州城标准的黄金地段,可以说是寸土寸金。不过眼睛都没眨的全款买了二百多坪的电梯直达房,也是财大气粗的周家能干出来的事情。
周时祁一路把汪序真背回了家里,就犹如猪八戒背媳妇一样,只不过毫无怜香惜玉之情,进门就把汪序真扔在沙发上了。汪序真‘哎呦’了一声,只觉得身下这沙发皮质简直犹如少女皮肤一样柔软,让人深陷其中的舒服,一不小心就容易坐成‘葛优瘫’。
他挣扎着挺直了脊梁骨坐起来,还没来得及打量一圈这个新房的装修配置,就被面前茶几上一个本子吸引了视线——准确来说不是单纯的本子,是房产本。
......难道这就是有钱就是任性的终极体现么?房产本都不用收起来的。汪序真被酒精熏染过后的嗓子带着一股沙哑的软绵绵,在周时祁咕咚咕咚灌完半瓶水之后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