焳_所谓杨家旧事是指十几年前杨家大将杨仁浩兵败一事。
当年杨仁浩统领十几万燕州精锐,趁机偷袭耶律洪元所部,没想到中了埋伏,最终大败而归,十几万燕州人马死伤过半,杨仁浩战死,杨家实力大损。
这也导致了杨家后来想要退守并州,最终惹恼了先帝楚允澜,杨家分支被灭的惨事。
想到此,萧寒看着并州的方向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给王唯一还有楚怀祯的信已经送了过去,劝谏的内容他已经说了,至于如何决断,那就不是他能影响的。
“姐夫,你非得去并州吗,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并州真的兵败,咱们守着燕州这一亩三分地,别人还能奈我何?”
“唉,话是这么说,但是并州一旦兵败,你觉得咱们能独善其身,我肯定要带兵驰援的,倒是你小子,似乎认定了对西夏作战一定会败,我可是听说定西将军宇文远和你是连襟。”
萧寒摇了摇头,这跟个人感情无关,纯粹是单纯的实力对比。
西夏最精锐的嘉宁军司萧寒见识过了,仅仅是没藏止戈的那几万铁鹞军,隔着老远萧寒就感觉得一阵森寒。
大河滩上那一战,已经将萧寒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湮灭。
正面对垒之下,皮室军都是不是对手,更何况并州军马。
别的不说,燕州这支守备军还能凑出一万骑兵,并州估计连五千骑兵都凑不齐,指望着几万步兵突袭西夏,简直就是妄想。
“姐夫,你可知道,我麾下一人乃至杨家后人,还与我一同参与了西京战事,他是一位将才,还有什么事情,你直接问他好了。”
“真的?”
“姐夫你一问便知真假。”
何云顿时来了兴趣,赶紧让萧寒召来杨广孝。
才一见面,何云看着杨广孝的面容就怔住了,这不就是杨仁浩年轻时的模样嘛。
“杨仁浩与你什么关系?”
“禀将军,您说的杨仁浩是我大伯,当年大伯与几位族叔一同兵败燕州,狼狈逃窜,一直是我杨家洗不掉的耻辱。”
“你大伯,你是?”
“家父杨仁礼,曾任兵部侍郎,后被奸人所害......”
“广孝,慎言,当年之事,不可妄议!”
杨广孝说到奸人,就马上被何云制止,止住了这个话题。
杨家之事,何云很是清楚,真正的问题是其实出在杨家自己身上,兵败之后就安心退居台下便可,还想着东山再起就有些自不量力了。
杨广孝被谋害,牵扯到父亲杨仁礼,不过是先帝与杨家斗法波及的池鱼,无关对错,单纯就是立场不同。
“何将军,我知道凭我自己不能改变什么,我也不想改变什么,此生也放弃了找那些人寻仇,只想安稳地度过此生,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怨气。”
“唉,这些话和我们说说无妨,要是传到朝中大佬耳中,你的日子就要难过了。”
也不知道是惜才还是出于对杨家的同情,何云对于杨广孝的态度很是亲切,作为长辈一般开始开导起对方。
不过二人都是武将,略微感慨片刻也就谈到了正事。
经过杨广孝详细将西夏军制,战斗素养,军械装备讲述一番后,何云对于征讨西夏已经再不抱任何信心。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大楚,这仗仗还有什么打的必要。
再想到朝廷的旨意,何云也不由得露出苦笑。
“姐夫,你何故苦笑,咱们可是打了胜仗,未来边境无忧,可以安心练兵了。”
“唉,你看看朝廷下达的旨意便知了。”
说罢,何云从袖中取出一份中枢密令递给萧寒,才看了一眼萧寒就险些炸毛。
朝廷居然让燕州运送五千匹战马至并州,这尼玛就是强盗,萧寒第一反应就是不给!
“你答应了?”,萧寒语气不由生硬起来,看向何云的眼神也带不善。
“答应,我凭什么答应,这是朝廷给刺史石敬塘下的旨意,我怎么能决定,只是石敬塘已经死了,这才到了我这里。”
“那就拖着,反正新的刺史单是遴选就得花费一段时间,等到走马上任,并州战事都快结束了。”
“你想的倒是好,只是中枢岂是那般好打发,朝廷第二波旨意也快到了,估计会让我代理刺史,还有你离开时有几封密信送到我这了,你看一下。”
萧寒拿起信封,计算了一下路和时间,估计是他前几封信刚送到,那边就马不停蹄地派人送来回信。
第一封信王唯一给萧寒的回信。
王唯一言简意赅,在信里分析了利害关系,告诫萧寒不要参与军事决策,无论战胜还是战败都与他们师徒无关。
天命府只是特务机关,不参与军事决策。
王唯一还嘱咐萧寒,不管朝廷有什么要求,让他完全答应下来,这样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第二封信倒是让萧寒有些意外,居然是左相李世绩写给他的,萧寒记得他可是没有给李世绩写信。
萧寒这位便宜岳父在信中许下不少承诺,什么帮他谋求爵位,什么在天命府之外再设立一个行动组,总之就是能许诺的不能许诺的李