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绝学产生了怀疑,所以去求教苏阁主,请他指点旧学该如何才能流传下去。”
“他告诉你答案了?”景召问道。
鱼青罗摇了摇头,道:“苏阁主并没有告诉我答案,老师也没有告诉我答案。我想跟随苏阁主一起去海外看一看,我想自己寻找到答案。但是我不放心老师,老师是否愿意与我一起去海外?”
景召默然,过了片刻,道:“你担心我会毁掉火云洞天?”
鱼青罗点头,道:“温师伯屡次对火云洞天下手,又对四大神话下手,为的是彻底铲除旧圣绝学。老师因为这件事,与他有过数次争斗。那时,老师即便屡次败在他手中也毫不气馁,但是现在老师道心崩溃,弟子担心老师会亲手毁掉火云洞天!”
景召盘膝坐下,心念微动,火云飞出,咻的一声钻入鱼青罗的眉心中,低声道:“青罗,从今日起,你便是火云洞的洞主!”
鱼青罗呆了呆,正要说话,景召截断她的话,抢先道:“你师兄秋云高等人刚愎自用,比你入门早,修为又高,在火云洞中颇有人脉。你先跟随苏阁主去海外避一避。你走之后,他势必率领其他火云洞高手夺权,自立洞主。他是另一个温关山!”
他难得神志清醒,道:“我道心衰败,性灵之中心魔入侵,已经不如从前纯粹。我已经很难压制心魔……”
性灵是无边强大的精神,现在他的精神之中已经藏着对旧圣绝学的怀疑,认为必须毁掉旧圣绝学才能救元朔。
现在他的理智还可以压制这股心魔,但是随时有可能被心魔反噬。
景召猛地睁开眼睛,喝道:“离开海内,学成之后再回来,主掌大局!”
鱼青罗跪地叩拜。
这时,神仙索松动,景召长身而起,化作一道火光远遁:“早点离开!我控制不住心魔时,会回来杀你!”
鱼青罗起身,景召已经消失不见。
神仙索飞入苏云的腰间,化作一根腰带,苏云正与东海侯元振说话,道:“侯爷,东海郡的乡民死伤很多,这些都是侯爷的子民,还请侯爷命人前去救治。”
他尽管察觉到景召传位于鱼青罗,却没有干预。
东海侯元振道:“分内之事,小侯早已命人去乡下救人了。少史不要怪我在战乱中没有守护他们,我东海郡的力量,保护郡城已经是极限了,乡下真的守不住。”
苏云知道他说的是实情。
元朔的灵士,哪怕是相同境界也比大秦大夏的灵士差了一大截,实力几乎是一个境界的差距。
元朔的灵器灵兵,差距也是如此。
东海郡的将士抵抗两军交战的余波已经极为吃力,只能勉强守住东海郡城,无力保护乡下。
叶落、白月楼等天道院士子也早早的出城救人,直到深夜才回到东海海驿。
晚上,苏云睡不着,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大秦、大夏灵士的神通,那些神通连他也看不懂。
他在旧圣绝学上也有不凡造诣,在元朔的新学上也小有成就,他竟然也看不懂,可想而知,海外诸国超越了元朔多少年。
“全都烧掉!”景召扭曲的脸屡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成为他梦中的魇。
苏云索性起身,披上衣衫来到外面码头,只见海上一轮明月伴随潮水升起,挂在海洋的另一边。
月光下,鱼青罗披着衣衫坐在码头上,背对着他。
码头上几只海鸥独脚站着,把鸟喙插到背上的羽毛中,睡得香甜。
“温关山是火云洞的前辈,是我师伯,他主张入世,先后师从岑夫子、道圣和圣佛,最终成为四大神话之一。”
鱼青罗低声道:“三十五年前,元朔战败,哀帝死后,他便性情大变,与我师父景召洞主闹了很大的矛盾。那时候,他便一心想除掉火云洞天,我师父率领弟子门人抵抗,双方交恶。”
苏云内心平静,道:“那时候的温关山,已经不是温关山了,而是妙笔丹青。他因为元朔战败而心性大变,杀了哀帝和温关山。”
鱼青罗怔了怔,摇头道:“我并不知道此事。”
苏云走到她身边,码头上的几只海鸥受惊,纷纷落下藏在羽毛里的第二条腿,挪动脚步让开道路,脑袋却依旧藏在羽毛里。
等到苏云走过去,它们又挪了回来,继续睡觉。
“其实,这些都是一个案子,要从一百五十年前的天市垣坠龙讲起。”苏云道。
不多时,莹莹醒来,从他灵界中飞出,坐在他的肩膀上,被这氛围侵染,听着苏云讲这一百五十年间的恩怨情仇,她也是其中的主角。
莹莹出奇得安静。
她打个几个哈欠,靠在苏云的腮边渐渐进入梦乡,一只雪白的灵犀晃头晃脑的跑到她的梦境里,载着小小的书怪在人们的梦乡中奔跑,去见识大千世界。
这一夜,人们的梦境中多有梦魇,需要灵犀去帮助他们驱散梦中的魔。
“温关山寻找火云洞天,要将火云洞天斩尽杀绝,于是师父带着火云洞天四处躲避。那一日,我们到了朔方的雷击谷……”
鱼青罗听他讲完天市垣坠龙案,低声道:“师父对我们说,此子身怀火云洞的传承,将来必成大器。于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